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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有的事,就如同如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黑暗就会降临,且再也回不去。
卲海洋就是非常典型的案例。大家原以为他那晚治理完小胖墩后,在班里会消停消停。谁料24小时不到,他又把教室变成了案发现场。倘若说高一时代的卲海洋是一条帅气的小狼狗,那高二时代的他,到此刻为止就是条不折不扣的大疯狗。
第二天中午,即将开始下午课程的时候。卲海洋在宿舍睡了一觉,即将打响上课铃,他才姗姗进的教室。
此时班里已经满座,大家都在等候上课,分外安静。
可当这位闷闷不乐的体育生走到自己的位子时,只瞥了一眼他的独占地儿,就忽然间火冒三丈高,怒不可遏起来,爆发而出的戾气直冲天花板,滚滚铺开,笼罩全班——他看到竟然有个瘪瘪的海蓝色新书包,挂在本该属于诺南北座位的课椅背上。
疯狗的第一反应:谁tm如此大胆不懂规矩敢坐这里?谁tm故意在挑衅本大爷!?
毕竟昨晚他才动手震慑过全班,这么快就有不信邪的傻逼和自己对着干,实在是出乎意料。
黑化状态的卲海洋凶相毕露,用两根手指不屑地拈起课椅背后的书包,高高举起,用轻蔑的声音质问全班:“这是哪个龟儿子的?”
他完全不等有没有人回答,仅仅半秒后就重重地另一侧后门方向猛地砸过去,轻蔑瞬间化为咆哮,“这tm是谁的!?”
被投掷而出的书包飞过6列课桌,“轰”的一声撞击在教室不锈钢后门上,差点把不锈钢门都给砸凹了。
可怜的蓝色书包顺着门板滑至地面。由于扣带没扣严,一个冰蓝色的笔袋连同各种文具以及三四本崭新的亮蓝色软面抄从包内掉出,散落一地。
卲海洋涨红了眼,正准备继续发飙。最靠排后门的位置传来一声毫无畏惧并且极度不满的责备声:“卲海洋你疯啦!差点砸到我了知不知道!”
这不畏疯狗的声音,疯狗甚是熟悉。他定睛一瞧,乃见陈东西一边揉揉自己被书包擦边而过站险些命中的脑袋,一边伸头怒气冲冲望向他。
陈东西为什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还没等他多想,又发现陈东西身旁坐着一人也在朝他张望,并且很文雅地摆摆手、礼貌点头与他打招呼——尚春平。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销假的?”卲海洋懵了,见到友人,期间限定的暴躁疯狗怒气槽瞬间减半。
“我返校还不到1个小时,差点就被你给neng死!”陈东西嘟嘴,嘟得比猪嘴还翘,他瞟了眼地上的书包和文具,秒收猪拱嘴,指着卲海洋幸灾乐祸地笑,笑得猖獗无比、笑得超级热闹:“哦豁!你连他的书包也敢丢?你~死~定~了~”
“哈?”卲海洋可不傻,脑中瞬闪了一个完全无法用语言描绘的,又悲又喜,又苦又甜,充满希望却又无比绝望,满怀期待却又担惊受怕的预感。
他仔细打量着地上的蓝书包、蓝笔袋……我勒个去!连软面抄封皮都是蓝色的!——小爷我真死定了!
死就死吧,反正小爷我心甘情愿死在你手上。
某个即将入土的体育生嘴角轻扬,这表情,已经好久好久没挂在过他的脸上。
“卲海洋!我的体委祖宗耶~你又在闹什么幺蛾子?”马老师油腔滑调的声音从教室前门传来。
卲海洋闻言转身、挺胸、抬头、立正,一气呵成。——他的求偶欲,不对,求生欲被自动激活。怒气槽什么的,早已灰飞烟灭。甚至屁股后边多出来一条隐形的狗尾巴,开始直升机螺旋桨似地疯狂摇。
只见马老师皮笑肉不笑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一个手捧近一捆接近40厘米厚练习册的少年,正是那位阔别两月但几乎夜夜梦里相见的少年。
少年踮脚瞥了一眼躺在最后排空地上自己的书包残骸,挑眉眯眼朝行凶者摇头叹气,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好。
行凶者呆呆地站着军姿已经俨然笑成了一个傻子。
“看到了吧,亲眼看到了吧,我没骗你吧。他昨晚使用暴力的时候,和现在如出一辙。”马老师抓住机会使劲儿给身后的少年告御状。
卲海洋赶紧迈开大步,跑到后门处,将散落的文具通通塞进书包里,然后把书包抱在胸前,重新立正,憨笑着继续罚站。(外加摇尾巴)
两人对视无言,有太多的话想说,但又不用多说,反正以后也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少年的容颜通过卲海洋的视觉神经传输到大脑后,卲海洋所有的脑细胞几乎是在千分之一秒内,就被疯狂呈几何倍数增多的多巴胺给占领,已经不存在所谓的智商不智商了。
上课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马老师也不愿因为一个“暴力狂”学生耽误其他同学学习。随即招呼身后的少年:“课代表,把练习册发下去吧。”
少年应声,熟练地将分好的题册,一列一列发下去。
课代表!他是课代表!也就是说,他真的回来了!——抓住关键字的卲海洋欢喜得直咽口水,兴奋得差点原地跳。
他迅速把少年的书包放回桌面,随即冲到前排,乐呼呼夺过对方手中的习题册:“我来帮忙,我来帮忙。”
少年给了一个标志性的白眼:“我发几个本子,还用得着你帮忙?”
三分钟前还穷凶极恶的的恶犬竟然开始可怜兮兮、吧嗒眼睛、摇尾乞怜。少年受不了,只能将剩余的四列题册交给他发。
马老师双手背在身后,心情愉悦地在讲台上闲庭信步:“真可谓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我说卲海洋同学,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很猖狂吗?你不是扬言要拆了我们教室吗?”
在第一排传递本子的卲海洋示弱委屈:“马老师,您这可就栽赃嫁祸我了。我哪儿说过要拆咱们亲爱的教室了。咱们高一1班,不对,高二2班,不对,高二1班,就是我卲海洋的第二故乡,鄙人珍惜至致。”
马老师有了靠山,开始秋后算账:“卲海洋同学,昨晚你才拆了我们班一把椅子,该怎么算?”
卲海洋发完本子,谄笑着假装扇了自己一巴掌:“我错了,老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照价赔偿。不,我翻倍赔偿!”
马老师趁火打劫:“那把椅子价值5万。”
邵海洋:“哈?5万!那把椅子镀金的吗?老师你勒索开的天价过于离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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