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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鱼腥草和折耳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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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腥草喜温暖湿润气候,忌干旱,地下茎越冬,-10~0c时不会冻死,可也仅限于地下茎,也就是所谓的折耳根。zhaikangpei

这会冰雪覆盖,外头的草根早就枯萎凋落,根本辨认不出。

陶姜伸手就要接过梁旗手里拎的锄头,被他阻了,“你说哪棵,我来挖。”

陶姜只得指了指水沟边上湿润泥土露出的点点茎脉,说,“你挖一下那里看看,这个时候,我们只能试着挖挖折耳根了。”

折耳根?

梁旗一脸疑问,“你不是说要鱼腥草?”

“鱼腥草的根茎就是折耳根啊。”陶姜两手一摊。

梁旗顿了顿,无奈笑了,“行,那我知道哪里可以挖到了。跟我走。”

说走就走,两人顺着只剩湿泥的水沟一路往下走去,来到村外的小溪边。

“我终于记起你说的那个鱼腥草是什么东西了。”

梁旗说着,让陶姜在岸边等,自己则选了个勉强干燥平整的地儿就跳了下去。

“那个草,夏天的时候这里一整片都是,但是那味,就跟它的名字一样,又腥又臭。”

“有一年夏天,外婆挖了一些你说的那个根回去给我吃,我闻着味就躲开了。”

“没成想竟然还有你说的大用处。”

折耳根在村里人眼里就是一道野菜,以前粮食不足的时候常常有人挖来填肚子,后面稻种改良,粮食产量增加后,村民们的粮食多了,挖折耳根充饥的人就少了。

如今,它又被小女人赋予了新的身份。

陶姜蹲在岸边,看着他随便寻了个地方就开始挥锄头,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禁笑了,“我要不是这次进修,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个宝。”

她妈以前在菜市场被人‘忽悠’着买过所谓的折耳根回去凉拌,说吃了对身体好,很默契的是,不止她,她爸也是闻着味跑的,然后她妈硬着头皮尝了一口就没了然后。

“那你以后多进修,争取再多学点东西。”

梁旗的话就跟他挥锄头的动作一样毫不犹豫。

陶姜不期然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不怕我进修多了就跑了?”

梁旗的动作果断停下,高大的身影凑过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你会嘛?”

就这样,陶姜怎么敢,又怎么舍得啊?

她抬手,冰凉的指尖点点男人的鼻子,哭笑不得的声明,“不会啦,赶紧干活去,外婆还等着吃呢。”

这还差不多。

梁旗倒回选的洼地继续,不过两下就挖出些东西来,陶姜看到浅棕色,弯弯绕绕,盘根错节的根茎瞬间惊喜的不行。

“是不是挖出来了,看看!”

梁旗径直把刚挖的一培土拿起递到小女人跟前。

陶姜接过,泥土是湿的,冰冷刺骨,可她浑不在意,手一沾上就开始扒拉,不一会一捧折耳根就躺在了脏兮兮的手心里。

“七哥,是的,是折耳根,你再多挖些!外婆可能要吃个好几天。”

梁旗应了声好后却说,“把它放地上,一会收,手捂起来,别冻着了。”

陶姜心暖暖的,也不拒绝,乖乖照做。

梁父虽然在灶房躲着,可丈母娘屋里的动静那是一声不落的全听进了耳朵里,自然也没错过,儿子和那女人冒着严寒,拎着锄头去外头找草药。

先不管这草药是否有用,这作为不可避免的让他心里复杂了好一会。

约莫半个小时,陶姜和梁旗回来了,拎去的菜篮子装了满满一筐折耳根回来。

许老大自知有错,这会积极的不行,看见人回就迎上前,“这就是你们说的那鱼腥草?这”话到一半,他看见东西愣住了,“这不是折耳根嘛?”

“对,鱼腥草的根就是它。”

陶姜冻的通红的手从篮子里抓了一把出来给对方看,“现在冬天只能挖到这些,把这个洗干净切断一些煮肉汤给外婆喝。如果外婆吃不了太硬的,我们就用炖的,炖得软烂在给我外婆连肉带汤,带这个根一起吃进去。”

许老大连说了三声好后才又问,“就煮你手里这一把是不是?行,我拿去给你舅妈洗了,让她炖上。正好梁旗他们刚来的时候拎了肉来。”

“可以,就按这个量。鱼腥草性寒,一次进食太多怕伤了脾胃,我们少吃多餐。”

“好的,好的。”

许老大忙去了。

陶姜和梁旗一块进了屋,本以为屋里就剩外婆一人,不想先前避着不见的梁叔也在,背对着他们坐在床边守着许老太。

一时间,陶姜就紧张了,出声喊人都有点结巴,“梁,梁叔。”

梁旗只诧异了一下便很快恢复正常,牵着陶姜的手往火盆边走,嘴上怪着,“说了让你不要在溪里洗手,洗完风一吹更冷,非是不听!”

陶姜本就不安,这会更加忐忑,接话的声音都弱了下来,“那手上脏了嘛。”

“脏就脏呗,回家拿热水不好嘛。”

梁旗摸着跟冰块一样的小手,真是心都颤了,连忙加快脚步给她拉到火盆边烤起来。

陶姜不好拒绝,也不敢拒绝,只是边烤火边小心翼翼往床边瞅。

梁旗看着她的动作,又看看他那倔得跟牛一样的爸,无奈又好笑,大手捂着她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安抚,才开口,“爸,外婆有醒嘛?”

“没有。”

梁父回了,但是没回头。

梁旗安抚的眼神刚递送出去,陶姜却反抓上他的手,小声说道,“你从我那药箱里拿体温计,给外婆再测个体温,看有没有烧高。”

按梁旗说的,他先前去叫自己的时候,外婆已经歇下,这会怎么也有一个半小时了,老人浅眠,该醒了的。

梁旗不由有些紧张,“怎么了?先前我们出门的时候不是才测过?”

“没事,就测一个图安心。如果体温没升,可能是外婆打了针,身上舒服了才睡得香。”

“好。”

只情况比预计的要糟糕,外婆烧高了,先前三七点九度,现在三十八点三。

陶姜看清度数后,也不烤火了,飞快的给自己手搓热,也不顾一旁不知何时开始盯着她的梁叔,将手探进被子里去摸老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