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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的擦锅生意,半死不活时有时无,好的时候,卖个百十块钱。差的时候,一天连十块钱都卖不到。
老刘是个很有才的人,江湖上很多生意都会做,他曾摆摊给人取手上的瘊子,脸上的麻子,脚上的鸡眼。
他使用的药物,最常见的是酒精,另外一个人们不知道的秘药,按他给孟东军的说法,市场里买最好的香油灌到小瓶里就行了,这几乎是个万能药。不管什么地方有炎症,或是跌打损伤他都要涂那么一点儿他的香油在上面作为灵丹妙药。
有一天老刘忽然要搬家,他对孟东军说:
“老孟,擦锅的一擦灵,我不卖了。聚贤高级休闲会所,招聘中医按摩师,我被应聘啦。包吃包住,每月底薪3000块钱,其它的收入三七分分成,我七,会所三。”
孟东军忽然想起,老刘经常给他炫耀,他有一个中医推拿师的证书,孟东军怀疑过,在深圳这个假证满天飞的地方,只要花钱,没有买不到的证件。但老刘这个证书究竟是真是假?还一直是个迷,今天看他去会所上班,看来老刘多少还是有一点尿道的。因为人家面试的时候,不可能没有实际实操,特别是会所那种高消费的地方。
孟东军想,老刘年龄大了,有个固定收入的工作,应该是很不错的。
孟东军知道那个聚贤高级休闲会所,在布吉医院的后面一点,一个五层楼的里面,这个聚贤会所好像是在五楼,整个五层都是他们的,那个地方消费是很高的,据说有的人一晚上消费上万块钱,老刘去那里去上班,自然是吃喝不愁。这家伙还爱玩小姐,估计挣的工资还是存不下。
孟东军几乎每天都是和陈玉、郭亮一起在深圳市的各区农贸市场,转着卖他们的节电器。
老刘去上班以后,时常给孟东军电话,让孟东军去他们会所,免费给他按摩。孟东军曾经告诉老刘,自己的腰经常疼。老刘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催他,让去他们会所。他还说他现在进了一种很高级的药膏。这种药膏贴到腰上会发热,治他的腰疼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有一天下雨,孟东军待在屋里一天没有出门,天擦黑以后。外面的大雨变成了毛毛雨,这时老刘打来电话。
老刘让孟东军现在去他们会所,老刘说:
“老孟,你不是腰疼吗?下雨天是不是疼的更厉害?你到我这里来,我给你推拿按摩一下。我这里进了一种很好的膏药,过来把膏药给你贴上,保证你的腰就不疼啦。”
孟东军的腰疼主要是常年坐在那里,也许是不适应南方潮湿的气候造成的,有时候疼起来,走路都疼的走不了,他也确实想去看看,听老刘这么一念叨,腰还真的隐隐作痛起来。
听老刘说给他免费按摩,还给他贴膏药。孟东军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经不住老刘地再三撺掇,决定让老刘给按摩一下,贴上他的神奇膏药。
这次接到电话,他就答应了老刘,说马上就过去。
聚贤高级会所下面四层都是宾馆的地盘,孟东军从旋转门进去,看到宾馆大堂服务台的墙上,挂满了时钟,每个钟表都显示着世界各地不同的时间,孟东军按照老刘的交代,从电梯直接上到五楼。
一出电梯门,有两个穿紫色旗袍的礼仪小姐就迎了上来,她们向孟东军问好。
孟东军问这些礼仪小姐:
“你好,美女,请问你们的中医推拿室在哪个位置?”
一个高挑的礼仪小姐,面带职业微笑,发出一种甜甜的声音:
“先生,您好,请跟我来!”
礼仪小姐领着孟东军,向电梯门左侧走去。约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房间,门上挂着国家级中医推拿师的门匾。
孟东军想,这应该就是到了,他知道老刘这个人,经常拿他的按摩师证在孟东军面前炫耀说他这个证是在海南考的,是国家级别的。
礼仪小姐把孟东军领到门口,发出一种甜甜的声音:
“先生,您好!这就是你要找的推拿室,请您慢步,有其它需要,随时呼唤我们。”
孟东军一进门,看见老刘团坐在一个大沙发上。他的旁边有一个可以调整高低的按摩床,只见老刘上身穿一件白色对襟衫,下面是一件发白的大裆裤,脚上穿一双圆口的老头鞋,可能是长时间不见太阳的原因,老刘脸上已经没有了风吹日晒的酱紫色,显示出一些红里透白的健康肤色。
老刘还是那个和人要吵架似的大嗓门:
“哎呀,老孟,总算把你请到了。”
孟东军双手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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