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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没有经历过那种场景,每一次和敌人的遭遇,我会陷入绝望,陷入恐慌,每一次化险为夷,我会舒一口气,感到活着真好,当时我就在想也许这些铁血的汉子打趣我和马东哥,甚至让我给马东哥生一个孩子,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玩笑话和乐趣吧。”
“最后我也逐渐接受了这样的打趣,不过当真让我为一个男人生孩子,我纳兰茯苓还真做不到。”
女人说不下去了,月牙般的眼睛里面充满着涟漪,因为她想到了最后的场景,距离救援而来的直升机只有一步之遥的那个血腥场面,那群迷彩服每一声高呵,每一个不畏生死的勇往直前,仿佛间还在昨天,让女人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说,因为说多了,她总感觉是自己的任性让那群活生生的迷彩服自此走完了他们刚刚开始最为精彩的一生。
宫清莹也察觉到了女儿的一样,忍不住的为其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女人苦涩一笑:“妈,你知道他们最后的结局吗?在我回来之后,你一直问我,我一直不说,甚至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不愿意出来,是因为我每当想到最后的时刻,我就感觉对不起那群人的父母,兄弟姐妹,甚至他们的亲人。”
宫清莹不傻,这个时候她也知道了那群人的结局,心里面不免的感到悲哀,那群人可是因为茯苓而死,他们全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也难怪当初茯苓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样。
“可是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脑海里面却充斥着最后的画面,妈,那时候我真的很痛苦,很难受,为什么?他们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为了我纳兰茯苓,数十人完全可以丢掉我,安全撤退的,可是他们没有,在救援的直升机到来之后,歹徒们丧心病狂的发起了进攻。”
纳兰茯苓娇躯忍不住颤抖,从小的娇生惯养,更像是童话里面天真烂漫的公主,哪经历过那样的场面,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她抹了抹脸,虽然不愿意回忆,但是为了让母亲接受马东,她只能倔强的说道:“你知道吗?那群迷彩服把能省下来的弹药全都交给了马东哥,那时候马东哥并不愿意走,真的,他送走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那时候我能想象马东哥内心里面的不甘,当初那群人在一起,说的最多的无非就是同生共死,而马东哥做了什么?逃兵!”
对于马东的过往,宫清莹以前一直揣摩过,她也想过如果马东真是汉江江北榆树岗出来的泥腿子,他真的能在汉江护住茯苓的安慰,真有胆量来江南笑李家,一怒为红颜?茯苓的话让她终于解开了疑惑。
原来茯苓相中的男人在当初不简单啊!
在宫清莹怀揣着复杂心情挑选菜之际,纳兰茯苓哽咽的继续说道“然后他们拖住了歹徒的攻势,是马东哥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把我送上了直升机的,其实当时我距离直升机也就百米之遥,我回望过,可是每一次的回望,就让我心在滴血,因为我绝望了。”
“我亲眼看到那群迷彩服一个一个的倒下,妈,你知道吗?先一秒,他们还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还在打趣让我给马东哥生个孩子。可是下一秒他们就停止了呼吸。
身上全是嫣红的鲜血。”
“我也看过马东哥,我清晰的看到当时的马东哥双眼里面充斥着猩红,也看到她因为用力握着钢枪关节发白,甚至紧咬着牙齿的面孔。”
“我能感受到马东哥的愤怒,甚至也能体会到马东哥丢弃兄弟,因为我,当上逃兵而为了完成任务那种憋屈的心情。
那时他脸颊上流着泪,妈,真的,我从来不敢相信一个钢铁般的汉子也会流泪,而且是泪流满面。”
“在他和我到额直升机前,马东哥把我送上了直升机,我本想着他会随着我一起回国,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
女人紧抿着嘴唇,可以清晰的看到嘴唇在颤抖:“他如同猎豹一样窜进了丛林,不曾回头。我喊都喊不住,歹徒越来越近,直升机起飞了,而我就此再也看不到马东哥的身影。”
说到这里,女人泪流满面,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宫清莹内心里面却充满着惊骇,在茯苓说马东就是在缅北救他的人的时候,虽然也很惊骇,却没有惊骇到现在这个地步,可马东能安全的上飞机,却没有上,让宫清莹想到了马东想要做的事情。
这才是男人,难怪茯苓对他念念不忘,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宫清莹在想如果她是茯苓,在当时肯定会被马东的行为所折服,这才是大男人,这才是钢铁汉子。
“那后来呢?”
对于马东的事情宫清莹本不愿有过多的提问,但是现在却忍不住的轻声问道:“以前听你说过歹徒有不少,莫非马东把他们全都杀掉了,为了那群人报了仇?”
“后来?报仇?”
纳兰茯苓忍不住的心疼了起来,她抿嘴傲然一笑:“后来,马东哥一个人在缅北丛林待了不知道有多久,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甚至半年的时候时间吧,他一个人偷袭,暗杀,饿了吃草根,渴了喝露水,受伤了,强扛着,过多的细节他不愿意说,我也不敢问。”
宫清莹下意识的撇了撇嘴,脑海里面开始幻想出那种血腥的画面,内心更是忍不住在颤抖,他想不明白马东一个人有什么毅力在那种绝境之下生存下来,并且杀掉所有人为那群迷彩服报仇的,难道他就不怕死吗?和茯苓一起回来活着不好吗?
这个时候纳兰茯苓轻叹了一声:“其实在我回来之后,虽然感觉马东哥生还的机会特别渺茫,不过每当想到他,我心里面就感觉到他还活着,当时在缅北的时候,我听他提过,他的老家在汉江江北,具体的位置我并不知道,所以暗中就找了不少人一直打探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