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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帝年间,有一年春闱只录取了五十来人。细细算下来,历史上有明确记载的,春闱录取人数最多那年也不过二百多人。
不算往届举人一同赴春闱上考场,光是应届举人的人数和春闱录取人数都能达到20比1的比例了。
这还是最含蓄的算法呢,毕竟实际上60比1,80比1都不算夸张。
能考上举人的读书人那都是各省在读书方面数一数二的人物,可以说全国的学霸都在参加一个就职考试,那壮观的程度可想而知了。
千万人去闯独木桥时,总有人想要走一回捷径。心气没那么高的,自然也就对举人为官的保底收秋工作有了期待。如果这个保底工作再有一些上岗保证,那怕是不少人都要摧眉折腰事权贵了。
乔简的亲生姨娘习得一身内宅阴私的手段,业务能力杠杠的。到了乔简这里不知是言传身教还是骨子里带着的某种天性,总之这个人也是个利益至上的人。他就想要利用这份血缘关系走一回捷径。
大户人家的内宅,外男进不得,但女人却是可以进内宅给自家嫡出的姑娘请个安。所以乔简不但提前上京城了,还带上了他那位亲生姨娘。
娘俩个都有一种小强精神,哪怕那年乔母丧事时吃了贾家下人不少挂落,但这两位也没放弃通过楠笙勾搭权贵的心思。
没办法呀,谁让朝里有人好办事呢。往往人家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少奋斗几十年。跟可见的利益相比,脸面算什么东西。
想的极‘通透’后,乔简在放榜后先去扬州林家报喜。虽是举人了,但林如海也没见他。不过他到是在扬州听说楠笙跟着林家姑娘进了京城的荣国府的消息。眼
珠子转了转,直接思妹心切的打包行囊奔了过来。
乔简母子上京后先找了家客栈安置。转天打听到了荣国府的位置,乔简便带着两个贴身小厮杀了过来。而乔家那位二姨娘则带着丫头婆子去了伢行准备租套小院子暂居。
无论什么时候,在一个地方逗留的时间超过半个月以上,租房子都比住客栈省花费。他们这一住最少要住到明年春闱放榜,好几个月的时间,住店吃食哪样都不便宜。租了房子,自己开伙,也能省些花销。而且环境也相对清静,适合备考。
至于借着楠笙的光住进荣国府这个乔简和二姨娘是想都不敢想。
一听国公府这三个字,娘俩个就打怵了,更别提楠笙只是表姑娘家的表姑娘了。
当然了,主要是他们连林家都住不进去,又怎么敢奢望住进跟他们八杆子打不着的荣国府呢。
╮(╯▽╰)╭
楠笙‘收入’颇丰,手上散漫,林家下人和石玖家的经常进出府邸,所以他们也时常打赏贾家下人。这一来二去的,就衬得乔简没半点楠笙兄长的气派。
一副穷酸书生相,抠抠搜搜的。
“这位爷,您瞧着面善。婢子一时眼拙,请问您是?”莳珊听了楠笙的吩咐稳了稳心神便来了西角门,当着西角门上荣国府的门房玩了一出贵人多忘事。
楠笙当年寄人离下,受了不少嫌弃
和闲气,临了盼出头了,大学志愿还被人给改了。也正是因为那些年的经历,叫楠笙本能的生出要摆脱乔简的念头。
虽然她一时还没想到要如何摆脱乔简的办法,但却不妨碍她让莳珊做出这副样子来。
“莳珊姑娘莫不是糊涂了?这是简哥儿,大姑娘的嫡亲兄长呀。”乔山和乔海都是乔简的贴身小厮,虽然三四年没见,但莳珊一出来,两人便认出她来了。听莳珊这么客气的询问,心眼比较实在的乔山不疑有他的接话道,“咱们昨儿下晌才进的京,哥儿惦记大姑娘一路打听的寻了来。大姑娘可好?怎么不见?”
