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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小封的话，显然是承认了我刚刚的说法。
我愣怔地望着乐小封。
他也在很认真地望着我。
突然之间，我们来了个四目相对。
许久之后，我苦笑道：“不过……你觉得我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吗？在几个月之前，我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我还是个被人欺负不敢还手，还要给别人下跪的窝囊废……”
“江湖上很多规矩我不懂，很多大人物我不认识，很多江湖的圈套我也没见过，而且我还没有什么本事！我不觉得我有这样的能力！”
乐小封摇摇头：“如果是我和王峰都不在了，你可以这么悲观，但现在还有我和王峰……”
“所以当你们目的达到的时候呢？”我说。
乐小封问：“这话什么意思？”
我说：“当你通过把我推成乐小刀和蝎子，达成你的目的之后呢？我就该离开了？”
我想问的就是，蝎子和乐小刀，是否是我的体验卡？
当然，我内心觉得肯定是。
乐小封听了，略微思索，摇摇头：“只要你有那个信心，满天星这边你接手之后，你可以一直当蝎子当下去，如果需要阿刀的帮助，我相信他肯定会出手的，帮你稳固满天星……”
阿刀出面？
为什么不是他出面？
他这话说的很是耐人寻味。
我总觉得，乐小封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做人世诀别前的交代一样。
他顿了顿，掐灭了手里的雪茄，叹了口气：“当然，我手底下的人，不一定会服你，而且以你的能力，确实压不住他们，别的不说，阿刀也不会同意你一直做乐小刀的！除非……”
“除非什么？”
我只是下意识这么问着。
“除非小柔……”
我就知道。
乐小封道：“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小柔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当爹的从小到大都没有给过她父爱，我也没有尽到当爹的责任，所以你也知道，以后我的帮派，肯定会有小柔一部分的！”
我轻咳了一声：“所以我明白了，你是想……给你自己物色一个牛逼的女婿，让你的女婿来帮你的女儿！”
乐小封沉默了一会儿：“你要是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是想要成为我的女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乐小封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说这乐小封该不会真的是想要我成为他的女婿吧？
“那你有人选了吗？”
我轻咳一声，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乐小封有些忍俊不禁。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现在一看到你，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小刀……我知道小柔喜欢你，王峰其实也一直在撮合你们两个，本来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因为你这个年龄，能做局干掉白耀明，确实挺让人惊讶，让我想到了那时候的小刀，也跟你这样的聪明……可是……”
乐小封又叹了口气，又点燃了一根雪茄：“看到你想到我弟，小柔又是我女儿，你说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奇怪？”
“所以，一开始峰叔撮合我们……你也是同意的，不过当你见到我一面之后，你就开始拆散了，说是什么对我进行心里试探，其实就是你不想让我跟小柔在一起？”
我这么质问，可我丝毫不生气，因为我本来跟小柔也没什么。
我也很能理解乐小封的心态。
乐小封微微点了点头：“一半一半吧，因为不想你们在一起，确实是我的意思，但出面阻止，却是阿刀的个人行为……我一直都很尊重王峰的意见，王峰看重的年轻人不会差。我也不会有任何反对，你也知道，我肯定也希望给小柔找个好归宿……”
我点了点头，点燃了一根香烟。
乐小封突然正色道：“不过，阿刀的本意也是好的，因为就算有我和王峰在背后支持你，但你即将面对的局，依旧是前所未有的危险之局，你要面对的是我曾经手底下的精兵强将！随时可能半路夭折，阿刀生怕到时候发生这种事，小柔会伤心！所以，当所有一切结束之后，我们都会全力支持你！”
所以，我听乐小封这个意思就是……现在之所以不让我跟小柔在一起，是怕我半途会死，小柔守寡。
到时候一切问题解决了，我还能当他的女婿。
只可惜，我根本没那个心思。
我苦笑道：“你现在说这些吓唬我，难道不怕我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吗？”
乐小封摇摇头道：“我觉得你有提前知情的权利！王峰本来也是打算等你下船之后把一切都告诉你，到那个时候，你再决定你愿不愿意去做！”
我沉吟了一声，叼着香烟道：“我听刀哥说，如果我愿意帮你做事，你事后会分我一半的财产，也不知道这话真的假的！”
乐小封听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咳咳咳……”
乐小封也不知道是笑得太激烈了，还是被雪茄呛到了喉咙，脸都呛红了。
“阿尧兄弟，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实诚！”乐小封笑道。
“那这话，是真的假的？”我说。
乐小封叹道：“阿刀说得保守了，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一步，我都打算把小柔许配给你，你觉得我一半的财产，跟我女婿这个身份比起来，哪个更好？”
“也就是说，你愿意咯？”
“是的……”乐小封点点头：“所有的收益和风险都是成正比的，你给我做事也不例外，既然我愿意分一半财产出来，那自然是我认为你做的事值得，你所给我带来的收益，甚至可能远远超过了这些虚无缥缈的数字！我年轻的时候，为了钱，为了权，可等你走到我今天这一步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再多的钱没有任何意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还有没完成的事，饮恨而死，那才是悲剧……”
乐小封的态度变得温和，有一种说教的意味。
虽然我知道很危险，但我已经变得很兴奋。
我迫不及待问道：“那大哥……您能不能稍微那么透露一下，您一半的财产，是几位数？就是能不能让我数到手抽筋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