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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甲武士全军覆灭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胜券在握,可现在,虽救出来姜云裳,却死了落霜,还把花悦容折了进去。
花悦容用自己换所有人的安全,但大家都抱着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的念头,没人愿意走。
花悦容道,“他不会杀我,你们走了,我还有希望,若你们也死了,我还有什么盼头。”她对沈初葶道,“沈姐姐还记得我说的话么,带她们走吧。”
沈初葶定定的看着她,终于心一横,做了决定,“听小姐的,走。”
花悦容,“走吧走吧,我一时半会死不了,等你们来救我,快走吧……哎,云裳呢?”
“我在这儿,”姜云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快步跟上众姐妹。
“等等,”穆邀烈阴沉沉的看着她,“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众人这才发现,姜云裳手里拿着一支笛,正是方才穆邀烈用来引虎的短笛。
“这是我娘亲的遗物。”姜云裳道,“凭什么给你。”
穆邀烈朝她走了一步,“你敢违抗我?”
花悦容冷冷一笑,“你也别逼我。”
穆邀烈回头一看,花悦容把剑横在自己脖子上。
“人家娘亲的遗物,你拿着做什么?要不要点脸?”花悦容一副浑不吝的样子,“东西给她,让她走,不然我抹了脖子,你什么都得不到。”
穆邀烈咬着牙槽,眸光明明灭灭。
花悦容轻轻一割,血流下来,众人惊呼,“小姐,不要——”
穆邀烈
瞳孔猛的一缩,那可是他的灵血……
他往回退了一步,一脸戾气,“快滚,省得我改了主意。”
众人冲出院门,一路往山下奔去。
大家都以为是回客栈,谁知沈初葶领着她们直接出了城。
守城门的小兵看着一道道黑影嗖嗖从头顶飞过,惊慌失措,“来人啊,有……”
话没说完被同伴捂住嘴,“你傻啊,他们是出城不是进城,你管人家是什么呢?”
小兵一听,哑了口,也是,不管是好人坏人,出了城就跟他没关系了。
跑了一段,杜莺时停下来,“沈姐姐,黑灯瞎火的,这是要去哪?”
风梓,“小姐还在虎啸山庄,咱们怎么能丢下她自个跑了?”
听雪,“沈姐姐说句话,咱们到底是哪?”
沈初葶望着东边微微泛起的鱼肚白,“去迁安城。”
杜莺时不解,“迁安城是什么地方?为何要去那儿?”
“是小姐的意思,”沈初葶道,“去了就知道了。”
听雪,“就算要去,也没这么急吧,总得让大伙歇歇,好生睡一觉……”
姜云裳道,“你们在城里的客栈,以为穆邀烈不知道么?不过是有所忌惮,才没派人前去索命,如今小姐在他手上,他没了忌讳,为除后患,定会派人来索咱们的命,只怕现下杀手已经把客栈搜了个底朝天。”
众人一听,方明白为何沈初葶带着她们匆忙出城。
听雪赶紧往回找补,“还是沈姐姐想得周到,不然现下
又得打一架。”
杜莺时,“那是,咱们几个加起来,也不顶沈姐姐一个。”
沈初葶,“你们不怨我就好了,到下个城镇,咱们先吃些东西,然后轮流睡觉,大白天的,穆邀烈的人便是找到咱们,也不好动手。”
天光大亮时,众人终于赶到了下个城镇,找了间客栈住下。
姜云裳说她不困,让姐妹们都去睡,自己端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守着。她手里拿着那只短笛,轻轻摩挲着……
打她记事起,就被穆邀烈养在身边,穆邀烈说她是个孤儿,爹娘全死了,是他把她捡了回来,后来又让她习巫医。
不知是出于感恩,还是真的喜欢,她对巫医很感兴趣,也很有天赋,短短几年,已经小有所成,连穆邀烈炼制丹药都要找她。
后来她被穆邀烈派给花悦容,成了花悦容的巫医,但一年当中总有一两个月会回到穆邀烈身边,为他炼制丹药。
有一年,她帮穆邀烈炼制完丹药,离开西泠皇宫,回须弥山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很是讶异的打量她,问她是不是姜红莲的女儿,说她和她娘亲长得一模一样。
姜云裳对娘亲没有印象,但不表示她不渴望亲情,她停下来,听那人絮絮叨叨的说起从前的事。
姜红莲是西泠有名的巫医,也是有名的冰美人,据闻西泠王都曾拜倒在她的裙下,可她对荣华富贵嗤之以鼻,对权势更视如粪土,后来,她嫁给了一
个藉藉无名但温柔体贴的男子,生了个漂亮的女儿。
只可惜,飞来横祸,夫妻二人惨死,剩下女儿孤苦伶仃,不见踪影。
那人提起往事有些伤神,看到她又很高兴,说她爹娘若看到她长大成人,定很欣慰。
姜云裳却怀疑他找错了人,因为穆邀烈说捡到她的时候,她爹娘就死在边上,是他埋了她爹娘,带走了她,如果认得她娘,为何不告诉她?
那人见她不信,有些急了,说她两岁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就是那次,她因为好奇,去翻娘亲火上烘的药膏,被烫了个疤,不知道那疤还在不在?
这话又不对板,明明穆邀烈捡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婴儿,那人怎么说两岁见过她?可她手臂上实实在在有个烫伤的疤痕。
那人还说,姜红莲有只骨笛,是个宝贝,能驭兽。
她记得穆邀烈也有只骨笛,也能驭兽。
她对那人的话半信半疑,却从此开始留意穆邀烈。
在她十四五岁的时候,穆邀烈时常会对她表现出似有若无的暧昧,好像她在他心里与旁人不一样。为了探寻真相,她也就将计就计,对穆邀烈表现出一丝依恋。再后来,她发现穆邀烈对旁的女人也使这招,不冷不热,不远不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换来女人的死心塌地。
她有时候想,若是身在局中,久而久之,她是不是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对穆邀烈死心塌地?可惜她心里起了疑,看
人的视角变了,穆邀烈的多情,只会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她想方设法博取他的欢心,让穆邀烈把她当成自己人,这么多年,她知道了不少穆邀烈的秘密,可知道得越多,她越心惊,这个男人就像个深渊,越往里探越深……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