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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会选择开眼,是因为我想和鬼打交道,希望他能帮我逃离同寨!
然而,我想不到这个鬼居然是阿富!
阿富貌似看出了我能看到他,松了一口气说:“能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没有告诉我,不希望我为他的死伤心,他还反而因为自己变作了鬼魂,能帮我们逃离同寨而感到高兴。
他不打算跟我说,我也不好多问。
人死无法复生,死者自己能接受死亡是最好的。
只不过我有些好奇,他今晚才死,为什么鬼魂会这么强。
正常人死亡,哪怕怨气特别逆天,在死后当天的阴魂是比较虚弱的,只有通过怨气的积攒才会慢慢变得厉害。比如刚才我能感受到阿富鬼魂的阴寒,这种阴寒是一般的这种鬼所没有的。
时间紧迫,我们不敢多留,于是在阿富的帮助下成功离开了同寨。
离开同寨后。
阿富突然问我:“我的阴魂能进入地府吗?”
人死后鬼魂想要进入地府是有条件的,一般分以下几种:第一,属于正常死亡;第二,生前有大善之人;第三,生前极恶之人;第四,道门的渡魂。
前三种可以独立,也可以结合,比如死人是第一第三种情况兼具,主要是看地府的老爷们怎么来定义。
白天的时候我见过阿富,他并没有死人相,说明不是自然死亡。我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不知道他真实是什么样的人,生平做过什么善恶之事,所以我不确定他是否可以进入地府。
不过从现在他的情况来看,身怀怨气,哪怕是真的行善,但如果不是那种十分之大的善事所累积的阴德,他是无法进入地府的,只会留在人世间做孤魂野鬼,直到鬼魂慢慢消散。
他现在看着我的眼神很认真,我知道他真的想进地府。
我老实跟他说明了他的情况,他显得有些失落,我说:“如果你想下去,我可以帮你,毕竟你帮了我们,这是我该做的。”
闻言,他当即一喜。
我说:“不过你要考虑清楚,一般由我们渡魂下去地府的,地府都会进行十分严肃的查究,善会放大,但同时恶也会被放大,到时候别说投胎,可能会受到地府最为严酷的惩处!”
我不是在吓唬他,说得反而还轻了。
地府里的规章制度严苛至极,而且鬼魂在鬼神面前无法说谎,一般我们渡魂下去的鬼之所以被严肃查究,主要是鬼神对我们不是很信任,如果鬼骗了我们使我们渡魂进入地府,鬼会受到严重的惩处外,我们渡魂的人也有疏忽之罪,到时可就有鬼差找上门的!
我之所以会帮他,单纯是出于我还他的鬼债,因此不存在被他欺骗一说,即便他下去真被查出是什么大恶人,地府也不会为难我。
阿富听完我的话后,并没有任何害怕,说:“只要能投胎,哪怕是进入畜生道,我也愿意。”
我看他没有后悔的样子,于是我便着手给他渡魂。
我家渡魂的办法就是做丧葬,通过入土的方式,把死人的鬼魂引入地府。当然,我们做的丧葬最终入土后并不是渡魂,毕竟我们只是丧葬先生,不管死人生前的善恶,自然没必要去渡魂,一般是在特殊情况下才会这么做。
许莜了解了我要给阿富做丧葬后,问:“现在阿富的尸体在同寨,我们怎么给他做丧葬?”
我说:“对死者的亲属来说,丧葬的重心是尸体,可以得风水,以及其它对他们活人有利的东西。而对死人而言,丧葬是针对他们来定的,所以在有鬼魂的情况下,不用鬼魂活着的躯体,也可以给鬼做丧葬。”
“给鬼做丧事?”
许莜微微蹙眉。
我重重点头。
鬼丧!
鬼丧听起来有些瘆人,但做起来却十分轻松,这是因为鬼没有人诸多顾忌,不用走过场,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我们现在才逃出来,我想去见大祭司再说,顺便也让阿富和大祭司等熟悉的人道个别啥的,但是阿富说他没脸见大祭司,因为大祭司交代他做的事,他没有做好。
他已经把我们救了出来,这还没有做好?
一问才知道,原来阿富是上一代大祭司在同寨里面安插的内应,他要做很多事情,这次帮我们是临时任务而已,现在他一死,让为了把他安插在同寨的人的付出付之一炬,所以他觉得没脸见大祭司。
至于他要在同寨做的事,我没有过问,这不是我该参与的。
说起来这件事也和我们有关,要不是我们的出现,阿富也不会死,我有些自责,这也更加让我决定渡魂。
既然阿富心意已决,我也没有再劝。
接下来就是做鬼丧的环节。
我先找了一棵树,然后顺着大树露出来的树根上挖了一个小坑,接着找到一棵杨树,取下一截枝干,让阿富进入枝干里面。
杨树是阴木,鬼属阴,阴木纳魂。
阿富进入这一截枝干后,我就把枝干埋在了小坑里,接着我在树根上刻了一个彼岸花的符号。
许莜兴许看我没有下一步动作,好奇问:“这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
大树根扎入厚土,顺势而下,这就好比是一条通道,而打开这条通道的钥匙,就是我刻的那个符号。
处理完阿富的事情后,我背着许莜去了和大祭司约定好的地方。
这里是一处密林,方圆三公里没有人家,很隐蔽。
许莜目前并无大碍,就是单纯的虚弱,我也不清楚她中了什么毒,打算问问大祭司,或许她有解决的办法也说不定。
来到和大祭司约定的地方后,我们等了一天,都没有人过来。
我们在这里饿了一天,人是铁饭是钢,所以我决定在山林里找找有什么能吃的,然而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传来了“呱呱”叫的蛤蟆声,我好奇看去,那只蛤蟆赫然就是许莜师父的那一只!
我看向许莜,再一次求证:“这是你师父的蛤蟆?”
她此时神色也异常凝重,随后向我纠正说:“二师父不是蛤蟆,是蟾蜍!”
二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