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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瑞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主子的脸色了。
仿佛冷水从头浇到尾,瞬间让沈书冷静了下来,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回去吧。”
双瑞不敢多说话,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扶着人上马车后,拽着缰绳原路返回。
再次路过喧闹的集市,心境已经不一样了,靠在车厢壁上,眼神空洞的盯着一处看。
集市的两边有许多的早餐摊,大家伙在上工之前都爱坐在一起,吃早饭谈闲话。
免不得几个嗓门儿大的,声音就传过来了。
“你们听说了吗?昨个怡红院有个酒鬼,去了也不找男人,就在那里喝酒,把老鸨都吓坏了。”
“谁啊!长什么样子啊!”
“听说长的不丑,这大过年的可真会玩哈哈哈。”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传入了沈书的耳朵里,一个激灵。
虽没有明确说是谁,可沈书觉得那就是白珠能干出来的事情。
双瑞也识趣的询问了一声,马车朝着怡红院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沈书思考了许多认错的方式,也做好了面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人在喝醉的时候,难免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书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愿意再继续想下去了。
怡红院上午休息,到了中午之后才开始营业到第二天的黎明。
可沈书不管他们是否休息,敲响了门。
来开门的老鸨满脸怒气,张嘴要骂哪个不长眼的,没看见门口告示上的时间。
就瞧见坐在轮椅上,脸色更差的沈书,谁能不知道沈大公子的名头啊,立马转变了情绪喜笑颜开的询问是来做什么的。
沈书没那么多时间废话,连进去都嫌弃,抛给她一袋银子,“昨晚上白珠来这儿喝酒了是吗?”
老鸨收了钱,立马重新站队,皮草披在肩膀上,媚态的眨着眼睛,“那可不,喝了好多,酒瓶子散落一地的,都没落脚的地方。”
“现在她人在哪里?”沈书搭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眼睛扫过里头,停留在了上面的包厢上。
老鸨面露难色,直到又一钱袋子扔了过来,笑容更加灿烂了,“您可不知道,白大人到我们这里来,不要男人,就光喝酒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那喝的烂醉,走路都站不稳的,咱们也不想出人命,就想着让白大人留宿一晚。
可是不听我们的话啊,醉醺醺的就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沈书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被戏耍的感觉让他想一脚踹在老鸨的脸上。
真的是掉钱眼里的家伙。
线索再一次断掉了,沈书宁愿女人在这里住上一晚,也不想她深冬大半夜的喝醉了在外头晃悠。
附近的客栈问了一圈,都没有白珠的消息,女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主子咱们回去休息一会吧,最起码找个地方吃口东西。”双瑞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沈书,仿佛下一秒人就能倒下似的。
沈书也自觉身体的不对劲,太过于劳累导致他不过是在强撑着精神。
餐馆虽小,却胜在干净,临近中午里头坐满了人。
放在寻常时候,沈书是绝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用餐的,怎么说都得是单独的包厢,安安静静的吃饭,而不是大家伙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
盖着菜卤子的面端上来,双瑞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拿过筷子大口的吃着,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
对比之下,沈书吃的格外艰难,心情压抑使得他丝毫没有食欲,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
就那么看着双瑞,心中百感交集。
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人,沈书的确是把双瑞当成弟弟看待,也是想过为其寻找好人家,让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最起码在双瑞对女人动心之前,这些都是沈书最真实的想法。
心底能不恨贴身小厮爱上自己的妻主吗?
那是不可能的。
在白珠离开前,沈书心中都是充满了怨恨,认为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
可当双瑞哭着拒绝,女人一言不发的离开时,沈书又迷茫了。
不是说喜欢白珠吗?他都愿意退步了,为什么还要哭,仿佛他才是那个恶人。
不是想要孩子吗?自己没办法给的,也愿意忍受嫉妒的折磨,让其他人来帮助完成要孩子的心愿。
都做到如此的大度了,为什么要冷漠的看着他,对他的哭泣爱答不理。
怎么到头来,无论怎么做,都是在伤害别人,在折磨自己。
“双瑞。”沈书叹了一口气,盯着被叫一声,就吓着放下筷子的人。
垂下了眼睛,做出了第一次的道歉,缓缓道,“让你当通房的事情,是我自私了,不该草率的决定你的婚姻大事。”
双瑞立马红了眼眶,嚼着咽下口中的食物,胡乱的抹了把脸,“主子,奴才不怪你,是奴才不好,奴才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只要其中一人开口,解决事情就要快上许多,堵在心口的淤气排解了不少,沈书放松了脊背。
也是个心眼实的孩子,面对主子稍微的示软,双瑞就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其实白娘子一点也不喜欢奴才,生气离开在奴才看来,是白娘子以为您不在乎她了。”
新颖的解释角度听的沈书一愣,从来没有想过女人生气离开是这种原因,迫切的希望双瑞能够多说一些。
“奴才看得出来,白娘子心里很在意您,不然按照白娘子的条件,外头可以养好多的花花草草,可是白娘子都没有。”
双瑞收不住话匣子了,把平常看在眼里的事情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相处的时候,奴才看的明明白白的,白娘子的眼中只有您一个人,爱意藏都藏不住。”
如今的话,如巴掌打在沈书的脸上,在不曾触碰底线的情况下,怎么得闹腾都有人包容。
可一旦过头了,只剩下了自己。
沈书越发的焦急想找到女人,想要把心里的话说清楚,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亲近之人间的误会隔阂。
旁边桌子坐着几个码头的工人,喝着小酒吃着油炸花生,脏兮兮的布鞋踩在长条凳子上,压低身子交换着听到的八卦。
“今早上护城河捞起一具尸体,你们猜怎么死的?”
说话的女人长相粗旷,皮肤黝黑,穿着袄子脖子都没了,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唬住同伴,“酒喝打发了,一头栽进去的,直接溺死了。”
砰,筷子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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