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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会长笑道:“天下无不为利而往,我们收藏古董字画不也图欣赏与获利么,要怪只怪那帮人嚣张得很,想着明天独占交易区。”
秦海看过花草展的介绍,除了展览区属于非卖品外,有赌石一样,有专门的销售区。
那销售区又分为两个品类,一个是刚培育出来,尚没有卖相的初品,价格偏低,但其中若有一株能培育出好品种来,后续价格水涨船高,这种,便为赌草。
另一个品类则是有钱人的游戏了,一水的已经培育出来的好品种,价值连城,到时候鹿死谁手且看哪个的荷包鼓。
那帮花草贩子正公开筹谋明天如何占据那销售区,把好的品种据为已有。
这里是酒店大堂,且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小叶紫檀的盆景中看不中用,木质虽稳定,可惜五年才长一年轮,买来又有什么用处,只是摆着观赏,等它成形,猴年马月了!”
“依我看,还不如那仙人掌的花,可以买上转手卖个好价钱,仙人掌开花可不易。”
“仙人掌花?我看还是红豆杉强点,可防癌,一年虽然只能长三公分,但价格在千元以上,倒也不是无利可图。”
“这些都是浮云,都不如天逸兰,还有那罕见的山茶花品种,可惜一帮老头老太太肯定会掺和进来,只是这次价高者得,谁能拿下看本事。”
“一帮附庸风雅的老古董罢了,一个个冠冕堂皇,到底谁看不起谁,明天就能让他们感受感受什么是长江后浪扑前浪,他们也是时候感受下被拍到沙难上的感觉了。”
这人说得兴起,周边的人忍不住大笑,这番话进了白婉芳的耳里,顿时愤怒不已!
这花草鉴赏圈和古董圈一样,原本也近资排辈的,见识高的、培育手段高明的都倍受推崇,后来资本介入,这市场就开始不可控,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资本强势进入,反倒让一批最早进入这个圈子的老人求而不得,白婉芳和施会长财力丰厚,虽说不惧怕这帮人,但听得他们口放狂言,都是面有不悦。
那英姐安慰道:“听说这次虽以兰花和茶花为主,但主办方还算清明,不会允许欺行霸市的情况出现,要是真有,论拼钱,两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英姑行事还有老南启的作派,话里就是横,白婉芳也吃她这一套,笑而不语。
秦海倒是注意到刚才大放阙词的那帮人里没有韩啸,倒是其中有个身形胖乎乎的光头十分引人注目,这人体形豪横,脖子上吊着一条硕大的翡翠观音。
民间有言——男戴观音女戴佛。
以往男子主外,常在外面奔波,为免血光都佩戴观音像以克制,在汉传佛里,观音都是女身,温柔慈悲,可化戾气。
而女子素来被认为易嫉,心量少,弥勒佛大肚,女戴佛是盼佛心以渡,心胸豁达。
此外,男戴观音女戴佛,还可以谐音为男带官印女带福,吉利。
那男人戴着观音翡翠没什么,只是那块翡翠大得惊人,足有半个手掌大,再加上佩服这坠子的是一颗颗沉香木珠,仅这一串就价值不菲,不知道能买多少花草!
由此可见此人高调得没边,面对众人诧异或羡慕的眼神,这人也是毫无表情,倒不知说这人是淡定还张狂到忘我的境界,对上秦海的眼神,此人眼神凌厉,嘴角没有一丝笑容。
注意到秦海的目光,白婉芳说道:“这人叫木子道,是个豪横的角色,听说和韩家的那个不合,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哦,秦海挑了挑眉,那不和韩啸的堂兄一样,都是韩啸的对头?
说曹操,曹操到,厅里正喧闹,那韩啸带着一帮手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厅堂里突然一片沉寂,那木子道盯着韩啸,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容。
众所周知,这次的展会,韩啸是赞助商之一,也算是东道主。
在场不少人和他有过过节,但在明面上还得保持个笑脸,韩啸带着六七名手下一进来,就看到了木子道,这人无时无刻都在高调。
韩啸心中不爽,在他的地盘还抢他的风头?
等他转身看到秦海,表情更是精彩,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惊异与嫌弃再明显不过!
秦海偏是个讨人烦的,大大方方地说了一嗓子:“这不是送我老姑妈的韩总嘛,真是太巧了,怎么能在这里遇到,凝雪,这位弄不好是我们的未来姑父呢。”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韩啸在宫虹那里碰足了钉子,这番话无异于打脸嘲讽。
就连去找那个陆离的麻烦,也是没讨到半分好处。
“这位是陆总吧。”赵凝雪晓得内情,演技比秦海还要好上几分:“倒是听姑姑提到过。”
韩啸刚被扇了一脸,赵凝雪却是柔声细语地说话,倒让他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是吃了哑巴亏,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秦老板和赵总,幸会。”
“韩总这次赞助的花草展规模庞大,我虽是外行,也跟过来凑个热闹。”秦海话锋一转:“倒是上回在韩总家看到的那株山茶花,的确惊为天人。”
韩啸闻言,目色变得幽深,心肝被挖去了一块般,脸色惨淡道:”那就好好玩。”
他再也无法在这里呆下去,就连挑衅木子道的心情也没有,领着一众跟班迅速消失。
白婉芳和施会长对视一眼,那英姑说道:“秦海和这叫韩啸的好像不和?”
“何止不和,那人是要致秦海于死地的,也是姑姑的初恋,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主,姑姑早对他死心,这人下手狠毒。”赵凝雪说道:“在外面倒是人模人样。”
赵凝雪的声音不大不小,传出去后耳边响起一阵嗤笑声,似是深以为然,扭头一看,发笑的正是那个戴着夸张观音像的木子道。
“这位小姑娘很会说话,这人披着一层皮,天晓得心肠是黑的还是红的?”木子道一手捏着自己的观音吊坠,一手拍在身边人的肩膀上:“老沈,你说是不是?”
那老沈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不知为何被拍后大汗淋淋,一副不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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