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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顾影从不喜欢欠任何人的东西，这开口要东西让她纠结万分。
当初自己就是一头栽倒在这虚假的温柔中，她避着对方的目光，攥着手，迟疑道：“我今天穿的这件裙子……能不能送我。”
“这衣服已经穿在你身上了，自然就是你的。”沈云琛看她这模样，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不禁松了口气。
顾影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小声说了句：“谢谢。”
“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沈云琛以为她还在生气。
“明天一过，我就看不到你了，想想还有点惆怅。”顾影属于那种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她认定的理永远都不会变。
“还要我说几次，离婚的事情只要我不松口，你就别想走。”沈云琛的声音不自觉地升高，引来旁人的好奇。
顾影叹了口气，“你留不住我的。”
沈云琛的声音再次变低：“那好，这件礼服定价98万美元，你把钱还给我再走。不许变卖东西，不许向顾家求助，一旦让我发现，顾氏我立马抽股。”
顾影想起顾家的人，他们都被自己蒙在鼓里。
刚适应这个身份时，他们处处包容，特别是顾家大哥对她这个“妹妹”体贴入微，疼爱至极。
当初自己要嫁给沈云琛时，顾家大哥特意问她是不是因为顾氏破产才答应联姻，若是她不肯，也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但这回她是真的对不起顾家了。
“好。”她不再这么执着，死要面子活受罪，人一死万事成空。
“阿影，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打回去。”2号就是一个搅屎棍，又来这儿凑热闹。
“我没事。”顾影将那股难受劲忍了回去，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掉眼泪的模样，特别是沈云琛。
“是你吧，欺负我们顾影一个人是吗？”2号性子冲，直接抡起胳膊就要干仗。
“你能不能别闹了！你的事情我答应。”顾影眼瞧着她像个漏斗，又再将自己藏起来的事情一点点抖露出来。
“一个人？”沈云琛将这三个字略带意味的重复了遍。
顾影此刻只想把2号这个大嘴巴缝起来。
2号看她真的气着，第一次主动闭了嘴，悻悻地扯了下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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