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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赵木山突然睁开眼睛。
“哎妈呀!“刘宝库浑身一颤吓了一跳,手一抖银针扎在自己手上。“哎呦!”
赵木山揉了揉眼睛,瞪着正在拔针的刘宝库明知故问:“你是谁?你要干啥?”
“我是刘宝库。”刘宝库摸到挂在胸前的眼镜戴上,忍痛再次举起银针。“你伤风感冒烧糊涂了,我给针灸保证针到病除,一扎一个准别害怕不疼。”
“诶!药匣子,别过来。”赵木山立刻起身迅速往炕里躲,像躲避鬼子的花姑娘。“你都扎自己受伤了,还她妈给我扎?我不针灸你把针收起来。”
“刚才是你吓的,木山,听话,躺下,你还没好利索呢,我再给你扎两针巩固巩固。”
赵木山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巩固,我……坚如磐石牢不可破,你别想拿我练针灸。”
“唉……不扎就不扎,我还省事儿了。”
刘宝库收起银针整理药箱,倒了一碗水端给赵木山。
“木山,你知道吗?我今天有两个病人,除了你还有村东头李大脚。要不是我坚持先——给你看病,你小子脑子早就烧坏了。”
“拉倒吧,你蒙谁啊?”赵木山讥讽道:“你二大爷中风,等你两天嘴都歪了你也没去,我听说你跑李大脚家治痛经……”
“纯属虚构,这是彻头彻尾的谣言。针对我的谣言从来没有停止过,谣言止于智者,我是只是一个大夫,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夫……”
“别忽悠了。”赵木山重新躺下盖好被子。“咱们一个村的谁不了解谁啊?药匣子,我知道你有色心没色胆,总在搞破鞋的边缘疯狂试探……”
“什么搞破鞋?多难听,小破孩你懂个屁?”刘宝库非常尴尬急忙转移话题。“赵木山,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他凑到赵木山枕头边上,压低声音详细询问,张小浪的来历以及他的人品作风。
哦,药匣子怀疑小浪哥了。赵木山眼珠一转神秘兮兮招手,示意他伸头过来听悄悄话。刘宝库低下头耳朵靠近赵木山。
“我告诉你不要跟别人说,张小浪一直隐瞒真实身份,他根本不是二人转演员,其实,他是流窜全国作案的连环杀人犯。”
“真的假的?不能吧?”刘宝库紧张起来不断往窗外偷看,张小浪还在追杀大公鸡。“你怎么和杀人犯住一块?”
“咳咳!”赵木山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他非常了解刘宝库,这个人怀才不遇的自诩文化人,装腔作势经常闹笑话脑子缺根弦,他想开玩笑逗逗他。
“我被他劫持了身不由己。他让我装他弟弟帮他隐瞒真实身份,我不答应他就杀人灭口。”
“啊?我得走了。”刘宝库慌了立刻抱起药箱想要走。
“来不及了,张小浪拎着菜刀在院里堵你呢,好不容易把你骗来,他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吗?”
“为啥骗我?我和他无冤无仇。”
“咳咳!你给我倒碗水。”
刘宝库放下药箱赶紧去倒水。
“张小浪想抢劫咱们村的富农,问我好几天了谁是富农,我视死如归坚决不说,咱不能出卖村里的叔叔大爷。他后来想明白了,村里的大夫肯定是富农,昨晚他把绑在院子里冻得半死,今天他把你骗来给我看病,真实目的是为了抢劫你。”
“啊?”刘宝库吓得手足无措差点哭出来。“我不是富农啊,我是倒插门啊我,家里没多少钱。木山,后窗户能打开不?我从后面逃走。”
“后窗户让他封死了,你就别想跑了。”赵木山拉起被子蒙住嘴偷笑。
“那怎么办?唉呀,我没钱,我不是贫下中农。”刘宝库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要不,咱俩跟他拼了吧?”
