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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聿话语之间虽然平淡,但听在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分明就是打定了注意,就算再劝也是收效甚微,天妃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她是一个聪慧女子,心中随之也打了
一个算计,既然无法规劝不如尽力相助。
她娓娓说道“你既然算计好了我也不说败兴之语,只是他们是不是与你一样的想法还很难说,等会儿回去你们还是好好商议一下吧。”
苏聿眉头一皱,这也是他刚刚思量之事,此次众人来九幽本就是看在夸父的情面上,如今夸父不在,还有两人毫无音讯,他说起话来也就艰难了许多啊。
忽而又拿出避尸棺,亲切的放在手心,直言说道“你见多识广,可曾听过这避尸棺的传说?这换脸的秘法又是什么神通?竟然如此玄妙如此完美。”
天妃见他神色有异,知道是其心念锦素,不由的心头微微一阵酸楚,悄悄将头瞥到一旁,双眸楚楚说道“不知,那玉伽一身修为诡异莫测,若不是你拥有那神秘的三味真火,想破掉那化龙草的纠缠也是难如登天,她所使用的秘术也是闻所未闻,由此可见,玉伽所说的当年的经历也有些不尽不实,细细想来,其中有许多的地方也存在很多的破绽,唯一真实的或许就是她的身份以及对大力鬼王的仇恨了。”
苏聿哀然一叹,将避尸棺贴着胸口放好,有些阑珊道“只要她能信守承诺,其余的我也不在乎了,咱们这就回去准备吧。”说完两人一前一后向远处遁去。
就在他们身处地宫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无间鬼城迎来了一位客人,这是一个魁梧的汉子,数丈的身躯状如塔山,比之巫族之人也是不遑多让,这在九幽冥界可是少之又少的异数了,身上套着一袭红色长衫,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血煞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观其外形也与常人有异,脸颊瘦长,下巴凸显尖锐,鼻子又勾又挺,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道弯弯的弧线,最引人入胜的还是那一双眼睛,赫然是一对红色的眼球,似乎里面充斥着浓烈的血殷,滚动之间水流汪汪,泛着妖异的光芒。
他的双腿修长笔直,但走起路来却异常的缓慢,等到了城门之时,被两位阴冥卫挡在了门口,索要入城之令的时候,红衣汉子阴阴一笑,忽而发出一声凄厉之吼“滚”
虽然只是一个字,可就在刹那之间,几名阴冥卫身躯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尽数被撞飞出去,倒在地上发着悠长的哀鸣,身体蜷缩在地上,那种生不如死的状态身为凄惨,但那汉子却未曾看一眼,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城里。
等到完全进入城里之后,又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动不动,微微的闭着眼睛,似在冥思又或者是感知,此刻的心中这里已然是空无一物,须臾之后,他阴恻恻的笑道“好师妹,就算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也掩盖不去身上独有的气味,更加瞒不过师兄,哼,我倒要好好瞧瞧你想干什么。”说完后身化一道血光飞驰而去。
等他再次出现之时,已然来到了盛宝斋门口,重楼森森,恢弘肃穆,望着高悬楼上的三个大字,他连笑两声径直走去,大门外站立着两位迎宾男子,见这家伙丝毫不懂规矩还敢直闯过来。
两人跨出一步,堵在其身前,破口斥责道“哪里来的乡巴佬,还懂不懂规矩,这里岂是你能擅闯的?”
汉子依旧自顾自地走着,就在经过两人身侧之时,目中红光一闪,只是轻轻挥了一下衣袖,顿时如是两条长鞭一般抽在两人身上,接着啪啪两声,二人身影如影,连成了两道光线倒飞回去,直直的撞在后面的大门之上。
盛宝斋是什么地方?在这南方之城中早有盛名,就连上次南方鬼帝杜子仁前来都只是经过了上层的批准,这才敢在门口堵截苏聿二人,可见这个地方的虽然不是鬼帝府邸,但受尽了推崇备至,可这汉子到底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放肆如斯不是无知就是无惧。
异常的轰动顿时引起了万众的围观,这种打脸面的事情也是凡人最为津津乐道的,同时也让盛宝斋内的主人家盛怒非常,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从盛宝斋里涌出十数人,为首的依旧是那个负责拍卖的中年人,一眼就扫遍了惨状,阴深笑道“阁下好嚣张、好霸道,竟敢在盛宝斋的门口动手,如此不将盛宝斋放在眼中,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汉子不屑的嗤笑出声,喃喃自语道“盛宝斋么?不外如是耳,本座倒想知道这个后果又是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甚是清晰,一字一句如是流水鸣泉,尽皆传入了外面围观之人的耳中,引起的不过是惊骇之浪,但听在盛宝斋之人的耳中就不一样了,这简直就是来砸场子的,就是明目张胆的找死。
中年人身为盛宝斋负责人,顿然怒气如涛还未得以宣泄而出,迎面就飞来一个神秘物体,正是那汉子随手扔出来的,将其拿在手中,赫然是一方令牌,通体呈血红之色,上面镌刻着一个大大的‘血’字。
只是一眼之下,他猛然吸进的一口冷气险些堵在胸口,浑身惊颤如在抽筋,眼中阴云顿逝,捧着令牌弯曲着身体,诺诺出语“原来……原来是……不知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盛宝斋愿意为您效劳。”说着又将那个血色令牌送到了汉子面前。
他这一反常态的样子豁然让人大跌眼睛,这还是那个以往威名赫赫的盛宝斋吗?这个汉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盛宝斋的当家人卑躬屈膝到这般地步。
那汉子却不管四面八方的呼和之声,随意的摆了摆手臂,接过令牌,傲然一笑道“你认得就好本座问你,数日前可有两人到过你这盛宝斋,一老一少,一男一女?”
中年人思索片刻,有些讪笑道“您知道我这里每天人来人往的不计其数,附和您口中之状的少说也有数百对,不知可有画像之类的明确象征?”
红衣汉子暗自一愣,笑呵呵的拍了拍脑袋,说道“倒是本座失误了,你好好看看有没有这画上之人。”说着衣袖一抖,拿出一张洁白素雅的花卷,在那花卷之上映着一位俏丽身影,浓眉琼鼻,丹红之口,彷如翩翩仙子一般。
中年人将花卷端在手上,细心打量之下只觉很是熟悉,忽而眼前一亮,开口说道“似乎还真有一位,不过当时戴着面纱,但眉眼与画上十分相似,身边还有一位老者,还拍卖了一件宝物,名叫月影青衣。”
红衣汉子听在耳中,先是面露喜色,继而又有些不快道“竟然将月影青衣拍卖了?算了,卖了就卖了吧,你说的这两人现在去了什么地方?”
中年人神色一僵,苦笑道“这个小人就不得而知了,说实话,连他们什么时候离去的都没人看见。”
那汉子哼然一声,收了画卷之后,铁青着脸色一眼未发,转身就消失在人群里。
过了稍时,中年人颤抖着手臂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分散了围观之人,急匆匆的跑到了盛宝斋的后堂,那里有一座陈旧的楼阁,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几乎是飞身而上,到了门口竟然不顾礼仪的闯了进去。
在盛宝斋这种时代相传的私人之地,礼仪是必不可少的,也是晚辈对于隐身暗处的长辈最大的尊敬,可此刻的中年人似乎早已忘却了一切,飞奔的跑向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