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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月沉默不语。
“那若是陈默做到了呢？太子又当如何？”
“于醉仙楼自抽三耳光，再给陈天策奉茶道歉。”
“太子答应了？”
“是，两人立下文约，一式两份。”
“……”
“秦宗师，朕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无月告退。”
哒！
哒！
哒……
夏帝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老东西，你怎么看？”
“皇上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又何苦为难老奴……”
老太监苦笑不已。
伴君如伴虎，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万万说不得。
太子乃大夏储君，关乎大夏王朝威严，岂容天子之外的人评头论足？
“朕让你说，你便说！”
老太监低头：“那陈家既然能够将这份赌约摆出来，就已是有了十足的把握，醉仙楼……太子恐是非去不可了……”
“嗯，接着说。”
“那陈默能说出要纳秦宗师为妾的话，不似有此等心机之人……”
“嗯，继续说。”
“此事背后，多半是那陈天策。”
“太子殿下的步子，迈太大了，兔子急了尚且咬人，遑论那陈天策……”
“铁链太松固然拴不住人，可若是太紧，让人看不到生的希望，也容易让其以命相搏……”
“……”
哒！
哒！
哒……
“传旨！太子德行不检，朕不喜……”
“皇上……此事，要手谕……”
夏帝扭头，瞥了一眼老太监。
扑通！
“老奴罪该万死！恳请皇上降罪！”
“朕只是忘了，起来磨墨。”
“喳。”
夏帝笔走龙蛇，一份手谕写下。
距离太子被废，只差盖上玉玺。
“朕的玉玺，脏了。”
“老奴这就去为陛下擦干净。”
老太监捧着玉玺，退了出去。
哒！
哒！
哒……
充满节奏的敲击声回荡在御书房。
门外两个太监瑟瑟发抖。
哗啦啦！
桌上物件全被夏帝扫落在地！
“朕是天命之子！朕的皇子，竟连一个残废都不如！！！”
“荒唐！！！”
“笑话！！！”
“陈天策！！！你罪该万死！！！”
“陈家人！该满门抄斩！！！该诛九族！！！该车裂！！！”
“一群贱民！竟妄图打朕的皇家颜面！打朕大夏王朝至高无上的皇家颜面！！！”
“纳秦宗师为妾？那是朕的太子妃！是朕的太子妃！！！无知小儿！与你那没脑子的父亲一个德行！忘恩负义！他当年抢朕的女人！如今你来抢朕的太子妃！！！该死！该死！你该死！！！你全家都该死！！！”
“没有雪狼骑，你陈家的人算是什么狗屁东西！！！狗屎！狗屎！狗屎！！！全是狗屎！！！”
扑通！
门外太监跪地，噤若寒蝉汗流浃背，脸上更是看不到半点血色。
“……”
良久，老太监空手回来，娴熟绕过地上的杂乱物件，站回夏帝身侧。
“外面的太监，朕不喜欢，换了。”
“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