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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袁培丰是忠于朝廷的,没多久,宫里就收到消息,袁培丰带领兵马一边与单靖周旋,一边往东行进,想把单靖也摁在包围圈里,和燕云恒一锅端。
这头庄少磊也发了威,带着兵马像撵狗一样,将燕云恒撵得四处逃散,燕云恒的处境一日比一日艰难,好消息隔三差五传进宫里。
四月二十二日,少将军陌下设伏,歼敌八百余人,自损一百二十八人。
四月二十八日,少将军派出一队精兵,烧叛军粮草十车。
四月三十日,少将军追叛军至神家山下,歼敌千余,自损三百八十五人。
五月初三,少将军把叛军赶进神农山,封住要道,困住叛军。
燕云晟听到这个消息,皱了眉头,“这哪困得住啊,虽然没了粮草,但山里有野果野味,一时半会饿不死,燕云恒生性狡猾,只怕夜长梦多,少将军应该乘胜追击才对。”
庄太后嘴角下沉,有些不悦,“大将军在世时,爱兵如子是出了名的,少磊像他爹,也爱惜兵马,能不打仗,他自然不打,守着要道,不过费些时日,早晚把叛军困死,自己不损一兵一将,何乐不为?”
国师点头道,“太后说得对,听闻神农山里凶兽出没,还有瘴气和沼泽,人进去了,很少能生还,也不过是多活几日罢了。”
叛军被少将军赶进神农山的消息,在民间传开了,不明真相的百姓欢欣鼓舞,歌颂着少将军
的英勇事迹。百姓们图的是安稳日子,憧憬的是国泰民安,只要不打仗,世道就不会乱,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
消息传到了西泠,花悦容听闻,大吃了一惊,她知道燕云恒手里的兵力远比不上庄少磊,但燕云恒曾号称小战神,论打仗,比庄少磊厉害多了,况且他手下皆是精兵,又有常胜卫俊几个得力帮手,怎么也不会弄得这般狼狈吧……
神农山她没去过,但听茶楼里的人议论,说山里有吃人的凶兽,还有能把人毒死的瘴气,若不小心踏进沼泽,更是死路一条,总之凶多吉少。
她找母妃的事情也不顺利,原本想着凭她对父王的了解,多少能猜到一些地方,可在西泠一通打听下来,她刷新了对父王的认识,反而一点头绪也没有了,完全是瞎找一气。如今听闻燕云恒的消息,更没心思找了。
她对风梓道,“我要去神农山。”
风梓比她冷静,“殿下,那些不过是传闻,当不得真。万一咱们跑过去,皇上压根不在神农山呢?就算真的在,少将军的人将神农山团团围住,咱们去了,就是主动送上门,他们抓了殿下,定要是送回上京的。”顿了一下,又道,“皇上那般厉害,还有常胜卫俊他们在,就算打了败仗,也不可能这么惨,肯定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
花悦容是关心则乱,风梓的话点醒了她,也对,以燕云恒的睿智,
不会输得这么惨,她对他有信心。
她想了想,“不去神农山,咱们回上京。”
“殿下想好了么,回了上京,再想出来就难了。”
“我想知道的答案,只有父王能给我,况且回了宫,才能清楚两军交战的情况,临渊不会输,我也不会让他输。”
风梓问,“殿下要与王做对?”
“若让父王赢了,东耀就是下一个西泠。这场局一开始就是错的,我有责任让一切回到原点。”
风梓点点头,“不管殿下要做什么,属下和姐妹们会一直陪着殿下。”
花悦容拍拍她的肩,“去后院牵飞雪,即刻出发。”
如来时的迫不及待,回去也归心似箭,飞雪驮着两人,一路撒丫子飞奔,跑过狭窄的山道,跑过繁华的街道,跑过宽敞的官道,一路向北……
燕云恒被赶进神农山后,单靖大概是着急了,将兵马分成五支千人队伍,从不同方面突围,袁培丰措手不及,竟让他得逞了。好在袁培丰很快反应过来,也将兵马分成五支队伍,一路追了过去。
他呈进宫里的军情上说:半个月内,定将单靖的五千兵马重新归拢,跑掉一个,愿受责罚。
燕云晟有些不满,“袁培丰不是大将军亲手教出来的么,怎么就让人突围了呢,两万人围五千都围不住?”
庄太后冷冷睇他一眼,“单靖是燕云恒身边最忠实的一条狗,听闻燕云恒被困在神农山,定是急了,所以才想方设
法要突出去,他救主心切,想了这么个出其不意的法子,袁将军一时疏忽也是有的。”
国师,“陛下不必担心,只要困住燕云恒,单靖这点兵马不足为患,陛下要相信袁将军,他守护上京城多年,忠心耿耿,经验老道,必能将单靖拿下。”
但凡燕云晟和庄太后发生争执,国师总是帮庄太后说话,燕云晟知道他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忍不住要挖苦两句,“就怕兵马一分散,袁将军应顾不暇,万一单靖跑到上京来……”
庄太后声音扬起来,“城郊大营里头难道没人了?区区千人的队伍就把皇帝吓成这样,岂能成大业?”
燕云晟还要说,国师朝他轻轻摇头,示意不要再多话。
冯德在门边探了下头,庄太后问,“何事?”
冯德进了屋子,躬身禀告,“太后,皇上,国师,皇后回来了。”
庄太后摆摆手,让他退出去,脸上满是厌恶之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把皇宫当什么了,只要除掉燕云恒,花悦容也没价值了,到时候,哀家要亲自监刑,看她人头落地。”
燕云晟看了国师一眼,要笑不笑,“皇后可不能死,国师留着她还有用。”
庄太后立刻问国师,“燕云恒死了,花悦容还有什么用?”
国师笑了笑,“太后想让她死,她自然得死,一切全凭太后处置。”说完,温和含笑的眼眸看向燕云晟,“陛下说是么?”
燕云晟背脊发凉
,就像被毒蛇盯住的感觉,他含糊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