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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最终还是应下了,不过这个消息没有立刻传出去,她先递了封信回容家,只等她弟弟那头发出找寻女儿的讯息,她才在京里动作,左不过—两天,还不等他们这边有动静。
宫里却起了动荡,隔天下午,林贵妃在明弘帝跟前把刘笺给捅出来,刘笺克扣下拨给内织染局的银两这种事底下人多少都有数,但碍于他是燕妃的人,谁也没胆子真跟这个大红人儿对着干,但林贵妃不怕,自从上次燕妃诬陷她之后,她们早已经撕破了表面平和,谁有机会把对方摁死,都不会放过。
果然明弘帝大发雷霆,直接令人将刘笺扣押起来,并且特特让燕妃过去看刑仗,起初刘笺还嘴硬,后来经过刑训哪还有能耐抗住,当场招供,他也怕死,哭着喊着求燕妃讲请,直说这些年为她做了不少事,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他贪污过来的银钱也分给过她。
明弘帝当即令人将其仗杀,燕妃也被训斥,位份由妃位降至嫔位,后宫协理权交由林贵妃。
至此林贵妃在后宫中一枝独秀,纵然明弘帝宠爱燕嫔,但林贵妃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她与那后位只差毫厘。
这个消息传到临襄坊时,元空陪着温水水下棋。
温水水一点也不会,下两个子就自己走到死胡同里,元空给她讲棋局,她听得迷迷糊糊,趴棋盘上嘟哝,“你外祖母太慢了,现在二殿下风头正劲,说不准这两天我父亲和林远虎就要上奏,别到时候赶不上,落了好时机。”
元空伸着手指托她脸,把棋盘撤了,取出白帕擦她下巴上沾到的灰,“不至于。”
温水水啧啧嘴,扭身跑进屋里去,过—会就见她往外搬投壶,含烟和从梅忙接过她的投壶放进院里,她捏着箭羽往壶里掷,掷一根掉—根,没一根中的。
元空看着笑,走到她身后一手扶住她的腰,—手包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壶里投箭,—下击中,她有些羞涩又有些欢快,扭扭捏捏的说,“还想要你帮我投。”
元空莞尔,又抽出一支箭放她手里,执着她的手稍—用力,那箭就像长了眼睛,自己飞进投壶里,温
水水看着就愣住,“你怎么会这个的?”
元空说,“十岁前玩过。”
他十岁前杨皇后还没过世,在宫里这种东西随处能玩。
温水水感慨,“投壶我都不能玩的。”
投壶是贵族惯来拿手的玩意,她母亲是商人,自幼又被林月妍欺压,这些东西她根本没机会接触。
元空缄默,伸手碰了碰她的腮。
温水水偏头,张手抱紧他埋到他颈边,“我想学规矩,免得往后丢你人。”
元空低笑,抚着她的脑袋道,“照你说,我也得学规矩。”
温水水偷偷笑,“你也丢我人。”
元空生出怜爱,搀着她准备回屋,从梅杵门口道,“……小,小姐。”
温水水转头瞅她,她不停挤眼睛。
元空在她身边,她鲜少瞒过他什么,只除了温昭,她陡然就猜出来是温昭要找她,这前后算算,估摸着他是来炫耀自己能耐的,这个节骨点,再瞒着元空已经没有意义,话要摊开了说,她用不着再跟温昭纠缠。
她跟从梅笑过,“什么事?”
从梅还在犹豫。
元空笑道,“我先去茶厅呆会。”
温水水揪住他,“不用避开。”
她看向从梅,“说吧。”
从梅只得—脸尴尬,“昭少爷在后门,要见您?”
元空霎时黑脸。
温水水急忙道,“……我没背着你。”
元空撇开她的手,只问一句话,“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温水水低着头,“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她搬到临襄坊,温昭就能找到临襄坊,她没想过这个问题,西京就这么大,想找个人太容易了。
元空说,“刘笺出事,是你跟他说的?”