“原来是简大爷,简大爷安好。我们姑娘一切都好,如今”
乔简安静的站在一旁,等莳珊将楠笙的说词都说完了,这才一副翩翩公子的上前一步,“舅母慈爱,生前最是怜惜小辈,妹妹如此行事方是正理。既如此,待了了舅母的法事,我们兄妹再见也不迟。”顿了顿,乔简眼神温柔,声音也温和的对莳珊说道,“我既来了京城,又洽巧赶上舅母的法事,想来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等我回去,沐浴焚香,也为
舅母抄上几卷经书供于佛堂。只不知舅母的法事要在哪处寺院做?”
“京西秋枫寺。”莳珊咬了下后糟牙,不情不愿的回道。
面对这种厚脸皮的操作,脸皮薄的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莳珊这边按着楠笙的吩咐‘送’乔简离开,她前脚刚离开,后脚石玖家的就来府里给楠笙请安了。
她日常走的也是西角门,跟西角门这里的贾家门房都熟悉。将自己<炒的瓜子花生留给他们磨牙,又问了一回府里的情况,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面上不显的应付了一番这才进了二门。
她的想法和楠笙主仆差不多,但年纪和阅历都在那里摆着,到显得稳重极了。
另一边,楠笙还满心满眼的都是乔简这人怎么办呢,宁国府的贾珍便找了贾母。
秦可卿病了,缠绵病榻数日。贾珍这位国民好公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想要让楠笙为秦可卿画一幅肖像画。
不过贾珍虽贵为贾氏一族的族长,但他却也知道想要楠笙作画得联系楠笙的临时经纪人贾老太太。这不,拿了重礼不说,又是一番情真意切的恳求,贾母气到胃疼却也不得不给贾珍这个面子,派人请了楠笙过来。
“咳咳,都是自家人,万没有推辞的道理。咳咳,只我手上还画着太妃的画呢,最快也要月余才能完工。”楠笙装病装得很有心得,此时一听要接新单,一边咳嗽一边回话,很像那么一回事。
贾母这里先入为主并不怀疑楠笙的‘病情’,等楠笙说完还认真的叮嘱了她几句保重身体的话,然后才说到给秦可卿画像的事,“她小人家家的,就是心思重了些。给薛家看病的那个郎中不也说无甚大碍。楠丫头这里,太妃的事不能出差错。等她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再看吧。”
“可是,”贾珍见此还想要说什么,只是话到了嘴边便又咽了回去。“老太太说的是。”
“小蓉大奶奶吉人自有天相,等回头病好了,多少画是画不得的?如今便是画了,一脸病容到底不上相。巴巴的画出来,回头她自己瞧了,都要心生厌烦。我瞧着不如等明春会芳园的梅花开了,人养了一冬,气色好了,景色也好的画上一幅,岂不美哉?”
秦可卿到底人品相貌如何,暂且不说。她和贾珍之间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以讹传讹,楠笙也不关心,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不会为贾珍给秦可卿画像的。
因为楠笙不想她给秦可卿画的像最后挂在贾珍的书房或是卧室里,那就忒恶心人了。
这操作不但恶心活人,也恶心死人。
贾珍没达到目的,情绪不高的走了。楠笙等贾珍离开也垂眸乖顺的离开了荣庆堂。现在还没摸清乔简那边的情况,她不能先自乱阵脚。向贾母投诚这事,还可以再缓缓。
一路无言的从上房出来,楠笙心不在焉的在府中闲逛。
“姑娘这是做什么去?”平儿从院子里出来,正好看见楠笙带着向兰朝这边走,便笑着站住
脚跟她打招呼。
“刚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平姐姐这是要做什么去?”
“族里的瑞大爷过来请安,我们奶奶让唤了二爷家来”
瑞大爷?
哦,贾瑞呀。
想起来了,中月贾敬寿宴,凤姐儿和贾瑞来了场遭遇战。听平儿这话,那位作死的送上门了。
贾家男人差不多都是一样的德行,这个贾瑞有那等不要脸的举止也不算什么不了得的事。但这</个贾瑞最与众不同的是他向天借了熊心豹子胆不说,他还死的很传奇。
那个什么风月宝鉴,怪叫人好奇的。
他既不是宝玉,也不是宁荣两府的嫡支嫡脉,论身份,论地位,再论家世家私,他到底凭什么死的那么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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