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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海洋的到来无疑给陈东西等人多了一个玩伴。学渣们也都算是说话算话的人,仍然跟着诺南北学够了时间以后,才缠着邵海洋组队开黑。
在游戏里,倘若说诺南北比挂机野人高50的战斗力,那邵海洋就是诺南北的战斗力再乘以50。有他在,五人小队基本都全胜,上分速度杠杠的。当然偶尔也有意外,因为在邵海洋陪陈东西他们打游戏时,诺南北则单独给尚春平开小灶补习拼音。每当邵海洋抬头看到此情景时,总会心烦和分心,这一分心他就会输,小队减员直接影响战斗力。
自己的专属同桌给外人补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疯狂试探卲海洋的容忍阈值。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边打游戏边试着问陈东西:“你主动把诺南北劫持到你家给你们补习,这也真稀奇,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学了?还得补习多久啊?”
陈东西唉声叹气:“不是我好学了,是我不想住读了。但我爸不同意,说我住在学校有人管束,成绩还有小进步,正和他意。前两日我找南北借作业抄的时候,南北提醒我咱们没作业,有的只是开学统考。我一想,这可是个和我爸谈条件的好机会,于是和我爸达成协议,只要我能统考不再是全校倒数前一百,他就同意我不住读。我这几个兄弟也和我的情况差不多,考好了奖励大大的有,因此就只有委屈南北给我们补习到开学为止咯。”
一听这帮家伙要扣留自己同桌到开学,卲海洋开始庆幸自己还好赶来了。
正在给尚春平补习的诺南北对陈东西的话感到疑惑:“当初不是你强烈要求住校的吗?甚至还不惜以死相逼。怎么现在又不想住了?”
打完一局的陈东西放下手机苦着脸:“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我哪儿能想到学校的宿舍条件这么差。本人对天发誓从没拿那个破烂6人间和我在米国读书时的豪华单间作对比。但住宿条件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冬冷夏热没空调还潮湿我忍了,墙壁隔音形同虚设我也忍了,但蟑螂臭虫三番五次爬我床上我真忍不了。”他指向邵海洋,“不信你问海洋,他睡下铺,比我情况还糟糕,你问他他半年来在床上打死过多少只臭虫和小强。”
诺南北看向卲海洋,眉头微皱,略显担心之色。
邵海洋见状连忙笑着说:“别听陈东西瞎说,哪儿这么糟糕。”
陈东西对诺南北发誓:“真的!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邵海洋威胁:“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劈了。”
陈东西闭嘴。
明明叫别人不要说话,却又忍不住好奇的邵海洋过了一小会儿又问他: “为什么不故技重施,你不是以前经常割腕上吊吓唬你爸的么?”
陈东西:“唉……不管用了。主要是他在春节时带我去看了一个地方。”
邵海洋∶“什么地方?”
陈东西眼角含泪∶“在一个风水宝地,我爸给我买了块墓地,连墓碑都写好了,只需要再刻上生卒年就行。他说我如果再寻死觅活,就让我直接拎包入住。”
邵海洋∶“……”
“放心,有我在。只要你们这五天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们能考出倒数100名。”仍旧在给尚春平开小灶的诺南北承诺。
陈东西喜出望外∶“南北,你这意思,是愿意在我家多住几日?”
