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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的另外一个孙子冠阳侯霍云更过份,该上朝的时候递病假条,然后带着些走狗门人去另一个皇家园林黄山苑打猎;或者干脆假条也不递,直接派家奴去朝廷里点卯报道。
诸大臣们是敢怒不敢言。
还有更过份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主子嚣张,奴才则更加蛮横。霍家当时的权势,那帮家奴们估计除了姓霍的主子,谁也不回放在眼里。
霍家和魏相两家的奴仆因为在路上抢道引起冲突。想必两边都是狗仗人势的奴才,都没有什么好鸟。
但是显然霍家的家奴气焰更旺,他们火冒三丈地一直打进御史府中,扬言要拆了御史大夫魏相家的大门!
最后居然要让堂堂朝廷命官的御史们出来叩头谢罪,这帮霍家的狗奴才们才满意,趾高气扬地走了。
以霍显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听说了这件事情也不由得开始担心霍家有些事情做得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然而自以为遮天的权势早就把霍家人的眼睛给蒙蔽了,他们已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包括那个皇帝。
皇帝,不也是靠我们霍家给扶上皇帝宝座的吗?
也许这就是霍家人真正的心声。
宣帝在民间的时候就对霍家的骄奢蛮横不受管束有所耳闻,然而他也知道,霍家的权势不是一天就能拔除的,需要小火,慢慢炖。
地节三年
霍显听说刘奭被立为太子,气得吃不下饭,吐血三天:“刘奭是皇上作平民的时候生的儿子,怎么能立为太子?以后我女儿皇后霍成君有了儿子怎么办?难道封个诸侯王吗?!”
霍显似乎很喜欢拿出身说事,许平君当皇后她说许出身贫贱,刘奭当太子她说刘奭身份低微。
难道霍显身边没有人提醒她注意一下自己的出身吗?
其实,霍显不是霍光的原配夫人。霍光原配夫人是东闾氏,她亡故后霍光没有娶妻。只是将原来纳的一个妾扶上了正妻的位置。
这个妾没有什么背景,她只是霍光原配夫人东闾氏的一个婢女。
可是这个婢女个人魅力可不小,在霍光正妻去世后,居然牢牢地笼络住了霍光的心,并且最终修成正果。
这个以婢女出身,经由侍妾而最终成为正妻的女人,正是我们的霍显女士。
而上官皇太后,其实是东闾氏所生女儿嫁给上官安以后生的女儿。所以说上官皇太后并不是霍显女士的亲生外孙女。
气愤之余霍显又想故技重施,让霍成君找机会把刘奭毒死。
于是霍成君没事就对手下说:“去给我把皇太子带来,本皇后要赐他美食。”可是自从前皇后许平君的事件之后,这些宫人们的警惕性都大大提高了。
所有霍成君赐给皇太子的食物,都要随行的保姆和奶妈们都尝过了,才敢给太子吃。所以霍成君拿着毒药干着急却狗咬刺猬无从下手。
立太子后不久,丞相韦贤告老还乡。汉宣帝赐黄金百斤,安车驷马,恩准退休。
韦贤当了五个年头的太平摆设丞相,比上任丞相蔡义要强一点。而且他开了汉朝丞相年老退休的先例,勉强算是有点贡献吧。
原御史大夫魏相出任丞相,原太子太傅丙吉升迁御史大夫。
原太子少傅疏广升为太子太傅,不久就因为工作出色得到宣帝的信任。
同一年,宣帝朝又一重臣东人海萧望之也进入宣帝视野,被招入朝中任谒者。
至此,宣帝自己的亲信集团基本成型。有了自己的班底,宣帝开始着手将帝国的权力逐渐向自己手中转移。
为了商讨朝中大事,宣帝多次召见丞相魏相。而宣帝的岳父许广汉以及侍中金安上更是得到宣帝的信任,可自由出入宫廷。
宣帝这边培植自己的亲信势力,那边打压霍家的势力,两不耽误。
你霍山不是领尚书事吗?作为尚书,能控制奏章不是?这边宣帝下诏,官民可以直接上书皇帝,不必经过尚书,群臣也可单独谒见皇帝。
这样一来霍家的人有点着急了,原来可以依靠尚书的权利把大臣们对霍家不利的奏折和消息挡在外面,现在防火墙没了,日子不好过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时候,又不断有人很有痛打落水狗精神地不断重提许皇后被害的事情。
宣帝对于许皇后被害的事情一直有所耳闻,没有确切的证据。同时以当时霍家的势力,宣帝不能也不敢采取什么行动。可是现在,是时候了。
宣帝以一系列组合拳陆续拿下霍家的相关人员的军权并将他们调出京城。
宣帝的这一系列人事调动从霍氏集团的外围逐步深入核心,有点像剥洋葱似的,富有层次感。
首先是将霍光的三女婿度辽将军、未央卫尉、平陵侯范明友调任光禄勋;将霍光的二女婿诸吏中郎将、羽林监任胜调出京师,任安定太守;大女婿长乐卫尉邓广汉调任少府。
几个月后,地节四年将霍光姐姐的女婿给事中光禄大夫张朔外调为蜀郡太守;调任霍光孙女婿之一的中郎将王汉打发到边塞武威郡当太守;霍光的长女婿邓广汉调任为少府。
接下来就到核心层了。
宣帝诏令霍禹由右将军改任为大司马,而基本上没有什么实权了。
最后,干脆连傅明友的度辽将军印绶也一起收回来了,傅明友只剩下了光禄勋一个职务。霍家最后一个拥有军权的女婿,散骑、骑都尉、光禄大夫,统领屯戍部队的赵平,骑都尉印信和绶带也被收回。
加上已经被架空的霍山和本来官就不怎大的霍云,霍家直系亲属基本上已经没有人担任关键职务了。
而所有统领胡越骑兵、羽林军以及两宫卫尉等京城和皇宫重要武职和军队将领,都改由汉宣帝所亲信的许两家子弟担任。
到了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霍家的人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危险,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霍禹被一竿子捋到光棍大司马以后,闹情绪。请病假不上朝。
霍禹的一个旧属下任宣听说他身体不适,来探望他。霍禹这下可逮着人发把牢骚了:“我能有什么病?你说哈要不是我爹把他扶上去,他能当上皇帝吗?现在我爹坟上的土还没干呢,他就开始过河拆桥!把我们家亲戚全给流放到外省去了,反倒开始任用许家和史家的人,还夺了我的权!我死也想不通啊!”
唉,也难怪霍禹不理解!如果霍家的人能学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他们也许不至于败亡的这么快。
任宣看霍禹这哥哥怨气还挺盛,就开导这个老上级说:“您呀得认清形势!大将军。朝中百官看到大将军的官家冯子都个个都巴结奉承,看到丞相却视若无物。风水轮流转,现在许家和史家是当今皇上的至亲骨肉,人家尊贵不也正常吗?大司马您因为这个怨恨不已,恐怕不够明智啊!”
任宣这几句话真是说得既够婉转,又够透彻。堪称经典的顺耳忠言。
果不其然,霍禹听完了这番话,半天不出声。没几天,就老老实实地去上班办理公务了。
如果霍禹好好地领会一下任宣这段话,并把这段劝诫的主要精神贯彻下去,霍家或许还能够保全。
然而,这个,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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