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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之中,只有花霄一人选择了文武兼修,每天都在文课与武课之间两头跑,早晨听文课,午后听武课,花霄颇为喜欢武课的演武实践。
幼年时,他曾在家里的庭院见过父亲挥舞刀剑长棍的英姿,也曾见过哥哥花忱习武的样子,那时候他也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习武。
父母在靖安之乱中双亡以后,花忱继任为南国公,亲手教过他几招舞银枪,让他用这几招防身。
正因为他有一丢丢的基础,武课的先生很是欣赏他。在他平稳地骑马执长棍绕了演武场一圈后,惹得全班学子惊艳与羡慕。
男学子还忍不住脱口:“太帅了,花同砚!我差点要爱上你了!”
花霄单手勒停良马,回望过来,跃下马背,只双膝微弯便已稳稳着地,一只手里扔竖着拿稳长棍。
同砚凑过来问道:“花同砚,你武课成绩那么好,以后是要入朝廷当武官咯?”
花霄一听,愣了愣,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其他学子都是为了朝廷的一官半职才进明雍书院读书的,但他却不同,借读书之名,前来暗中调查与花忱下落有关的线索。
这里曾经也是花忱读书习武的地方,他相信自己的哥哥在这里一定留下什么与失踪有关的事。
不远处的观楼之上,玉泽站在护栏边已经看了很久,趁着没有授课任务,他又偷偷来窥瞧花霄的情况。
封子羽的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演武场响起:“都安静下来!现在开始练习射箭,五十为一回!…开始吧。”
花霄弯弓搭箭,瞄准远处的靶心,干脆地发射,一箭射中靶心外围,离靶心只差一点,他依旧冷静地连发几箭。
忽然一个犀利的眼神偷偷瞥了花霄一眼,花霄聚精会神地射箭,对周围完全放松了警惕。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小心!”,花霄回首,竟看到一支利箭笔直地朝自己射过来,一时僵住了。
不远处的桓媱勾起唇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浮现,但当封子羽突然挡在花霄面前,一把刀抢先砍断那支飞箭,她恨得咬牙握紧拳头。
学子们开始哗然:“这是谁射的箭呀?怎么往花同砚那边射了,太危险了。”
“是我的箭。”桓媱佯装冷静地启唇,并撒了谎:“刚才不小心射偏了,还望花同砚不要介意。”
花霄笑了笑,以此表示没有往心里去。
封子羽再度发声:“好好射箭,好好瞄准,不要射到不该射的地方去!”
话音刚落,射箭练习继续进行,直到课业时辰终了才宣告结束。
花霄一个人走出演武场,身边没有同砚陪同,玉泽缓步走到他面前说道:“你遭人嫉妒了。”
花霄停步,没有回复话题,只惊诧道:“玉泽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玉泽理所当然地答道:“没有授课的时候,为师到处闲逛也是正常。”接着,笑问道:“真的不介意刚才的意外?万一,它真的不是意外呢。”
刚才他站在观楼上,演武场内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得很清楚。
花霄垂眸,只道:“我选择相信她一次。”
玉泽笑道:“明雍书院里有竞争是常事,竞争之中有阴谋手段也是常事,只要没有出人命,只是受点小伤,书院也不会追究是谁的责任。你如果没有竞争的心,一味地信任和原谅,你想会有多少人对你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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