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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新月:“……”
谢知宴和终明修两人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
“那牛老光棍平时在村子里整日游手好闲,五六十岁了,老婆都没有一个——哦,听说他年轻的时候结过婚,当时他老娘还没死,儿子婆婆串通起来磋磨媳妇,那可怜的女人终于受不了,跑了,自那以后那牛老光棍老婆也不找了,但是天天在村子里面盯别的年轻小姑娘,听说还骚扰过不少女人,被人打过几次也不安分,村里人都挺不待见他的。”
还没完。
方莫道:“短短的时间内就死了三个人,村里人心惶惶,尤其是如果说村长和村长家的大儿子看上去像自然死亡的话,那牛老光棍死的就太离奇了。”
“紧跟着就是这个月四号,村东头李婆婆家的儿子李昂被发现死在自家猪圈里,被发现的时候半边脸都被猪给啃没了,李婆婆早上起来喂猪的时候好悬没被吓死,转头一看,自家的墙壁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写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愧’字,石灰的墙面,那字就像是被刻进去了一般,李婆婆喊人把墙皮都铲掉了两层,那字还在,就好像是从墙里渗出来的。”
“据我们了解,李婆婆说李昂死的前两天,曾经说过他晚上听见过房间里好几次都传来有人咳嗽的声音,问题是他那房间里就他一个,哪里来的咳嗽声?”
“村里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了,一时间人心惶惶,以前晚上还有四处串门子喝酒的,现在天一擦黑就关了门,连门都不敢出,但就算是这么防着,十一号,又死了一个。”
方莫叹了一声,“是张婶子家的儿子,目前在市里念高三,上个月因为霸凌同学被勒令回家反省三天,三天后就回学校了,结果十一号的时候学校传来消息,说他半夜翻墙出校园,结果被栏杆上的尖刺捅伤,在栏杆上挂了一晚上,血都快流干了,第二天才被人给发现,张婶子听了差点儿没晕过去。”
盛新月眉心深深皱起。
真是千奇百怪的死法。
除了一开始的村长,剩下的人都死得一个比一个惨。
——但是村长,真的是正常死亡的吗?
终明修神情严肃:“那个高中生,被栏杆的尖刺捅伤?一些学校的栏杆顶端确实被做成了尖刺的形状,但是角也应该是钝的,怎么也不至于把人捅伤吧?”
“是啊。”
方莫道,“问题是经过调查,那个高中生采取的应该不是常规的翻墙方法,因为栏杆很高,他应该是先上了那个栏杆附近的一个建筑物的楼顶,想直接跳到栏杆外面的树上,然后再顺着树下去,就到了校外了。”
“而且经过我们了解,那学校里面采用这样方法翻墙的学生还不少,但是那个高中生自己也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失手,整个人都被穿在了栏杆上,就这么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谢知宴有些奇怪:“那村子里的人就没想过报警吗?早在那个老光棍死的时候,就应该报警了吧?”
“报了啊,问题是村长暴毙,村长大儿子车祸,死的虽然突然,但也没有别的线索,村长大儿子死的那天晚上还喝了酒,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喝得醉醺醺的,过马路的时候没注意。”
“至于牛老光棍,他家里都没人了,就剩下了他一个,再加上风评也不好,大家都不太乐意管他的事的,而且死的那么诡异羞耻,村里老一辈人都说他是年轻的时候作孽多了,遭报应了。”
“李婆婆家倒是也报警了,警察警方挨家挨户走访了一遍,但是李昂死的那天晚上根本没人出过门,村里也没有监控录像,就连他家墙上那个字,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李婆婆说李昂死的前一天还什么都没有呢,也是因为这个,案子才转到了我们天机堂。”
盛新月问道:“我听周齐说,你们在这件事里发现了黄皮子的踪迹?”
“是。”
说到这个,方莫目光一肃,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那个高中生就是在我们调查村里的那天晚上死在了学校,因为前面那些人都是在晚上死的,我跟小刘——就是我那个受伤的同事,刻意挑了晚上在村子里调查,却没想到车开到一半突然熄火了,车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一个带着斗笠的人,开口就问:‘您看我像人吗?’”
熟悉的开场白。
盛新月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方莫道:“我之前听说过黄皮子讨封的传说,更何况那个穿着斗笠的人背后还露出来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我原本是想让小刘直接走的,结果那个二愣子。”
他说着,真是又气又好笑,“在没加入天机堂之前他是学生物的,本身就是书呆子一个,一看见那条尾巴,非但直接就说人家不是人,还根据那条尾巴的毛色,形状特征,连是什么品种的黄鼠狼都给人家分析了个一清二楚,我连拦都拦不住!”
“噗……咳咳。”
终明修正仰着头喝水,闻言被狠狠噎了一下,好悬没呛死。
他狼狈地擦着洒了一脸的水,脸上写满了荒唐和震惊,“啊?”
盛新月和谢知宴对视一眼,也惊呆了。
“就是说啊,我那天和你们就是一样的反应。”
方莫幽幽道,“他坏了那只黄皮子的好事,也因此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三人:“……”
虽然但是……小刘伤得不冤。
从迁安市开车到西河村,又起码得两三个小时,现在已经是秋天,白天的时间不断缩短,几人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方莫的意思,本来是想让三人先去潜和县里休息一晚,但是盛新月执意要直接去村子。
整个村子很是安静,这个点儿,城里应该才刚开始夜生活,但是这里家家户户都已经闭了门。
路上偶尔有大车经过,声音就显得震耳欲聋。
盛新月说:“我们住哪儿?”
“村里没有小旅馆,我们来村子里,一般都是借宿在张大妈家的。”
方莫一边带路,一边说道,“张大妈院子里就住她一个,家里房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