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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组镜头结束,江明依朝工作组喊了声,“大家辛苦了,休息一刻钟。”等徐映竹看向她,咧了下嘴,“男神来了。”
“找你的。”
徐映竹因这不明不白的话云里雾里,只能瞎应,
“哪里?看看!”
江明依脸一偏,视线转向。
徐映竹跟着她看了过去,视线被一抹清冷卓然身影勾缠住,几秒无法动弹。
江明依将她的反常看在眼里,给了她些时间缓和才又道,“找你的。”
徐映竹醒过神,轻轻笑笑,“我过去看看。”
冷静,坦荡荡,仿佛那一瞬的怔愣根本不存在。
江明依应了声。
徐映竹朝着傅明则而去,不知是受制于修身的长裙还是她故意为之,她的速度很慢。神色也淡得很,除了阳光洒在肌肤上折射出的炫光几乎什么都没有。绝丽矜高,仿佛她正在舞台,唱着一首迷离冷艳的歌。
只是她很清楚自己并不如表面上这么淡定。
高中一年大学四年入行三年, 算起来,他们已经分开了八年,小说里的久别重逢都很少分开这么久。
她为什么还要记得这个人,还记得这般清晰。
休息区,傅明则早在江明依吆喝休息时就已起身,目光虽淡,但一直锁着佳人,随着她的步履跳动。
梦里,她也曾多少次像现在这般走向他。
他知道,这是他所有的念想。白日融融下有多克制,梦就有多鲜明绵长持续,他半点干预不到。又或许,是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干预。
有梦,哪怕虚幻,也是慰藉。
终于,她停在了他的面前。他眼底那被他强行压制的念想在这么近距离触到灼灼艳色,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燃起。
“傅先生,有事儿?” 她先一步开口,再没有少年时的爱娇熟络,客气而冷淡。
傅明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未觉得心痛,连失落都没有。
相反地,他整颗心都给欢喜塞得满满的,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安定感。
他根本收不回视线,当来到她的目光所及之处,他才发现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不要她误会,他想试一试,管它配不配。
这些陡然生出的来势汹汹的念头就像一把火,于顷刻间烧尽了傅明则所有的克制与理智。喉结轻滚,低冷的声音溢出,
“我走,是因为外婆忽然重病,我需要钱。二十几万,我根本负担不起。”
那时候,他甚至没有一部手机。从医院出来,几经兜转才能打出求救电话。那通打到港城的电话,十五分钟,老板骂骂咧咧地收了他一百。
那几乎是他袋中所有的钱了。
“我血脉上的父亲周廷安来自港城周家”
那个最受宠也最顽劣的小少爷在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过后,短暂地沉默了一分钟后,竟在电话中狂浪的笑了起来。他甚至不曾要求做亲子鉴定,就叫人给傅明则转了钱。代价就是:傅明则必须回到港城认祖归宗。
周家到了傅明则这一代,男孩才两个。老爷子急得不能行,对着两个儿子放话,多生谁生都行。多一个男丁,奖励两个亿。
周廷安自然不会将这两个亿放在眼里,实在是被周老爷子唠叨烦了,现在平白多出了个孩子,他又可以继续浪荡人间。
傅明则一次性说了许多,徐映竹有无数次机会打断、叫停。但她仿佛魔怔了一般,任他越说越多, 直到那段她错过的过往全然地摊在自己的面前。
可以说是很惨了,若是把她放在那个境地,她能框框撞大墙。她开始心软了,在清楚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又觉得胸闷气短。再惨,他到港城安定下来后,那样富,还不能回来看看?
就算那时候不行,他进娱乐圈也有段时间了吧?还不是没第一时间来找她。
思绪一转再转,终于乱成了一团,徐映竹不禁有点烦了,面容越发冷了,
“傅先生自爆这么多豪门秘辛是什么意思?我们很熟吗?”
停顿两秒,自个儿答了,“不熟吧?要是熟的话,傅先生到北城也有段时间了吧,怎么没找我这个老同学叙叙旧呢?”
说完,安静睇着他,仿佛在给他时间回应。
只可惜,什么都没能等到,越发的恼火了。她也不费力地得出结论:她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呆了。
想了就做,朝他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淡得很,至少无法氤氲至她眼底。
“我忙得很,今天就到这了。”
话音末处,她潇洒离去。
傅明则直勾勾地睨着她的背影,右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蜷成拳,手指叩向掌心,力道太过,痛感似水一寸寸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