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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响起的惨叫声越来越近,夹杂着肮脏的辱骂和凌乱的脚步声。
门""砰""一声被踹开。
一个消瘦的男孩先露了头,被两只不知主人是谁的大手野蛮的往里一抛,重重的摔在地上,本就破旧的衣服变得更加脏兮兮,灰尘扬起,又再次落回到他身上。
两个膀大腰圆人随着他走了进来,蹲下身子,把他架了起来。
竟然还要把他架起来,之前摔到地上又是为了什么?我心说。
男孩从进入房间开始便不再喊叫,也不知道是麻木还是认命,他只是摸摸抽泣,骨骼突出的肩膀缩在一起,每一根骨头都被皮肤紧紧包裹,宛如穿着紧身衣的摩托车手,在外的手臂像是营养不良的甘蔗,只有中间的关节处还保留着人的样子,他的每一根血管都被牢牢按在骨架上,青筋暴起,就连神经都能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皮肤看见。
男孩身上的t恤衫尺码严重不合,松松垮垮的衣领将他的大部分胸腔暴露出去,肋骨处凸起,肋骨间凹陷,侧面看去,就如同海上涌动的波涛。
那帮家伙一言不发,看看周围,手忙脚乱的把他的手脚用镣铐捆住,像老鼠一样溜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
""喂,嘬嘬嘬,就你,你别哭了,这是哪你知道么?喂!"",本以为他会先找我搭话,结果白白等了几分钟,男孩都只是在哭泣,只好由我先问了。
他一颤,似乎被吓了一跳。
是哭得太过忘我,以至于没有我这个大活人吗?
""嗯"",他发出一声不明不白的闷哼。
""什么?""
""唔"",还是支支吾吾。
""说啊?!"",我声音大了些许。
""额"",男孩如同一只长期被虐待的,立马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地上的两个大铅球,往墙角缩去,双手艰难的举起,肌肉反应似的护在脸前。
""胆子太小了吧"",我小声嘀咕,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他说:""我又不打你,问什么你说就是了,快点的,回答我。""
""我我"",那小子还维持着防御姿势,说出的话除了从一个字变成两个字,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你倒是说啊?!""
""呜呜呜哇啊啊啊——————!!"",被我吼了一嗓子,男孩居然直接哭了出来。
除了自己还是小孩的时候,我完全没和任何小孩打过交道,这种情况自然不会面对,只好手忙脚乱的解释道:
""操,搞什么,服了。别哭啊,我最不会哄小孩子了,喂!你你你,别哭了好吧?算我求求你了,这声音我一听就不得劲我没骂你啊!懂吗?换个话题行了吧?不问你那个了。名字,名字总能告诉我吧?!""
""唔——哇———呜呜呜呜呜!!"",眼泪流过他灰色的脸颊,裹挟着灰尘与痛苦一同落下,男孩好几次都想擦擦眼泪,可碍于一圈铁环,总是失败,看起来很是狼狈————当然,更狼狈的还是我。
""有完没完给你道歉,行吧?对不起?对不起,尼玛老子都说对不起啦!"",见他还是不为所动,甚至哭得更凶了,我心想:莫非这男孩听不懂我说的语言?于是用尽了毕生所学,道:
""额,那那那,sorry?,scusate?(意大利语:对不起),Σuγγνμη?(希腊语:对不起),n3вnhnte?(俄语:对不起),すみません?(日语:对不起),呃这也没一个听得懂的啊?""
""灰灰藏对补漆嫌森,窝私我私浓哑冷,蓑衣挺不捡柠崽对我锁涩涩磨
(非非常对不起先生,我是我是聋哑人,所以听不见您在对我说什什么)"",我正焦头烂额时,男孩却自己停止了哭泣,以极其不标准的发音说道:""刚刚,窝砍了您的口吸窝踩恁浩翔私仔闻我底名字窝,我叫:
【谟涅摩叙涅】柠脚窝【莫拉塔】旧号。
(刚刚,我看了您的口型我猜您是在问我的名字我,我叫:
【谟涅摩叙涅】您叫我【莫拉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