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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这小岛国,地少人多,大部分人死后都是选择火葬,极少数住在乡村的,山后头有一块地,家里条件又艰难的会选择土葬。nianweige
“井手次,五年前在校园溺水,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死亡,年龄仅二十一岁。”
“当时医院的建议是火化,这笔钱由学校出,可是他奶奶不同意,按照他们村里的习俗,夭折的孩子必须回村安葬,尤其是男丁。”
“根据资料显示,井手次父母早逝,和奶奶相依为命,溺水后警方也调查了此事,确定了是一起意外,真假暂且不论,口供显示他奶奶什么都不要,校方的赔偿金一分没拿,唯一的条件都是带走孙儿的尸体回村安葬。”
“最后,他们祖孙二人回了老家,地点距离我们有三千公里。”
服部平次顿时冷静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真田苓,“你的意思是?”
真田苓淡淡的说道,“人死后入棺埋于地下,尸体在2-3年内的时间就会变成白骨。但如果埋尸点土质比较干燥那么白骨化需要的时间就可能延长到5-8年。”
“如果我们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发现关键证据。”
“所以,三千公里,要去吗?”
“去!”
“必须去!”
真田苓全程在闭目养神,她晕车在车上看不了东西,不如趁这个时间休息,到了村子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这次行动必须是在暗地里,不能大张旗鼓的找警察出面,否则就是白给他们北川家送人头。
表面伪装成来旅游采风的,实际上该查的一个没落下,真田苓还跟村民聊天的时候把方言也学了几嘴。
晚上在旅馆集合,消息融合。
服部平次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井手次他的直系亲属都不在了,现在住他家房子的是一个远房的叔伯,年纪大了根本记不住事,他的儿女们又对当年的事情不知情,并且嫌晦气,电话打过去还没说一个字就被挂了。”
工藤新一抱着水杯喝水,“其他的村民对当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具体的谁也不知道,这些偏远的村镇每年夏天都会淹死几个孩子,根本没人放在心上。”
真田苓默默点头,可以理解,跟她想的差不多。
“路被堵死了,接下来该怎么走啊。”
真田苓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堵死了吗?也不一定的。
还没喝几口,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一抬头发现工藤服部俩人直勾勾的盯着她,还怪渗人的,“干什么?”
服部平次上下打量了真田苓一眼,“不对劲,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该这么安静的,要是搁以前你早该发火了,总不能去趟德国你脾气就变好了吧,今儿是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
真田苓:“思考。”
工藤新一左右看了看,“阿大去哪里了?他怎么不在?”
阿大不在啊,工藤新一顿时狐疑的盯着真田苓,“你该不会是有什么后手吧?”
他可不相信真田苓安安静静的坐着,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这不符合她的脾气。
真田苓放下水杯,“确实是有一个小想法。”
正好这时候阿大回来了,手里还掂着一个鼓囊囊的行李包,“东西我拿来了。”
工藤新一看见这个包了,在来的路上,阿大在后备箱摆弄过几次。
阿大把包往地上一扔,里面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趁现在多吃些,咱们晚上加个班。”
服部平次看了看包,又看了看阿大和一脸淡定的真田苓,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工藤新一心底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他眼眸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真田苓,“你”
阿大也没卖关子,直接把包拉开,里面的东西映入眼帘,是三个折叠的铁铲子,还有几根铁棍,“既然问不到有效的信息,干脆实地勘察吧。”
“东西都准备好了,井手次当初下葬的地点也找到了,对死者来说会很打扰,但为了查清楚事实真相,避免更多的人被害,相信他是可以理解的。”
“动作快点的话,天亮前应该能收工。”
工藤新一一手拍在脑门上,他知道真田苓刚才说的小想法是什么了。
开棺,验尸。
不得不说,这真的很真田苓,丝毫不拖泥带水,极其果断的决定。
服部平次搓了搓脸,“道理我都懂,但关键是,咱们是不是得需要警方的同意啊?”
真田苓一想,也对,那么,“阿大,你同意吗?不会多冒犯死者,只是想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阿大:“同意。”
服部平次也很想拍拍自己的脑门,差点儿忘记了,阿大本职是警察。
真田苓安慰了一句,“放心吧,我买了很多纸钱,等结束后我都会烧给他的,咱们一起烧。”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啊不对,应该是开棺验尸时。
他们几个趁天黑摸到了坟地边上,也不是知道是这里风水不好,还是什么心理因素,总觉得坟地是比其他地方更阴冷些。
四个人三把铲子,真田苓轻咳一声,虚弱的说道,“诸位,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咱们条件有限设备不足人手不够,等下我就勉强担下法医的职责,顺便兼职哨兵的岗位。”
三位男士主动的拿起来脚边的铲子,早就准备好了,总不能真让真田苓一个将将恢复好的病号大半夜的刨土来吧?
真田苓给每个人发了一个加厚的口罩,万一开馆之后那什么是吧,多少也能挡住一点儿。
所幸今晚的月亮够圆够亮,手电筒灯光调到最暗也可以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趁他们三个人在挖,真田苓去周边溜达了一圈,主要是看看有没有无意走过来的人,或者说监控什么的,毕竟他们现在干的事情比较容易让人误会。
土挖开后剩下的就是开棺了,寻常白事店里卖的棺材没什么特殊的机关,再加上时间长了,木头也有些软化,拿铁锹一撬就能掀开棺材盖。
开缝通气的一瞬间,呛人的尸臭味混合着是一股说不上来的土腥味扑面而来,加厚的口罩都不管用,这味道直冲天灵盖。
服部平次没忍住干呕了一声,太上头了。
真田苓提前做了心理准备,勉强可以忍受,她探头看了一眼,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薄薄的一层皮肉挂在骨头上面将掉未掉。
该有的规矩必须要有,真田苓双手合十鞠躬,“前辈,此番前来只为破案取证,如有冒犯之处请多包涵。”
余下三人全部鞠躬以示歉意,都入土这么久了再把人挖出来确实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