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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正色着表情,轻轻地擦上去,柔声说道:“是罗老板把你带回来的,我正好过来找他有事,就一起帮你刺络。”
原来她也有份,秦海嗯了一声,满脑子都是刚才对自已下手的女人,现在再杀回去,那女人肯定早遛了,海云天啊海云天,真特么没想到,自已会栽在一个男人手里。
不管了,反正现在还活着,他嘴角轻轻一挑,抬起头看着裴晓婉:“裴医生,你的诊金一定很贵吧,挂个号就要几百的那种?”
“不是钱的问题。”裴晓婉冷冷地说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秦海笑了,裴晓婉将毛巾又换了一条,看着盆里的血水,他对此漠不关心,娘希匹的,他就想冲回去找那个女人算账,要把这一出找回来!
擦完后背,裴晓婉的脸还是红扑扑,她轻咳道:“你再休息一下,没事的话就可以走了。”
秦海的手机开始响,她说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响,他们不方便接,就没理,他一激灵,赶紧拿过来,未接来电都有十七个了,全是言微微。
他刚按下接听键,对面的声音嘶吼起来:“姓秦的,你的腿装了外挂是不是,这都几点了,我们实在等不及,就先吃饭了,你回来自己热饭菜吧,你现在贵人事多。”
“好妹妹,我现在医馆呢。”秦海苦笑着摇摇头,面色惨淡:“今天让人设圈套,差点没死过去,现在中医药馆这里,一会就回去了,乖,在家等我。”
电话那头的言微微瞬间熄了火,语气里只剩下关切和着急:“那你现在没事了吧?”
“遇到贵人,捡了一条命,让干爷爷别着急,我一会就回去。”秦海微微一笑,他坐起来,大手一挥,就跳了下来,活动活动手臂,有力气了。
他感觉没什么问题,恰好娟姐拿着几包药进来,看他都起来了,拍着腿笑道:“我就说嘛,小年轻底子好,这一会儿就生龙活虎了,喏,这是我们家老罗给你配的药。”
药按剂量分成小包,每一包是一天的量,当天熬煮出来就行,娟姐还说如果他懒得折腾,就拿到这里或是随便找间中药店都有代熬中药的服务,花点小钱就行。
“娟姐,重点是最后一句吧,放心,今天的诊费和药费少不了,药就留在您这,一起熬了,我每天过来喝。”秦海说完就让娟姐算账。
那娟姐脸上笑开了花,拿起计算器一通算,也不过就收了一千多钱,把代煮中药的钱也算进去了,收了钱,她眉开眼笑,转身吼道:“罗大有,人可以走了吧?”
罗大有没说话,从外面走进来,上下一掐腰,点点头:“滚吧。”
秦海嘿嘿一笑,抱了罗大有一下,转头就走,等到店外,他手一摊,掌心躺着罗大有一根带有发囊的头发,他撇嘴一笑,去找车回家。
等他到了楼下,才发现楼下多了一辆加长悍马,车里的一只手伸出来,手腕上是那块冒牌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兄弟,你受苦了。”
“谁他么是你兄弟,这次让你坑死了。”秦海一激灵,擦的,这家伙不是说回国了吗?
娘的,他这才反应过来,像他这么鸡贼的人也有被骗的时候!
这货是拿他当诱饵,把对头引出来!
车门打开,那海云天双手背在身后,还穿着之前那套不合身的西装,他定定地看着秦海,如同看到亲近的人,嘴角带着笑意。
“你把麻烦都清除了,确定?小爷我今天差点命都没了。”秦海说起来还是一肚子的火,他神情冷漠,嘴角紧抿:“别留后患。”
眼见得这个小青年敢对会长大呼小叫,甚至指点迷津,那司机嘴一撇,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我们会长是什么人吗?轮得上你在这里指挥?”
秦海嘴角一翘,轻蔑道:“他是什么人我管不着,你是什么人小爷清楚——狗腿子呗。”
那司机厉声喝道:“再说一次?”
“狗腿子。”
那司机一个箭步冲到秦海跟前,手猛地扬起来,啪,一道身影冲过来,随手就给了这家伙一记耳光,司机一看来人,顿时没了脾气,腾腾腾地往后退。
那跑出来的正是海家的二小姐,她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模样,指着那司机骂道:“他是救了我大哥的恩人,注意你的语气。”
“是,二小姐。”那司机瞬间哑火。
“道歉。”
那司机咬咬牙,对着秦海弯腰:“对不起。”
秦海没什么反应,面色平静:“海会长,你把麻烦解决掉了就行,我困着着,先上楼。”
海云天嘴角一挑,说道:“我来还要请你帮个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秦海讥讽道:“这次又来一个先斩后奏,把我推到陷阱里,你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小爷我的命要是没了,下了黄泉也要爬回来找你们!”
海云天取出一张名片交给秦海,他懒洋洋地接过去,看了一眼,嘴角高高地翘起。
“明天不见不散。”秦海收起名片,掉头就走。
“会长,这小子好狂啊。”那司机瞟了海棠一眼,默默后退几步,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会长何必要给他这么大的面子。”
那海云天不发一言,上车,车子缓缓地行驶在江北寂静的街道上,最终来到江边的码头,一艘游船停靠在江边,江水拍岸,游船左右倾倒。
海云天登上船只,几个人卧倒在甲板上,人事不醒,那个和秦海交过手的女人跪倒在地。
此时的海云天双眼猩红,在女人骇然的目光中,单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人在哪?”
“不知道。”
海云天手心闪过一道寒芒,噗,刀子狠狠地捅进女人的大腿!
女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这比直接杀了她更难受,她咬紧牙关,看着如魔鬼一样的海云天,疯狂地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噗,又是一个血洞!
女人几近崩溃,海云天的声音冷洌到了极点:“是生,是死,你自已选。”
“在乌市三合路的别墅里,他一直藏在那里。”女人说完,哀求地看着他:“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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