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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汐羊生下来就有了这一切,可是她却没有珍惜,而是随心所欲地挥霍着。
他当时好恨、好嫉妒。
心中满满的都是对安汐羊的厌恶。
——既然你如此糟蹋,你给我啊!我比你更加、更加、更加、更加……更加需要这些东西啊!
可是又是如此羡慕。
没有任何人规定:我天生会唱歌,我就要做歌手。
自然也就没有任何人规定:我天生学术能力极强,我就一定要搞学术。
对于处境卑微的人而言,上帝的每一次垂爱,都是为数不多的救生稻草,如果天赋能改变命运,那我就要拼命地利用天赋改变命运。
但对于处境良好的人而言,上帝的每一次垂爱,都是上帝给的一个小礼物,收到礼物自然开心,但是并不会一定要拿来做些什么才甘心,生活怎么来应该全凭心情。
这种莫名的卑微感,让他心底说不上来的难受。
想要破坏。
想要破坏这些“上位者”的优越感,让他们也体会一下下面的风景,让这些人再也说不出那些悠哉悠哉的话语。
这一瞬间,陈月洲忽然发现自己能够理解崔初原当初那般折磨安汐羊的原因了。
崔初原和自己一样,都出生在一个“下位者”中的“下位”生活圈中,对于安汐羊这种出生在“上位”中,悠然、不食人间烟火、光与亮的象牙塔中却被上帝厚爱并赋予无数天赋的大小姐态度满满的都是恨意。
陈月洲顿时使劲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自己怎么开始萌生这种阴暗情绪了,赵可是为了护着自己啊,也是为了给自己讲道理啊……
陈月洲使劲拍了拍脑袋,就在这时,一名警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我刚才接到群众报警,说你们这里有打架斗殴,怎么回事?”
众人:“……”
毕竟这里是公共场合,让一个女人站在马路上哭着扇自己耳光,的确是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什么都别说了。”警察搓了搓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派出所,“马路上冷,你们看,我们局子就在马路对面,进去说吧。”
一行人被带到了公安局,警察在了解了事情前后经过后,看了眼陈月洲:“你也是,人家两口子动手……”
话外音是说陈月洲多管闲事。
“这年头披上家庭的外衣,暴力成本就一下变得这么低?”陈月洲望着警察冷冷道,“再说了,他们两个不是两口子,情侣不过是陌生人,为什么我不能插手?”
一旁的赵可一怔,显然是没料到陈月洲会这么上头。
“你怎么就认为人家俩不是两口子?”警察笑了,“这年纪一看就是两口子好吗?”
“那不信你问啊?”陈月洲道。
“……”见陈月洲一副吃了炸药的表情,警察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转头看向李薇和男人,“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夫妻?”
李薇低下头,抓着羽绒服的下摆:“不……不是……”
警察一听,转头看了眼陈月洲:“你们认识?”
“不认识就不能见义勇为吗?”陈月洲冷冷道,“有问题能谈判就谈判,不能谈判就报警,法律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找人帮忙用别的文明方式解决,又不是战国,还能站在大街上动手的?他根本就是无视王法!”
陈月洲道:“如果纵容他动私刑随便打人,以后是不是遇到什么警察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大家都可以上私刑动手打人了?那力气大的壮士岂不是特别占理了?我们这些瘦弱的男……不,瘦弱的小女生是不是天天要提心吊胆别人看不惯我们就动手了?这和原始社会角斗场还有区别吗?”
虽然他陈某人是个滥用私刑的专业户,穿越之前也动手打过人,特别是做任务的时候把私刑滥用到了极致,但谁让他是做任务呢?
毕竟人类多多少少都有点双标狗嘛,自己又有“做任务”这么个正当的理由,但是面前这个自己的丑陋“替代品”就不行了。
警察:“……”
哪儿来的刺头。
陈月洲说着,猛然起立走到李薇身边,二话不说抓起她的胳膊暴露出手臂道:“情侣之间不过是陌生人,这种程度,警察该管了吧?”
看到李薇手臂上的伤痕的那一瞬间,警察的神色犀利了些,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男人道:“我说,这有点过分了吧?”
男人也是个狡猾的:“不是我弄的 ,她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我怎么知道跟哪个男人弄的?”
警察看向李薇。
李薇慌忙摆手:“我没……”
“没”字还没说完,男人侧头狠狠地瞪了眼,她顿时缩了起来:“我……这不是他烫的……”
男人听李薇这么一说,忙道:“警察你不知道,这不要脸的一天到晚工作完了和男人鬼混,还不知道跟外面什么男人弄了个野崽回来,我是看她可怜,勉为其难给她带着崽子,我根本不知道她从哪儿来得那么多伤疤,可能是那个男人烫的吧。”
“怎么回事?”警察又看向李薇,“什么野崽?说具体一点。”
男人瞪了眼李薇:“你自己说。”
李薇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警察:“我……警察同志……这真的不是他打的……你误会了……这些人……这些人……就是没事找事……”
陈月洲一听顿时气得想打人,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赵可拽住了手臂。
赵可看着陈月洲摇了摇头:“别闹了,这个女人显然还是想和这个男人继续一起过的,你现在越闹,这个女人晚上回去遭受的欺凌就越多。”
“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的?”陈月洲指着老头,一脸不服气,“既然害怕被欺负,那就别回去了啊?”
陈月洲转头指着李薇:“你一个月好歹五千块钱的工资,在郊区找个地铁沿线的房子,合几个女生租,平摊下来那种便宜的房子月付1000元,你在餐饮店工作饭钱不会太贵,稍微拮据一点,每个月省2000元出来,一年就是两万五,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是你考个夜校有问题吗?实在不行离开北……”
说着说着,陈月洲的脑内忽然出现了另一种说法——
你一个女人家,上那么多学干什么?迟早都是要带孩子的,你学那么多习意思是让我一个大男人带孩子吗?
你自己是什么智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自己能不能学进去习你自己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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