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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心下了然,面上不显的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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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主放话,给景一开的药自然是最好的,滋补几日后景一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不少,挨不住的下床跑去凤主身边伺候去了。
江安卿冷不丁瞧见人出现眼前,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待到他端着茶水站定后才缓过神,“身体好了?”
“回凤主,已无大碍。”平常景一同人说话冷冰冰的面无表情,可一旦跟江安卿说话,总是忍不住先笑三分,眼睛里亮晶晶的。
江安卿一眼看过去,借着喝茶掀起眼皮打量了他一眼,心道怎么从前没见景一那么爱笑。
景一问,“凤主,您可查了船上?”
收回纷乱的思绪,满口茶香将江安卿心中的烦闷消减不少,向后靠在软枕上,“甲板上被人泼了油,泼油之人已经被杖毙了。”
“凤主可审问出是谁指使?”景一追问。
“景公公,孤有没有同你说过,你还有惩罚没领?”江安卿眼眸一扫,景一立马低着头不说话了,半晌没等到江安卿的声音,闷闷的回,“您要怎么罚小的都行。”
诡异的,江安卿听见心跳快了几分,抓着软枕的手骤然攥了起来,并不算陌生的悸动却让江安卿觉得莫名其妙,视线再落到景一身上时多了几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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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落水缘由是甲板上洒了油没及时清理干净, 为何会弄上油江安卿不欲多查,将洒油的宫人杖毙后,最近接触过船只的全发配去辛者库中刷夜桶, 算得上是饶了他们一条命。
长皇子平日里好生的养着, 落水时有景一托举, 除却受了点惊吓外,身体上没什么大碍。
江安卿去看过一次,江关山小小一只可怜巴巴的缩在床角,不让任何宫人碰他, 见到他来了才泪眼汪汪的凑过来,直说再也不要划船了。
小孩子哭闹一顿心中的恐惧能驱散不少,江安卿没拦着, 陪在长皇子身边等到小家伙哭累了, 睡着了方才离去。
君后肉眼可见的眼下多了乌青,笑起来时格外勉强, 想来被长皇子落水一事吓的不轻, 诚惶诚恐的把延春宫上下敲打了一遍,长皇子身边伺候的宫人换了一轮。
站在屏风后头见孩子安稳的睡着了,惆怅的跟在江安卿身后去了院内说话, “这些天晚上关儿一睡着就会被梦魇住, 还得是您来才镇的住。”
夏天还没过去, 刺目的阳光挂在天上, 烘的大地暖洋洋。
江安卿瞥了眼没接茬,“年纪小, 受了惊吓, 且多派些人晚上看着就行。”
君后不依不饶, 红着眼眶争取道, “山儿多次梦魇后,臣妾向陛下得了准许,请了钦天监夜观星象,说的是山儿命格容易撞煞,唯有养在您身边才能保以平安长大。”
“糊涂话,这次不过是下人的意外罢了。”江安卿拧眉。
“臣妾久居后宫中,目光短浅,只晓得能让孩子健康长大,不论什么法子臣妾都愿意做。”君后撩起衣摆跪下,延春宫的宫人连忙跟着跪下。
君后捏着帕子擦拭眼角的泪水,“山儿毕竟也是顾家的血脉,臣妾不求山儿大富大贵,只愿日后能找个好人家平安度过一生。”
“一宫之主像什么话!”江安卿呵斥了声,跟着她来的小允子观神色的上前将君后扶起来。
君后不言语,只低头擦拭泪珠。
“罢了,放在孤身边养不过多个人的事。”江安卿松口,“你好生跟长皇子言明,切不可跟他说些糊涂话。”
“臣妾谢恩典。”那么多天悬在心上的石头落地,君后由衷的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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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月等到凤主的人走了,才敢开口说话,面露担忧,“主子,陛下来延春宫大多数是探望长皇子,这下把长皇子送走了,陛下怕是不会来了。”
“多年夫妻做到如今,本宫无话可说。”君后苦笑,本就是无爱的婚姻,哪里来的情分不舍。
若不是在避暑山庄听了凤主的话,怕是连长皇子都不会有。
“本宫对不起山儿,后宫是吃人的地方,山儿又是男子,只有送到凤主身边才能保平安。”君后道。
静月踌躇片刻,“钦天监的话,您信了?”
“由不得本宫信不信,钦天监自有她的道理,前朝后宫想要山儿命的人太多了。”说罢君后红了眼眶,通体生寒。
自知主子苦心,静月沉默不在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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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辇停在延寿宫门口,小允子扶着江安卿坐上去时,江安卿无意的问道,“景一去哪儿了?”
小允子笑呵呵的弯腰回,“一早景公公就出宫了,小的也不知道是何时。”
金辇起驾,头上的珠宝晃的叮当作响,清脆好听,江安卿双目放空,忍不住回想起景一同她说话时的样子。
并非是没看过心生爱慕男子的表情,在位时期后宫中哪个男人不爱她,不渴求她的垂怜。
唯独景一的出现让江安卿觉得有些意思,一个奴才身份敢肖想不能想的,为了证明自己有用,能留在她身边,咬着牙的往上头爬,迎难而上。
却没当心意要脱口而出时,又硬生生的停住,就一双眼睛眨巴着瞧着她。
说他大胆吧,在自己面前乖顺的不可思议,但真乖顺的人可无法心狠手辣的处理掉那么多人,景一在纠察处的所作所为江安卿可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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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余晖照的仁寿宫宁静安详,小允子早早在门口等着,翘首以盼,瞧见景一回来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迎接上去。
“阿爷您可回来了。”小允子眉眼带笑,满是崇拜的。
宫里头的奴才哪个不羡慕和崇拜景一的,一个奴才的身份翻身当了官,据说前朝那些官员还得请景公公吃饭呢,可给他们长脸了。
小允子如实汇报,“今个啊,凤主去了延春宫,说是要把长皇子接到身边养着,之后就一直在屋里看书。”
景一气压低了几分,喉咙里痒的厉害,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阿爷这是什么了?好端端怎么咳嗽了呢?”小允子围着景一转来转去,抬脚就要去汇报凤主的。
“无碍。”景一没理会他,走到门口时脚步一转,去了茶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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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鉴的冰块上摆放着水灵灵的葡萄,夏日里吃冰镇的葡萄最是解暑,旁还放着西瓜、蜜瓜等切片的果子,只等着凤主要使用取了端过来。
江安卿翻看着的是民间写的话本子,在闲暇之际打发时间最为有趣。金凤民风开放,对民间艺术的创作无过多干预,于是乎衍生了不少有意思的故事。
听闻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一壶飘着薄荷叶的琉璃壶放在了矮案之上。
“回来的正好,你瞧孤看见了什么?”江安卿眼中残留着笑意,话本子摊开指给景一,“玉面阎罗,腰佩白玉金刀,身穿金丝蟒服,胯骑踏云黑马,见之魑魅魍魉退却。”
光听着描述,景一无奈的低头看向自己,可不说的就是他。
“您什么时候爱看这些了。”景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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