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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敢轻易刺激对方。
吴敖却全身颤抖，握紧了拳头。
“卜局，你不能这样。”他说，“这并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我们……”
卜文笑了笑：
“如果能再给我们十年……不，五年，我们也敢直面他们的侵略。但可惜，我们的时间太少了。”
“现在我能做的，是为你们争取到这五年的时光。”
“吴敖，你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已然不惑，今后让着点年轻人。有些担子，你该担还是要担的，但谨记要以他为首。”
“王昊，人类的未来就交给你了。你毕竟还年轻，虽然实力足够，但经验不足，而且容易冲动。遇事多问问吴敖。”
“最好的队伍，不是全体精英。这一点，当年某个足球俱乐部已经为我们做过证明了。枪的尖锋只有一个，其余部分都是为了它能无坚不摧而在做辅助，所以它才真能破开一切。”
“掌握大权者，最忌讳的就是妇人之仁。”
“人们常会说，在高位者眼里没有慈悲。因为在他们眼里只有一个个数字，而不会去想那些数字代表的是一个个生命。”
“可壮士断腕，为的是保住生命。”
“人类是一个整体，在思考整体命运的时候，就必须要有一颗冷酷的心，无情地舍弃某些个体。”
“漫画里常把拥有这种想法的人设为大反派，因为画漫画的人终究也是那组数字中的一员。”
“鬼灵会能继续上百年，自有它厉害之处。它的强大不在于某个个体，而在于能铺展出一个遍布华夏的整体，并有较运行，多年不被发现。”
“这张网很有用，可以帮我们控制住民间所有的气修。这真的很重要。你就算杀光了他们的高层，但也不要继续追杀其余。剑有两面，既是凶器，也是利器。高位者当知如何用。”
“最后我想告诉你的是——大局面前，掌握数字的人，必须也要有身为数字的觉悟。”
“对人类整体来说，没有哪一组数字是不能舍弃的。”
“王昊，吴敖，多保重吧。”
他笑着释放了所有的力量，一时间，一个右手持斧左手持盾的无头巨人形象出现在他身后。
那是刑天，传说中的不屈战神。
王昊惊愕地看着那道虚形，终于知道，原来卜文和自己一样，也是上古大能的传承者。
刑天无声地挥动大斧与巨盾，于是天地间灵气大动，如同天地相合一般啪地一声砸在了他的身上，于是他的虚形之体和卜文的圣者之躯就在瞬间粉碎，化成了无数游走的力量，填进了那金属框中的道道裂痕里。
这力量就像是修补剂，将一大半的裂痕全部弥合起来。
王昊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终于彻底明白了卜文的意图。
吴敖望向他，许久后问：“王昊，你愿意接任机密局局长的位子吗？”
王昊摇了摇头，说：“我的能力不及他。”
他望向吴敖，问：“五年对不对？”
吴敖点头。
“应该够了。”王昊笑笑，“只是麻烦吴局帮个忙。”
“你说。”吴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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