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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慕凌琛喝完水吃完药，秦晓晓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心里想着，慕凌琛这病的果然比想象的还严重，竟然连那个杯子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向来是个固执和骄傲的人，凡事宁可多逞强一些，也不会愿意示弱的。所以，能够叫他表现出的这副样子，定然是比起她眼睛里看到的，还要痛苦的多。
秦晓晓隐隐不安，再转身过去，又劝道：“我觉得还是去医院的好，你要是不想折腾，就打电话叫私人医生回来。”
慕凌琛没什么表情的说了一个字：“不。”
秦晓晓咬咬牙，知道没办法改变他做好的决定，只得闷头扶了他重新躺下。
慕凌琛闭着眼睛，床头灯一直开着，她就这么一直坐在边上看着他的脸，一时有些发愣。
直到慕凌琛没过会儿又睁了眼睛说：“还没天亮。“
秦晓晓哦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是叫她也睡，便拉了被子躺下去，然后伸手关了灯。
睡了一会儿，秦晓晓再也睡不着了，睁开眼侧了侧头，慕凌琛呼吸很安静，似乎睡着了。她盯着他精致的侧脸看了半天，忽然想到之前听到他说的梦话，有些没头没尾的问出了口：“你之前是不是做梦了？“
其实她以为慕凌琛睡了，也没打算等到他回答，可是慕凌琛却闭着眼睛低声回答了她。
“你想说什么？“
秦晓晓眨眨眼睛，有些不可思议，过了会儿才说：“就是听见你说梦话了。“
慕凌琛睁开眼睛，听见她继续说：“你喊砒霜。是噩梦吧？“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然后豁然闭上。
砒霜，果真是噩梦。
吃了药之后，身上一直发汗，被子里本来就热，加上她把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不少，慕凌琛觉得全身都像待在温室里，闷热难耐。
但他仍然记着了她说的，这时候就是要发汗。一直忍着没有掀开被子透气，身上没力气，脑袋也越发晕乎乎的打转。
他闭了眼睛，不想回答她的任何其他问题了，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又想到了那个画面。
她站在银杏树下面，那人吻了她的嘴唇。
那天，所有的细节，他都记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她穿了鹅黄色的长裙，和那人一起，两人登对明媚，只有他是处于暗处的。
慕凌琛豁然觉得，浑身都疼痛起来，然后一点一丝的投射向了胸口。
身体已经很难受了，偏偏又想到那一幕了，那是他永远忘不掉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