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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南北目歪嘴张地瞅着手里的试卷：“没搞错吧，全对？”
卲海洋志得意满地搂着同桌肩膀：“瞧见没，这就是小爷的真实实力。”
“为了一顿饭，你至于这么拼吗？”
“为了一顿饭当然不至于，但为了你，至于。”
诺南北面部抽搐开玩笑：“呵呵，还真是荣幸。那我是不是该在每次期末考前都陪你吃顿饭，这样你期末考的分儿都会高一点儿。”
“嘿，你别说，这还是真是个好主意，咱们这顿饭，约下了。”卲海洋接话比他接球还快。
诺南北暗骂自己给自己挖坑的坏习惯怎么就这么难改。
两人收拾书包，出了自习室，卲海洋就开始东张西望找吃饭的地方。
正是傍晚饭点儿，商圈好不热闹，各类档次的餐厅鳞次栉比，卲海洋一时间不知道挑哪家好？
“不准太贵。”诺南北约法三章。
“你真贤惠。”邵海华满脸陶醉。
卲海洋突然想起慕水班长提醒过自己：诺南北不喜欢那么多弯弯绕绕，有话就该直接给对方说。于是他干脆开门见山问身边人：“你想吃什么？”
“面条。前边儿有家路边摊据说味道很好。”冷峻脸少年干脆利落答道。
“不行。第一次带男朋友正式下馆子居然是去路边摊吃面！传出去小爷我会被人嘲笑一辈子的好伐。”大高儿严正反对。
“你还喜欢吃啥，换一个。”卲海洋坚持。
“emmm我还喜欢吃甜食。”诺南北如实说，可他自己也清楚甜食很难找到正餐。
卲海洋郑重说教：“甜食吃多了不好。现在外边的甜食不仅高糖高脂肪。尤其恐怖的是，他们用的脂肪食材大多是反式脂肪酸，吃了难以代谢，极度容易肥胖，真真切切的垃圾食品。更何况我搞运动的，得控制饮食，更不能碰那玩意儿。”
诺南北正准备开口放弃。谁料卲海洋一把搂住对方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但是，你诺南北喜欢，小爷我当然得舍命陪男朋友咯。别说是垃圾食品，就算是真垃圾，也you eat i eat。”
诺南北抬头望着这个开怀笑脸的大高个儿。
大高个儿搂着同桌大步大步走向人潮：“我知道一家牛排店，牛排不错，甜点也特别好。咱们吃牛排去。”
“牛排？不是说好了不准太贵吗？”诺南北摆脸色给卲海洋看。
“一顿牛排小爷我还请得起，小爷我今儿高兴。”与诺南北臭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卲海洋神采飞扬的容颜。
“瞧你这没出息的，就算这是场‘约会’，也能把你乐成这样儿？”其实吧，也不是真心损对方，只不过和同桌抬杠已经成了诺南北的一种习惯。
“什么叫‘就算是场约会’，这就是约会。”卲海洋义正言辞。
此时，他痞态尽显的脸上露出一抹同时掺和着真诚与奸猾的复杂表情。
卲海洋酝酿了几秒，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用尽了上半辈子积攒的所有勇气，一边搂着对方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刚才，我说话的时候故意用了三个字。我相信你100听清楚了。”
诺南北收声不再说话，只是陪他走着，时不时斜眼瞥瞥对方。他瞥同桌时，同桌也恰好在瞥他，而且还对他笑，露出那颗一笑就能看到的小虎牙。
“你没有拒绝，没有反驳，没有开口怼我。所以”卲海洋用手指搔了搔自己在夜幕下看不出来的通红脸颊，“所以小爷我很高兴。”
他开始东瞧西看，掩饰自己那副阴谋得逞的偷乐模样。
“我会带你去帝都的。”忽然间，这句话昨日他听到过的话，再度飘进了卲海洋的耳朵。他侧身看向同桌，同桌一脸坚定，横眉冷眼、注视前方，又一次重复地说：“一定，会带你去帝都，我们一起上大学的。”
“好！”卲海洋答得豪情万丈。但其实那一刻，他差点没控制住莫名泛满眼眶的某种透明液体。
“但首先呢，得填饱肚子。”卲海洋深吸口气，漫不经心就如同往常。路还很长，不用急，可以慢慢走，此时的他只是默默地边走边取下诺南北背上的书包，和自己的书包一起，反手搭在自己肩膀。
“嗯。”诺南北答得肯定，被对方取走书包的时候，也很顺从。路可能很难，但不用慌，现在需要的，是让自己变得更强。
两个书包紧挨着，在卲海洋的肩上，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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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反应怎么会是这样？”邵海洋百思不得其解状。
诺南北：“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
邵海洋挥舞着他的那双大手：“你至少应该很惶恐、很迷茫、很害怕、很纠结……百般挣扎后，才迫于自己内心难以压抑的情感而接受我的吗？”
诺南北蔑视着眼前人：“你平时能不能少看小说多读书！这都脑补些啥？”
卲海洋面对淡定如斯的同桌：“哈？”
诺南北目光坚毅，反问曰：“你刚才讲的那些，都是你的心路历程？”
大狼狗不住地摇头：“我这人一根筋，认定了就认命了，没什么好瞎想的。”
“连你都不会瞎想，更何况是我。”诺南北可比卲海洋成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