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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刚见完几个退休领导的凌肃越疲倦地回到自己家中,打开热水器, 站在淋浴下闭着眼发呆。
那群老家伙们上了年纪,大多都想拿着钱安心养老, 但是看到自己这种年轻上位的还想趁机踩一脚, 借机捞一把。
即便知道他们的德行, 自己也得小心应着。
可怕的不是他们, 是他们那些还没有彻底从游戏中退出的人脉。
可一想起那一张张油腻腻的嘴脸, 他就觉得倒胃口。
从浴室里出来,凌肃越擦了头发走到沙发边躺下, 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很累。
很烦。
好想离开这个恶心的生活圈,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然后怀抱心爱的姑娘,养几只狗几只猫,每天过着舒坦自由的生活。
可是,他那位心爱的姑娘,最近似乎不太安分,天天惦记着给他使绊子。
凌肃越揉了揉山根,闭上眼睛,打算下午睡醒再解决这件事。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烦躁地侧眸一看,来电人是诗三。
他顿时从沙发上爬起, 接听电话:“怎么了?”
“叔叔阿姨干什么去了?”诗三道,“我昨天到叔叔阿姨家吃饭把东西忘了,可是我发现他们没在家,打电话也不接。”
“他们?”凌肃越想了下,昨晚好像爸妈说去一个同事家里了,据说是他们二十多岁时候的朋友,住的离这里不远,晚上就回来。
“这样啊?”诗三道,“这几天我又没办法去参加演讲比赛,一时半会儿闲下来了,就打算多逛逛漫展散心,那东西对我来说挺重要的……”
“很急吗?不然我去给你开门?”凌肃越问。
“有点急,你方便吗?”
“我就在家,给我五分钟。”凌肃越从沙发上爬起,穿上衣服出门。
天气很热,正午过后整个世界仿佛蒸笼,又烤又闷。
凌肃越从自家走到父母家的路上,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完全干掉了。
诗三就坐在父母家的楼梯间等着,见凌肃越出现,小姑娘慌忙站起来。
凌肃越扫了眼诗三,视线瞬间变得有点僵。
诗三今天化了妆,头发也是精心收拾过的,穿的是v字领子jsk吊带裙,裙子是白色的,上面都是小爱心,腿上一双白丝袜,而且她没有穿裙撑,将前后的凹凸感一并展现得淋漓尽致。
最关键的是,她满身是汗,化纤的衣服就这么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白皙的脖颈因为热而微微泛着粉,看起来水光感十足,让人禁不住想伸手掐一把。
“你今天……”凌肃越看着诗三的脸蛋,视线锁在她水红色的小嘴巴上,“要去做什么?”
“晚上有个漫展线下聚会。”诗三慌忙将视线挪开,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凌肃越装假看不见,但周身的气压却低了不少,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替诗三把家门打开。
诗三赶忙甩了高跟鞋光着脚丫小跑着走进去。
东西貌似放在进门直走尽头的阳台上,诗三抱着收纳筐开始找东西,凌肃越跟在她身后看着地上焦急万分的小姑娘,视线越来越沉:“你找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
“我的蝴蝶结。”诗三指了指头上,“蝴蝶结是我新做的,之前给你妈妈看过一次,结果忘了拿走了,那个蝴蝶结配这条小裙子最好看了,我要把它找出来。”
“就为了个蝴蝶结?”凌肃越叹气。
他还以为是什么重要文件呢,原来就是个发饰。
但他还是跟着蹲下身子,伙同诗三一起找。
“你不懂!那是我做过最好的小蝴蝶结!今天我一定要美美的!”诗三说着扭过头信誓旦旦地对着凌肃越鼓了鼓嘴巴,之后又继续翻找。
凌肃越一顿,紧接着道:“今天什么日子你一定要穿这么……”
话说着说着,凌肃越的声音溺毙在了越发阴鸷的目光中。
今天是,七夕。
似乎是马庭那个家伙为了整诗三特地把苏夏娅支开了,那个变态蕾丝边至今还没被她父亲放出来,按道理来说诗三应该没有人可以约会才对,以至于自己就自动忽略这个节日了……
他一直干涉诗三的恋爱关系,唯独没有干涉的就是那个苏夏娅。
要说原因,一来是那个苏夏娅背景有点厉害不太好收拾掉,二来如果诗三的关系对象是个女人,自己稍微能够心理平衡一点,三来是苏夏娅那个家伙在学校里势力略强还占有欲严重……与其自己盯着诗三,不如放任那家伙盯着。
可是,诗三却在今天这么盛装打扮,还穿上这么显山露水的裙子……看来是压制她的人不在了,再加上给自己母亲通风报信以为得了自由,又恢复以前的本性了。
凌肃越一时之间觉得有些上头。
“那个,能帮我倒杯水吗?我好渴……”就在这时,诗三转头看向凌肃越。
“可以。”凌肃越起身离开阳台去倒水,诗三匆匆从胸zhào里掏出蓝牙手环戴在手上,快速和一台粉色的手机配对后将手机也丢在了柜子里,之后又将录音笔匆匆丢在一旁的花盆里藏起来,再
将另一台白色的手机打开摄像头的录制按钮,偷偷摸摸地架在储物柜上方,用顶部的绿萝叶片将手机的机身藏住。
等凌肃越回来时,诗三急匆匆地喝了水,因为太急不小心呛了一下,半杯水洒在了身上,胸前瞬间湿透,缀满蕾丝的文胸形状顿时显了出来,但她也全然不顾,放下杯子又开始找小蝴蝶结。
最终,她在储物柜底下的缝隙里找出了自己的蝴蝶结,兴奋地打开小挎包装进去,然后对着凌肃越灿烂地笑了一下,起身就要离开。
“你等一下。”凌肃越一把抓住诗三的手腕,将她固定在自己面前,声音压得极低,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去?”
“不干什么啊。”诗三随口答,与此同时又仿佛心虚般地挪开视线。
凌肃越顿时上了火,他一把将诗三推到玻璃窗上,双手钳住她的手臂,低头看着她,在距离她的脸颊只有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停下:“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做我禁止的事。”
“我做什么了我?”诗三顿时生气了,“你松开我,我要迟到了。”
说着她就去推搡凌肃越。
凌肃越平时压着齐巧姗的时候,齐巧姗就如同笼中鸟一样无法反抗;但诗三不同,诗三天生力大还有过培训,如果这姑娘攒足了力气对抗,即使二人有着悬殊的身高和体重差,还是能够在凌肃越全力以赴的情况下撑个好一会儿的。
感受到来自掌心的压力,凌肃越更恼火了,诗三的反抗激发了他的征服欲,他直接手心用力,将诗三压回了玻璃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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