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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拳打上去的时候,花悦容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的。既然穆邀烈的衣袍兜不住霹雳子,那她就用手兜着。
穆邀烈反应极快,立马夹住她的手,瞟到花悦容的神情,心下一凛,意识到了什么,一使力,竟生生将花悦容的手骨夹断,花悦容能感觉到霹雳子在发烫,眼看要炸了,可穆邀烈手臂一松,她的手却握不住,在爆炸的瞬间,穆邀烈一脚将她踢飞,自己扑到崖下,尖利的爪子插进岩石里,把自己挂在岩壁上。
花悦容被震晕过去,霹雳子炸出的细小碎片飞溅在她身上,浅色的袍子洇出点点血迹,像开了一树的红梅。
燕云恒连滚带爬扑过来抱住她,“容儿,你怎么样?”
花悦容脸色苍白,没有知觉。燕云恒贴了贴她的脸,虽有些凉,体温还是有的,知道她只是暂时晕过去,打声响哨唤来飞雪,把花悦容放在马背上,用力拍了下马屁股,“带你主人走,越远越好!”
飞雪打了声响鼻,撒蹄子就跑。
待烟雾散尽,穆邀烈从峭壁下掠上来,燕云恒持剑挡住了他的去路。两颗霹雳子都爆了,他们杀不了穆邀烈,现在他能做的,是不让花悦容被穆邀烈抓住。
穆邀烈扫一眼远去的马,并没有追的打算,目光一转回到燕云恒脸上,浮起古怪的笑意,“你以为拦得住我?”
“尽管一试。”
“你留下了,九公主又如何走得脱?”穆邀烈道
,“我儿是重情重义之人,她必不会抛下你。”
燕云恒,“她不想落得被你榨尽最后一滴血的下场。”又道,“我更不会让她走她母亲的老路。”
穆邀烈呵的一笑,“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燕云恒知道自己打不过一头妖怪,但他想拖延时间,让飞雪带着花悦容尽可能的走远些。他挥剑冲上去,穆邀烈轻蔑一笑,伸手抓住剑,锋利的剑刃无法割破他的皮肉,却被他轻而易举折成两段,燕云恒握着断剑,死死盯着穆邀烈,一步也不肯退。
巨大的力量悬殊面前,输赢显而易见,但燕云恒知道自己不能退,他执残剑,赌上毕生所学,待穆邀烈往前,身形暴起,从穆邀烈头顶跃过,寒光闪过,残剑居然在穆邀烈脸上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看来他的脸远没有身上皮肉那般坚韧。
穆邀烈摸了下脸上,指尖碾了碾,浮起阴冷的笑,“本想留着你配种,现在看来是留不得了。”
锋利的尖爪抓来,燕云恒敏捷的转身,手腕翻转,寒光耀着他冷厉的眉眼。他的剑伤不了穆邀烈,只能用繁杂的招式与他纠缠,一面沉着冷静,一面又胆大妄为,竟也与之过了数十招而未败,这令燕云恒信心大增,他甚至觉得只要坚持下去,说不定能找着机会杀了穆邀烈。
他不顾一切的进攻,穆邀烈被他的死缠烂打弄得有些烦,自己占据绝对力量,但寒光在眼前闪
来闪去,一个不留神,脸上就被划道血痕,虽然不打紧,却让他觉得失了颜面,一时大为恼火,改防守为进攻。
面对他凶狠的进攻,燕云恒并没有畏惧,他利用树木灵活的钻来钻去,几次从穆邀烈身边溜走,气得穆邀烈一掌劈倒大树,尤不解恨,单手抓着参天大树,直接扔下悬崖。所有燕云恒用来做掩护的东西都被他摧毁,再没有什么能阻挡他杀燕云恒。
两人面对面站着,燕云恒面无表情握着残剑,一声不吭。
穆邀烈硕大的脑袋上布满暗纹,看上去邪恶诡异,偏要做悲悯的模样,摇了摇头,“可惜了。”
话音刚落,燕云恒已抢占先机扑了上去,一柄残剑舞得光影绰绰,如鬼魅一般从穆邀烈眼前闪过,钻到背后,一剑指向他腋下,穆邀烈张嘴,火红的信子卷上燕云恒的手臂,越收越紧,燕云恒另一只手用匕首来挑,长信收回,穆邀烈一拳,将燕云恒打到半空,重重的落下,燕云恒吐出一口血,撑着残剑站起来。
穆邀烈看似笨重,行动起来却很快,燕云恒只觉眼前一闪,尖锐的爪子如利刃,扎在他肩头,顺势将他举起来,狠狠掼出去。燕云恒如断线的风筝在风中飘摇坠下,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
穆邀烈上前,一脚踩住他的手,不轻不重的碾了碾,燕云恒只觉骨头寸断,疼痛让他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穆邀烈抬起脚,
正要将燕云恒脑袋踩扁,就听一声厉喝,“住手!”
他抬头一看,花悦容骑着飞雪回来了。手执匕首比着自己脖子,“你敢杀他,我就杀了自己,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穆邀烈对燕云恒笑笑,“瞧,我说什么了,我儿是重情重义之人,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燕云恒又急又怒,吼花悦容,“回来做什么,走!”见穆邀烈要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脚,喊道,“容儿快走,走啊——”
花悦容下了马,匕首依旧比在脖子上,她注视着燕云恒,一步一步走过来,“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燕云恒用力闭了下眼睛,“你不能跟他走……”
“对,不能跟老妖怪走!”是杜莺时的声音,花悦容扭头一看,除了封固卫俊姜云裳,其他人都来了。
沈初葶道,“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跟他走的。”
听雪豪气一笑,“大不了拼了这条命,小姐,你不要跟他走。”
风梓红着眼睛叫了声,“小姐……”后头的话却哽咽在喉喉里,说不出来。
大家一起上前,把燕云恒和花悦容围在中间,虎视眈眈看着穆邀烈。
穆邀烈呵呵笑道,“多么忠义的手下,拼命都要护着我儿,我儿可感动?”
“少废话,受死吧!”单靖挥剑杀过去,常胜紧随其后,风梓听雪立刻补位,四个人围住了穆邀烈的东南西北,杜莺时跃上树梢,持弓封住穆邀烈头顶,沈初葶则护着花悦
容和燕云恒后退。
“小姐,带着陛下跑吧,只要你不被穆邀烈抓去,他就练不成不死术,总有一天会死的。”
花悦容,“可你们也会死。”
“不怕,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是小姐你常说的一句话,”沈初葶道,“我们都记得的。”
“砰——”落在他们面前的是风梓,她面色苍白,嘴角溢血,朝花悦容无力的摆着手,“小姐,快走,走啊……”
又是“砰”的一声,听雪一身是血的摔过来,她艰难的朝花悦容爬过来,“小姐,走啊……”
那头的打斗还在继续,但很快,单靖被掼到山壁上摔下来,常胜被一掌扫出老远,所有人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还在喊她,“走啊,快走,走——”
花悦容脑子嗡嗡响,耳朵里也嗡嗡响,似曾想识的感觉又来了,血液在急剧飞窜,骨骼铮铮作响,好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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