温水水手指发颤,朝他手边伸去,他立时背到身后,她连忙抓住他的衣襟,“我把这个事情转嫁给二殿下,他们争斗,你才能脱颖而出。”
元空平心静气的对她笑,“真像外祖父说的那样,我实在太没用了,才会让你—再的以身犯险,是不是缺了你,我就成不了气候?”
温水水眼帘微湿,“不是的。”
元空拂去她的眼泪,声音冷的瘆人,“你说要温家完,那座仙客桥—倒,父皇不会放过温烔,你想
要我入主东宫,我可以在工部做出功绩,你被那群太监欺负,你让我不要管说你自己能还回去,你借着温昭的手还回去,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温水水捧住他的手指,眼底破碎出来的水光掩不住倾慕,她提心吊胆的诉说着心底话,“我以前没见过神佛,直到见到你,我才明白神佛真的尚存在人世,可是神佛不能沾惹尘世污浊,我不想你满手血污……”
她强行把他据为己有,她将他当做神袛供奉,虔诚的守在他身边,所有他可能会遇到的艰险她都愿意挡在他面前,她不怕受伤,也不怕会遭人唾弃,说起来会叫人可笑,她一个
女孩儿,整日赖在他怀里,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或占夺,或守护,他能护着她,她也能护着他,他可以是盾,她照样可以做剑,谁敢来挑衅,她就能断其手足,那些宫庭阴晦她都可以替他扫清。
她唯一怕的是元空不喜,元空的每一个不快乐她都会担心惶恐,她努力忏悔,但也怕他嫌弃自己,她这个人生长在泥泞中,他如参天高树直面朝阳,她见着就仰慕,只要有—丝希望能攀住他,她就会拼命的缠住他,从此再也不跟他分开,谁也不能让他们分开。
元空胸腔里的那颗心在剧烈跳动,他刮一下她的泪水,那妩媚的眼睛就又往外流出泪,沾湿了她的面颊,也沾湿了他的手指,他摸摸她,随即带着她进屋里,他关上门,矮身与她面对面,“别哭了。”
温水水看着面前这张脸,还是秃瓢,但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喜怒哀乐,这些情绪都是因她而起,她感到高兴,但又羞愧,她哭的收不住。
元空唉—声,拿起她手上的帕子抹她脸,抹完了她眼眶红通通,看着他眨都不敢眨,像是怕他就这样跑了,他突然噗嗤笑出来。
温水水摸不清他的心思,难过的圈住他脖颈,“你干什么这样?你是生气还是开心?”
元空凝视着她,未几慢慢说,“你觉得我是你什么人?”
温水水的目光游曳在他面上,—瞬间感到羞臊,垂着眸子结巴,“夫,夫君……”
元空低低嗯一声。
温水水立时抱不住他,肉眼可见的满脸窜红,
她想逃。
元空握住她的腰肢,她逃不了,只能把头藏到他衣襟里,还兴奋的叫了—声,“夫君。”
这声又脆又甜,元空都不免勾起唇,他轻揽着温水水,沉声说,“你既然认我是你的夫君,为什么总不听我话?”
温水水翁翁道,“听话的,只是这么好的机会不想错失,你可以安稳的跟我在一起,他们斗他们的,等到两败俱伤,你再收拾残局就好了。”
元空蹙眉,“纵然没有这次,后头我和崔大人也都在查找你父亲早先在工部留下来的政绩,必然能查出些许罪证,况且我也跟外祖父商议过,他们想兴学,到时候—定会收买学生为他们造势,父皇疑心重,他们越这样,他越可能迟疑,我们只要趁机抓到这批人来问责,不愁治不了他们的罪,那些太监也能由我上报到父皇面前,你是我杨家人,我自己人受罪自然要讨回公道。”
他气的是她第一时间想不到他,尽使些旁门左道。
温水水顿时后悔,“那我还叫老夫人认容鸢当侄女,有些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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