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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强制他人服从的命令罢了。原本是恶魔施加在炼金术产品上的，不过我领悟的领域是咒文，并不清楚戒律最初的用途到底是什么，”贝露赛布布解释道，“后来人类洞悉了戒律的用法，将戒律施加在同类身上，迫使敌人、对手、部下对自己唯命是从。”
“人类窃取了恶魔的知识，却用来对付自己的同类，”贝露赛布布语气冷淡地说，“可怜到不会让人产生同情。”
乔乔察觉到了贝露赛布布的言辞中对人类的一丝敌意。
她原本以为刚刚出生、还未接触到人类的贝露赛布布不会对人类产生仇恨，但看来是她想错了。孵化出贝露赛布布的灵魂生前应该也是一个备受人类折磨、敌视的恶魔，死后，这个恶魔的灵魂带着仇恨的情绪回到了巢母，重新孕育出了一个同样对人类怀有敌意的贝露赛布布。
这样循环往复地轮回，只要人类对恶魔的态度不改变，恶魔对人类的敌意也不会消失，只会叠加得越来越多。
这样想着，乔乔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贝露赛布布毛茸茸的脑袋。
贝露赛布布：“？”
贝露赛布布眼神迷惑地看向她：“陛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呃，我只是觉得，你现在或许会希望我这么做。”乔乔愣了一下，完了，感觉对方像是一个情绪低落的小猫咪一样就不由自主地摸过去了……乔乔讪讪道：“不喜欢的话，我就不摸了。”
贝露赛布布：“……”
贝露赛布布垂下眼睛，开口说：“不，我没……我的意思是，随你喜欢。”
乔乔一边给贝露赛布布顺毛，一边思考在地下室发生的事情。
结合在地下室，白发少年们突然觉醒、说出的那些语言……乔乔心中一顿，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冒了出来：这些炼金产品，难道是特地制造出来对付恶魔的吗？
乔乔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贝露赛布布，后者神色不变，只是说：“有这种可能。”
“以防万一，我认为有必要彻底除掉这些东西。”贝露赛布布进言道。
“不仅是要破坏掉这些炼金产品，更重要的是，要除掉制作出它们的人吧。”乔乔一针见血道。
贝露赛布布眨了眨红宝石般的眼睛，开心地笑了起来：“陛下所言甚是。”
商议完毕，临走之前，乔乔特地嘱咐贝露赛布布说：“贝露，之后你就不必称呼我为‘陛下’，这样太引人注意了。我们像普通人类一样相处就可以了。”
“哦？那称呼你为‘公主’么？”
乔乔：“……你都不会觉得羞耻么。直接叫我乔乔吧。”
“可是这样的称呼，似乎不太好听啊，陛下。”贝露赛布布一脸为难。
乔乔：“？？？”
乔乔：“你对我的名字有什么意见么？！”
贝露赛布布对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不敢。”
“那晚安，乔乔。”贝露赛布布这样说道，替她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走出房间后，贝露赛布布站在走廊里，恰好看见了那位年长的店主跟一个小女孩。
店长蹲下身，跟小女孩相互拥抱。店长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女孩又在店长的侧脸上回敬了一个香甜的亲吻。最后他们互道晚安，店长将小女孩送入了房间。
贝露赛布布走到了他的身边，说：“你们在相互亲吻。”
“是的，这是晚安吻，”店长用慈祥的目光望着他，“我和埃莉诺天天都会如此，这是表达亲昵的一种方式。”
贝露赛布布挑起眉梢，不带任何探究意味地继续说：“然后你们会做爱？”
“……埃莉诺是我的孙女！”
“哦，这样。”
贝露赛布布嘴上这么说，其实他根本不懂——恶魔没有爷爷奶奶这种概念。
“普通人类亲吻之后，不会做爱吗？”贝露赛布布问道。
“……有时候会，但大多数时候不会。”店长觉得贝露赛布布很奇怪，但也只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少爷，他想了想，告诉贝露赛布布：“你可以临睡之前这样亲吻你的姐姐，她会感到高兴的。”
“谢谢你的进言，我觉得这没什么必要。”
贝露赛布布在心里想，人类可真奇怪。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