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妮小说网

第1章 孟修白【2 / 2】

小涵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孟修白从车上下来,立刻有赌场的经理上来汇报现况。

“死人没。”孟修白长腿跨进电梯,冷淡地问。

“没、这倒没双方还是有理智的。”经理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面前的男人是比孟家六个少爷更可怕的存在。

“那就不是大事。”孟修白示意经理去账房拿一百万筹码,“找个嘴乖的送来。”

贵宾厅和普通厅分开,在次顶楼。打开包厢门,孟修白脚步一顿,真是过年都没这么热闹。

他嘴角划过一丝鄙夷。

孟斛将他脸上的这点鄙夷看得一清二楚。

孟修白没有管坐在沙发上的孟斛,挺拔的身躯绕过一堆障碍物,走到那脸色阴沉的客人跟前。

“抱歉,胡老板,让你在这体验不好,是我们的不对。”

“你是孟修白?”姓胡的抬头,看他一眼。

面前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不怒自威,一身冷肃也挡不住杀伐气。

“对,是我。”孟修白颌首,声音低沉。

“你们孟家的人把我的人给打了,你看,这事怎么了。你们好歹也是正规场子,我一年来这里三四次,次次都是上千万的消费,要赶客也不是这么个赶法。”

孟修白笑了笑,冷戾的脸上倒是罕见的耐心,“您是我们的贵客,哪里有赶这个道理。”

一个穿着制服的少年端着托盘走进来,那托盘上赫然是一盒整整齐齐的筹码。一百万。

孟修白亲自接过盒子,放在茶几上,“虽然不多,但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知道这三瓜两枣您胡老板不放在眼里,就当是给兄弟们的车马费。在场子里随便玩玩,买个开心,您在酒店里的其他消费也都走我的账,您看怎么样?”

胡老板笑了声,倒也不客气,给底下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将这一百万筹码拿走。

他这才调子慢悠悠地:“东西我收了,给你孟先生一个面子。”

经理刚要松口气,又猛地提起来——

“可阿彬的腿被敲断了,这账怎么算。”

孟修白看了一眼叫阿彬的男人,他坐在地上,抱着一条已经破败的腿,动都动不了。医护人员就在边上,他不配合,在那不停地哎哟。

“我四哥的人弄的。”孟修白微笑。

胡老板哼了声:“那还用说。”

孟修白问:“阿彬,你看清楚是谁打的你吗。”

阿彬嚷嚷:“当时那么混乱,我怎么知道。总不可能是我自己摔断的!”

“你他妈放屁!就是你个蠢货自己摔断的!”孟斛手底下的廣仔拍着桌子怒喝,脸上涨的通红。

孟修白倏地转头,一双深冷的黑眸看向廣仔。

那廣仔打了个寒颤。

胡老板冷笑:“孟先生,这就是你们银烁的规矩?我要是把今儿这事捅大了,闹出去,我看你们这场子怎么开下去。恐怕也没人敢来了!连客人都打!”

孟修白滚了滚喉结,转了一圈小指的尾戒,平静地说:“我给您一个交代。”

胡老板瞥他,唇瓣扯了下。并不信他这番说辞。

孟修白面无表情,俯身捡起一根钢管,也不知是谁扔的。不疾不徐走到廣仔面前,全场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哐当一声,廣仔捂着小腿,浑身疼得直冒冷汗,人就这样从椅子上挪了下去,疼到昏厥。

他敲断了廣仔的腿。

“孟修白!”

孟斛双眼瞪大,不敢相信孟修白敢当着他的面,教训了他的人。

他妈的,到底是谁姓孟!这条看门狗无法无天了!

孟修白听不见,随手把钢管扔在地上,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一包烟,抖了一根,修长的手指拿着,走到胡老板面前递过去,也不言语,微微躬身的动作没有丝毫卑微之色。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没有情绪,像一张黑纸,像一片没有群星的夜色。

胡老板大笑起来,接过那根烟,“孟老板,今日开眼界了。”

他起身,神清气爽地拍了拍孟修白的肩膀,“年轻人,孟老找到你,是他的福气。”

这事就这样了了。

一群人人走后,包厢里只剩下孟家的人。

孟斛猛地冲到孟修白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廣仔是我的人,你打狗也要看主人,我现在就告诉父亲,说你要造反了。”

孟修白掀了眸,喜怒不辨的一眼。抬手扣住孟斛的手腕。

力气太硬,也凶猛。不动声色就让对方脸色发了白。

孟斛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碎掉,最后还是颓败地松了手。

“四哥不知道吗,廣仔两个月前里应外合,监守自盗,偷了要送去泰国的一批货,折了两百三十八万。”孟修白声音很淡,“不如我替你跟老爷子打电话。”

孟斛拦住他的手,“孟修白!”

孟修白:“四哥。好好管管你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的,还不如断了好。”

说罢,他转身就走。

孟斛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怒极反笑,冲着那道冷漠的背影说:“听老爷子说你下周要去港岛了。”

“我记得你有个妹妹吧。找到她了吗。”

孟修白的身影蓦地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指骨发白。

“听说她长得很漂亮——”

孟修白折返,步伐迅速,抬手扼住他的咽喉,像来自地狱的手。一张冷淡的脸到这时候才有了波动,眼底涌动着腥气,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你敢动她,我一枪崩了你。”

离开包厢后,孟修白回到车上,点亮一支烟。

火光寂寂地燃。

他的人生就是这样,冰冷,黑暗,孤独,操蛋。外面的人说他是钢筋混凝土做的,硬得没有人情味。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坚硬的他,也会有柔软的东西撞上来,撞到他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