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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梓见花悦容对着妆镜,把仅有的几样发饰在头上插来插去,问,“主子,你要出门啊?”
“嗯,”花悦容左手钗,右手花,问,“哪个好?”
风梓接过发钗斜插在发髻上,又把那朵紫色绢花别在耳朵上方的位置,“主子去见侍卫大人么?”
“嗯,他帮了我的忙,我得去谢谢他。”
风梓嘟噜着,“主子,虽然皇上不理会后宫的事,但你也不太能嚣张了,如今大伙都蒙在鼓里,以为你去祭月台和皇上私会,可纸始终包不住火,早晚有穿帮的一日,到那时,侍卫大人掉脑袋,主子掉脑袋,奴才也得掉脑袋……”
花悦容戳她脑门,“怎么也不盼我点好,放心,咱们都不会掉脑袋。”
“为何?”
“我和侍卫大人是清白的呀。”
“都私会了还清白啊。”
“我们就是见个面说个话,又不做别的。”
“宫妃私会外男就是掉脑袋的罪。”
花悦容哼了一声,振振有词,“我空有个名份,既没见过皇上,也没侍过寝,还不许我有个朋友了?”
风梓知道她家主子歪理多,也劝不住,只好嘱咐道,“主子路上小心些,早点回来。”
“别担心,”花悦容冲她眨眨眼,“万事有皇上呢。”
风梓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怎么想的,不管她家主子如何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皇帝那头完全没反应,仿佛是在默认,这下好了,纵得她家主子越发无法
无天了。
收拾妥当,花悦容在小木盒里抓了一小把香粉往空中一洒,浓郁的蔷薇花香顿时弥漫开来,她张开双臂笑嘻嘻转了个圈,让香粉均匀洒落在身上,这才美滋滋出了门。
风梓目送她离去,小声道,“捯饬成这样,还说没私情,骗谁呢……”
去祭月台的路,花悦容如今闭着眼睛也不会错,大概连宫中禁卫都听说了她和皇帝的关系,所以偷偷避着,一路上鬼影子都没一个。
花悦容甩着手轻快的走着,突然瞧见地上黑影一闪,她下意识的低头侧身,躲过打向她的棍子,同时冲着那人扑去,那人没想到花悦容如此凶悍,一时也有慌乱,叫着,“快点……”
花悦容正要出拳,有人一手刀砍在她后脖上,花悦容啊了一声,身形踉跄往前载去,拳变掌,狠狠的抓了那人一下,接着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月亮游进云堆,天地倏地一暗,两个黑影分头行事,一个借夜色遁去,另一个抱起地上的花悦容,找到最近的一口井,把人丢进去,只听咚的一声,便再无动静了。
黑影在树后站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悄悄到井边看一眼,里头黑洞洞的,只能依稀看到有个人泡在水里,一动不动,想来应该是没气了。他嘴角挑起一丝阴冷笑意,转身没入夜色中。
——
单靖到了台阶下,放慢脚步,屏息静气的贴墙而上,刚走到一半,一颗小石子当头砸
来,吓得他赶紧现身,嬉皮笑脸把头探出去,“陛下耳力又长进了,臣在巡逻呢。”眼睛四下里扫了一圈,奇怪道,“花小主没来?”
燕云恒摩挲着手中的长笛,望着半空的月亮,没搭理他。
单靖走过来,在燕云恒身边蹲着,“刚才禁卫告诉我,花小主过来了,怎么没见人?”
燕云恒没看他,冷冷道,“欺君是要掉脑袋的。”
“臣哪有这个胆子,不信我把禁卫叫过来,陛下亲自问一问便是。”
燕云恒这才扭头看他,“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按说应该到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宫中禁卫森严,能出什么事?”燕云恒站起来,“我回去了。”
“陛下,”单靖追着他下台阶,“臣去灵秀宫走一趟,若花小主没回去,臣便派人暗中寻找……”
燕云恒丢下一句“随你。”人已经到了三丈外。
单靖心说,真是皇帝不急急臣子,又不是我的女人,我急个啥?话是这样说,还是转身朝灵秀宫的方向去了。
燕云恒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用力嗅了两下,如果他没记错,是花悦容常用的蔷薇香味,单靖没骗他,花悦容确实来过,可她没去祭月台……去哪了?
他锐利的目光缓慢扫过四周,草丛,树木,路面……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他凝神片刻,走到草丛边,寻常人或许看不出问题,但他出身行伍,擅长观察细
节,这片草被压过,虽然有些已经重新抬头,但有些还低伏着,重要的是,在这里,他也闻到了蔷薇香味,说明花悦容曾倒在这里……
燕云恒眼睛微眯了下,神色冷峻,花悦容果真出事了。
地是干的,找不到脚印,掳走她的人显然没敢走大路,而是借着树影,偷偷摸摸离开,于是,在不远处,他又看到了被压弯的草,低伏的程度与先前不一样,只有两三株,而非一大片,证明这是用脚踩的。
他顺着一点蛛丝马迹往前走,一路上总能闻到似有若无的蔷薇香,证明他寻找的方向是对的,走了一会儿,他耳尖一动,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声音细微,就在近处,他慢慢往前走,在夜色里一寸寸搜索着,风吹草摇,叶子从枝头飘落,风拂过耳畔,动静消失,他再也没闻到蔷薇香味。
燕云恒顿住脚步,难道找错了方向?
月亮在云中嬉戏,时而潜入,时而钻出,光线忽明忽暗,燕云恒站着没动,听到那细小的动静又传来,他缓缓转动着脖子,目光停留在斜前方,那里有一口井。
他心思一动,立刻掠过去,井口幽暗,一片模糊,但他是习武之人,目力较常人要好,细看之下,水面平静,并没有可疑之处。
他转身在井边重重踏了几步,装作离开的样子,片刻后,那诡异的声音又响起,这回听清楚了,就是从井里传来的。
燕云恒弯下腰,
双手撑着井口,把头慢慢探过去,突然低声喝道,“谁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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