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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无二无别
文/沐清雨
喜树进退两难。他了解自己的导师不是轻易动怒的人,他冷下语气,便是不悦。而对于余之遇,他向来温和温柔,此刻,他不跟余之遇说话,甚至都不看她一眼,只冷脸交代自己送人,喜树意识到,肖子校是真的在发脾气。
余之遇也因清楚肖子校生气了,心情和脸色同样不好。
如果说和陆沉的乍然重逢,以及得知和祁南订婚的人是他,对她而言都无所谓的话,那被肖子校撞见她和陆沉拉拉扯扯,她真心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余之遇不否认与陆沉的意外重逢引发了她的情绪波动,可也只是一瞬,发现他是准新郎后,她并未觉得难以接受,反正不是祁南,也不会是自己。
与陆沉之间,曾经的喜欢是真的,分手亦不是闹假。尽管分手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结局却无从改变。纠缠不放,只会对彼此造成更大的伤害。
祁南作为余之遇最好的朋友,见证了她和陆沉的爱情。陆沉走后,余之遇因扛不住失恋的痛苦隔着万里的距离,对祁南倾诉过很多,祁南从未表现出对陆沉的感情,她甚至说他不值得,说他在余之遇最需要他时什么都没做,是对她的伤害。
余之遇自然不认为那是伤害。一面是他的家人,一面是他的恋人,陆沉夹在中间本就为难。他只是做了一个在所有人看来,很正常的抉择而已。
祁南那样说,只是为了安慰她。余之遇懂。然而,今时今日,当他们以未婚夫妻的名义站在一起,曾经的安慰,似乎就变得不那么纯粹。
却也拨云见日,让祁南那份莫名的敌意有了合理解释。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余之遇曾在给祁南发的邮件中说过的,说她想起陆沉的次数越来越少,说她会开始新的生活,希望陆沉也是。如果祁南回国后明确告诉她,和陆沉在一起了,希望她这个前任给予祝福,余之遇会替他们高兴。
在那一段青春里,陆沉和祁南都是她珍视的人。当她注定与陆沉无缘,她愿意祝福他们,有缘有份,相伴到老。哪怕她没遇到肖子校,依旧孤身一人,也不会有任何的责
怪,和一丝一毫的芥蒂。
偏偏祁南揪着她这个前任不放,还因此被肖子校撞个正着。
余之遇觉得自己很冤枉,她来之前,并不知道准新郎是谁,她根本不是冲着陆沉而来。可当肖子校看见她被陆沉抓住手腕……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礼服裙,再想想脸上精致的妆,不怪肖子校会解读成了另一番意思。
换作是她撞见肖子校和林久琳拉扯,估计会当场发作。他能和自己站在一起,解了她的围,还击给祁南,还没对她说一句重话,自制力和修养已是登峰造极。
余之遇不能再要求他什么。她压下胸臆间的涩意,问喜树:“你们刚从临水回来?”
喜树正在为难该怎么做,见她肯开口说话,赶紧点头:“我和老师才下飞机,直接从机场过来的,老师的西装都是神曲刚送到。这边有个中医药学会的座谈会,萧何教授请老师来参加。”
余之遇又问:“那边的工作结束了吗?”
喜树再次点头,想了想说:“原本还要点时间,但从到临水,老师连轴转了好几天,一直在赶进度。他是想抢在座谈会前结束工作,免得回来还要再走,他说,不放心你。”
他之所以不放心,是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结果,她真的很不让他放心。余之遇回想了下,发现每次他出差,她都出状况。别的也就罢了,他都会包容,这次……
余之遇想想都犯难,她向喜树确认:“座谈会几点结束?”
喜树如实说:“九点。”
现在才七点。余之遇想起什么,问:“哪来的红包?”
喜树哦了声:“参加座谈会的一位老师刚生了个二胎女儿,老师因在临水错过了满月酒。”
难怪了。倒是真巧。余之遇问过红包金额,说:“再包一个吧,你给他送上去,免得失礼。”说着就要去旁边的自助机上取现金。
喜树再不机灵,根据刚刚的情形也判断出来余之遇和陆沉可能是前恋人,肖子校那份红包是故意给她前男友的。思及此,喜树拦住余之遇,说:“我先送你回家,再备就来得及。”
余之遇却说:“我等他。”
这样其实最好,肖子校显然气得不轻,喜树都有点不知道该送余之遇回哪个家。他
闻言提示道:“可能会有些晚,会后有个晚宴,萧何教授在,老师不好先走。”
余之遇坚持,还让喜树别告诉肖子校。
喜树有些担心:“可我没把你送回去,老师问起怎么办?”
肖子校再理智再有修养,终究只是个男人。这次的情况与她追去临水那次不同,她没个态度,别说自愈,他指不定要气多久,余之遇不想用冷战迎接他的出差归来。
她安慰喜树说:“他在气头上,不会问的。万一问了,你就说我自己走了,他知道你拿我没办法的。”
喜树思考了片刻,略犹豫地说:“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老师他,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给他时间冷静下?”
余之遇铁了心要等,喜
树只好把车钥匙给她,让她累了的话就去车里等。余之遇是自己开车来的,等待的时间里,她把她那辆大g也开了过来,和肖子校的停在一起。
临近九点时,有很多人从酒店出来,余之遇以为是座谈会结束了。正准备下车去迎肖子校,便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她的大学同学,紧接着,陆沉和祁南相携出现。
原来是订婚典礼结束了,一对新人出来送客。
余之遇车窗升到一半,许东律忽然出现在她视线之内。
照理说,他现在是祁南的上级,从海城过来参加祁南的订婚宴倒不奇怪,令余之遇费解的是,在他临走前,祁南忽然上前一步,与他拥抱了下。
那不是身为上下级,该有的举动。
结合许东律从夏静升总编的申请被驳回后的反常,余之遇醍醐灌顶,她懒得再猜,直接下车,朝酒店大门而去。
许东律没有看见她,他车停得近,先一步上车走了,应该是要连夜赶回海城。
祁南看见余之遇时怔了下,似乎是奇怪她居然还在,随即看向许东律离开的方向,微微笑了下,然后和陆沉说了句什么,把他支开了。
祁南步下台阶,刻意往余之遇身后看了眼:“男朋友呢,走了?”
余之遇听出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她似笑了下:“看见女朋友和前任拉拉扯扯,能不走嘛,没说分手,算我运气。”
祁南笑的从容:“看得出来男朋友脾气挺大,不似阿沉温和。”语气寻掌
的如同场外评说,半点不像是被肖子校当众怼过。
“所以说陆沉和你才更般配。”余之遇看着祁南:“祁总强势,伴侣温柔恰好互补。不像我,软弱没本事,需要男朋友护着,否则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祁南依旧在笑,语出惊人:“何必自谦,你若没本事,能把我表哥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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