“怎么拼?我感冒发烧浑身没劲儿,早上到现在水米没打牙,上去和他硬拼就是送死。”赵木山现在特别想喝人参鸡汤,这可能是病人特有的补偿心理吧。“要是能喝碗人参鸡汤恢复一下体力,咱俩合伙一起上没准能干过他。”
刘宝库拍胸脯说:“我不是跟你吹,人参鸡汤是我从古书上得到启发,加上我个人从医多年的经验,精心研制的药膳,一口鸡汤顶10颗大力丸……”
“行了,这都啥形势了,你还有心思吹牛逼。”赵木山指了指窗外,张小浪还在院里挥刀追砍大公鸡。“你想办法把他手里菜刀夺过来,这样咱俩才能保证咱俩安全。”
“不行。”刘宝库直拨浪脑袋。“我一介书生只会写方子开药,文斗可以,武斗我打不过他。”
“不用武斗。你是知识分子文化人,不用动粗——智取。”
刘宝库不住点头但大脑一片空白。“怎么智取?”
“你这样……”赵木山把自己的计划告刘宝库。
玩笑越开越大,他不知道怎么收场,反正刘宝库胆小出不了大事儿。
“……等他喝醉了,我一扔鸡骨头咱俩一起上。”
刘宝库抿着嘴点头。“见鸡行事。”
张小浪站在院子里气喘吁吁,用力吐出一根鸡毛,他没杀过生根本不会杀鸡。
本以为杀鸡很简单,没想到菜刀架在鸡脖子上,听到声嘶力竭的吼叫声,他吓得手一哆嗦下意识松开,大公鸡死里逃生开启飞行模式。它伙同另外一只公鸡,在院子里飞来飞去。
张小浪上演疾速追鸡,挥刀砍了半个小时,砍得两只鸡遍体鳞伤,院子里到处是鸡毛,两只不死鸡安然无恙。
“小浪,让我来吧。”刘宝库笑着说:“鸡不是这样杀的。”他按计划行事先夺刀。
“哈哈……我知道怎么杀鸡。”张小浪为了掩饰尴尬找借口。“我是想练习练习砍杀移动目标。”
刘宝库心里一紧。练习砍杀移动目标?这是针对我啊,看来逃跑肯定死路一条。
他满脸堆笑说:“小浪啊,杀鸡焉用牛刀,让我来吧,我杀鸡比较快。”他趁张小浪没反应过来,接过他手中的菜刀。
“咯咯咯!”刘宝库学鸡叫慢慢靠近一只大公鸡。
两只大公鸡惊吓过度失血过多,站着不动已经麻木了。
刘宝库趁其不备一把抓住鸡脖子,踩着鸡膀子挥刀砍下鸡头,顺手拎起来空血。另一只大公鸡如法炮制。他拎着两只大公鸡进屋,扔进木盆用烧开的水烫完拔毛。
张小浪拍手夸奖道:“药匣子,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必须地,倒插门除了生孩子不会,啥活都得干。”
“哈哈……你把刀给我,我切两颗冻白菜,咱们中午饭蘸酱吃。”
“我切吧,午饭我来做,不用你动手。”刘宝库把手旁的菜刀放在另一侧,坚决不让他碰刀。
“药匣子,你真是才富五车治病救人的好大夫。好不容易把你请来,怎么能让你做饭呢?”张小浪走过去拿刀。“还是我来吧。“
“别动,我先用。”刘宝库急忙拿起刀,划破鸡肚子掏出内脏。心想:这小子开始试探我家有没有钱了。
“小浪啊,你别看我是个大夫,看病开药好像挺有钱,其实我的药材成本很高,算下来就挣个辛苦钱。我家真没钱财富一车都没有,更别提五车了。”
“哈哈,我刚才说错了。”张小浪纠正道:“你是学富五车,财高八斗。”
刘宝库哭丧着脸边掏鸡内脏边说:“我家那点财,真不够八斗。小浪啊,我家真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