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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如刀,寒风吹拂着张皓的脸庞。那冷的像刀子一样的风。
“要入冬了,自己和这些老百姓怎么办呢”
看着定边县高达十几米的城墙,上面高挂着明军那赤色的旗帜。张皓不由陷入的沉思,难道真的陷入绝路了嘛。
这时,赵二驴蹒跚的走了过来说:“大柜,我们的粮食不多了,你得赶紧想个法子”
流民们看着张皓沉思的样子都不敢打扰,就这样等着他,终于赵二驴赖不住性子喊醒了沉思的张皓。
也多亏了赵二驴那破锣般的声音,要不然张皓可能就着相了。
流民们看着张皓都露出询问的神色,他们一个个惨兮兮的样子让人动容。
那么多天从固原到定边从来没有什么怨言,流民们相信他张皓,相信这个在绝望中带给他们希望的人。
可张皓现在其实没有什么办法,定边的捕快衙役早就得知了有大批流民过境的消息,那无良师爷早早下令关闭了城门。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有一个办法“。
说话的是李大用,张皓眼前一亮,他的建议或许能解开这个死局。
“屈服了是死,冬天没有粮食饿死是死,怎么样都是个死,我们为什么不换一种死法,或许能让我们的妻儿有个活路”。
所有人都看着如同疯魔一样的李大用,“吃他娘,喝他娘,砸他娘!
张皓和普通的流民百姓都沉默了,其实张皓知道,华夏的百姓是最坚强的,即使有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也愿意被欺凌,哪怕是看不见一点希望。
这些流民百姓整村整家的出逃,牵家带口的,用命来夺取一些大户的粮仓里的粮食,实际没有什么纪律和规制,如蝗虫一样,吃完一地又逃到另一地。
这哪里是真造反?即使之前杀了乱兵,可那也不是正规朝廷的官军啊。
崇祯元年,大明的官兵还是有战斗力的,当然卫所兵除外,明军九边的边军长期与蒙古鞑子交战,面对东虏也有一战之力的。
现在造反,那就和找死无异。李大用看着大家都不赞同,也垂头丧气的拍了拍大腿。想想之后再次说:“大柜,你拿主意吧,到底怎么办”,身边的流民们也是点头
张皓装着早有主意样子笑着道:”大家听我说,这定边我们去不了,不如就在这周围结寨自保,来的路上我看有一座山峰,上面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实是个好去处”。
流民们一愣,纷纷叫好。身边那个叫丹儿的小丫头也开心的磕磕笑起来,或许在她心里张皓就是她的一切吧。
翌日,大青山中间的一片空地上,流民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三五人合抱粗的大树被伐倒,一块块不平的乱石被砸平。
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张皓刚刚观察了一下大青山的地形,山路狭窄,周围都是高耸的绝壁,如果在山路的上坡设一道关隘,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天亮的时候,张皓正在忙着山寨的物资运送问题,由于山路不好走,他就带着大家一起把路整修了一遍。
刚刚忙完,赵二驴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大柜,山下来了一帮百姓,他们都是流民,说要来投奔我们”。
原来本来山上的流民就接近一千五百多人,后来又从路上带了三百多人,这样整个山寨已经快要成了近两千人的大寨,整个山上挤满了人马。
更没想到的是,如今山寨初立,就有近千的百姓来投奔他们,如今还没有什么纪律可言。
看着越来越多的百姓鱼贯而入,张皓心里传来一阵担忧,如果混进来奸细怎么办呢,要是探马或者乡勇,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可能也要不保了。
看着乱糟糟的百姓们,想要划个单位出来都难,看来必须要进行人员管理了,没时间把这些人整编,只能先整个队了。
张皓急匆匆的朝山寨大厅走去,这是最近大家的劳动成果,虽然不是很大,议事肯定是够了。
进到大厅中,看到了在一旁正擦桌子的小丫头,她正努力的弯下腰部擦着一个缝隙里。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忙的转过头来看向张皓道。
”皓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看丹儿的嘛”
说完还甜甜的一笑,灵动的眸子望着张皓,张皓刮了一下她鼻子就静静的走开了。
小丫头看着他走出大厅的背影,眼眸中露出一丝丝的失望,随后又变得坚定起来。
张皓脱下身上套着的衣服,露出来结实的肌肉,就这样光膀子走到了山寨的大院中央,大声的喊道:“都给我起来,大柜我有事要说,二十息内不到的,小心他的脑袋”。
就这一嗓子,好像凭空炸了个雷,人们急急慌慌的都赶来了。
刚修理不久的山寨大院里,许多人衣衫不整的站到中央,不一会儿人就都到齐了。
张皓也准备开始他心中的整编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