诺南北看看手机日历∶“送佛送到西。寒假还剩6天,我再待5日。”
学渣们甭提有多高兴,专程来蹭饭“绝对不是别有目的”的邵海洋更高兴。
夜渐深,大家都准备各自休息,陈东西才想起没给某位不速之客安排客房,但如今有6位客人,没那么多客房了呀。
一听到没客房,卲海洋立即显得很大度,脸上那笑烂的表情一度还让陈东西觉得此人在窃喜。他大力搂过学渣屋主的榆木脑袋,用扭曲病态的笑容搭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自己一点儿也不介意,要不他就和诺南北凑合凑合挤一挤。
被钳制住脑袋的陈东西拒绝:“那多不好意思,你俩都是我的铁哥们,来我家还得‘挤’?我也太招待不周了。”
卲海洋朝他挤眉弄眼:“有啥招待不周的,这不是有具体情况么。”
好死不死平日里蠢笨如猪的陈东西偏偏这个时候脑子里亮起一个灯泡:“我爸妈回米国了呀,他们的房间空着呢,我住他们房,把我的房间让给你(卲海洋)”
卲海洋搂(掐)住陈东西脖子的手腕加大力度弯曲,从嘴里铿锵有力地蹦出一个又一个字:“都、说、了、不、用、那、么、麻、烦。我、和、诺、南、北、住、一、起。”
一丝求生欲尚存的陈东西连连求饶:“好好好,依你,依你。”
奸计得逞的卲海洋这才放开人质,拍拍对方瘦弱的胳膊:“这才对嘛。好兄弟,不必客气。”
差点被好兄弟勒死的陈东西不停地咳嗽喘大气。
被卲海洋黏贴习惯了的诺南北完全无所谓,再则这些人里卲海洋只熟悉他,要求和他一块儿待着也说得过去,占用人家主人的房间也实在别扭,所以他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
虽说是各自回房休息,但诺南北发现尚春平这家伙甚是好学,还真是因为语言和习惯的差异被动变为学渣的。此人在回房的路上居然还在复习高一上学期的数学,自己重新学一遍,边走边看还差点跌倒。诺南北喜欢上进之人,与对方也颇有学习方面的共同语言,于是又陪他回房探讨(不是补习,因为南北的数学也一团糟)了一些初中的数学知识,弥补他从米国回过来后的进度断档。
这相互探讨一聊就过了晚上12点。两人才互道晚安,诺南北回房。
拧开房门,屋里一片黑,借着床头小夜灯闹铃的灯光,能看到卲海洋宽大的身躯盖着被子侧卧在左半边床上。他背对床沿,面朝床铺中间,没有动静没有声响,看来已经睡着。
诺南北不愿打扰,轻手轻脚进洗手间稍做梳洗。洗手间的暖黄色灯光照入房间,将南北洗脸刷牙的身影投射到双人床的对面墙上。细微的洗漱声并不大,淡淡地打破屋里的沉寂,让房间的氛围显得更加轻柔、舒缓。
搞好卫生的诺南北关闭水龙头,却听到洗手间外好像有什么动静,探出脑袋观望,见到的是几乎没有翻身变换睡姿的卲海洋——还好,没醒,还以为吵到他了。
关掉洗手间的暖光灯,诺南北原地站了几秒,让眼睛适应黑夜后,轻轻来到床边。
卲海洋只睡了这张双人大床的一半,准确地说是一小半,留给南北的地儿还很宽敞。但南北发现自己由于只打算来暂住一两日,并未多带睡衣睡裤,昨夜是穿着背心裤衩睡的,自己一个人没啥,可现在多了一个人,总觉得好像不太妥。
再一看,又发现一个问题:床上只有一套被子,虽说海洋不仅留了大半的地儿还留了大半的被,可要和“外人”同盖一床被子,他此生还是头一回。
看了看时间,三更半夜找陈东西再要一床被子肯定不妥,人家估计早就睡着了。那就将就将就呗,明儿个再说,自己也不是爱折腾的角色。
尽量不出声地躺到床上,掀开海洋留给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再轻轻盖上。
仰面而卧,脑袋枕在柔软的枕头上,诺南北闭上眼,试图放空大脑,尽快入睡,可心中却有一丢丢异样的紧张。
耳根处有徐徐微弱的气息拂过,痒痒的,甜甜的,就好像绒毛在摩擦着自己的耳朵,明明只是触觉,却能闻到一股带着牛奶的醇香。
睁开眼,侧脸望,是面朝自己这方早已入睡的卲海洋。均匀的呼吸缓和恬静,平日爽朗的面容此时尽显稚气,就如同元旦节在自己屋里看到的一样。
卲海洋的睡容就好像一颗清醒药。南北盯着他,就逐渐没了睡意,而且一种紧促而又羞怯的思绪在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样看着人家不好。
于是,他转过身,背对卲海洋,睁着眼睛看向窗户边紧闭的窗帘,开始徒劳地数羊。
翻身未及10秒,诺南北就感觉到身后的家伙好像在朝自己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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