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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空城模块的建造如火如荼，但诸神的袭击也是接踵而来。这让珀菲科特原本巡游帝国殖民地的计划无疑变成了一场空，她现在等于是被拖在了朗顿。
“我觉得他们可能盯上的是你，如果我们离开朗顿，他们或许会跟着我们移动。”桑德里永对此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觉得诸神的目标应该是珀菲科特。
对此，珀菲科特并没有反驳，只是对桑德里永问到：“我们要如何验证？要知道我们可赌不起，如果我们让浮空城离开朗顿，敌人没有追着浮空城而去，反而趁机偷袭朗顿，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我们可以在朗顿留下一部分弑神装甲，这段时间你利用那些被杀死的神侍的尸体，应该做出来不少新的弑神装甲了吧？”桑德里永看着珀菲科特，提出了她的建议。
“分兵？这倒是可以一试。”珀菲科特对此并不反对。
这段时间，来袭的神侍和从神都有，被击杀的也不少。这些神灵的尸体被回收之后，会被珀菲科特抽取神性、尸体改造成新的弑神装甲。就如同贝法一样，利用古代炼金术进行转化，神尸就是最好的炼金术原材料。通过对这些尸体的加工再利用，珀菲科特又新添了十三具弑神装甲，而她手上的材料还能再做七具。
“如果留下足够的弑神装甲，朗顿的防御应该不成问题。”桑德里永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让浮空城进行一次短途巡游，试探诸神的反应。如果他们真的盯上了你，那么他们的袭击目标应该会随着浮空城的移动而改变。”
珀菲科特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可行的方案。不过，我们必须确保朗顿的防御万无一失。如果诸神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我会亲自监督朗顿的防御部署。”桑德里永坚定地说道，“你只需要专注于浮空城的行动，试探诸神的动向。”
珀菲科特微微一笑：“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分头行动，尽快验证这个猜测。”
两人迅速制定了详细的计划，珀菲科特将带领浮空城进行一次短途巡游，而桑德里永则留在朗顿，负责指挥剩余的弑神装甲和防御力量。
计划制定之后，珀菲科特将会带着现在拼接在一起的两个半浮空城模块前往旧大陆。
如果一切如同桑德里永猜想的那样，那么诸神必然会继续对浮空城发动攻击。
而如果他们对朗顿城发动袭击，留下的弑神装甲也足以抵御诸神的进攻，至少支撑到珀菲科特回援。
——
浮空城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缓缓移动，钢铁外壳在稀薄的日光中泛着冷光。
珀菲科特站在指挥台前，目光扫过眼前巨大的航海图上标记的旧大陆航线，这曾经旧大陆与帝国本土之间最繁忙的水道。
这是一条狭窄的海峡，最狭窄的地方甚至可以凭借人力泅渡，曾经是帝国和弗朗斯之间领土争夺的焦点。
只是现在，这里只是一片冰封的海峡。
留下不分弑神装甲驻守朗顿后，珀菲科特带着浮空城向海峡方向试探性航行。
若诸神的目标真是她，这场巡游将成为诱敌深入的陷阱。
下方的海峡已经彻底封冻，冰面上甚至能够看到几艘被冻住的船只，这让珀菲科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这些船被冻在这里。
突然，浮空城的探测阵列发出尖锐的蜂鸣，数百个红点从云层中俯冲而下。
那是成群的飞龙，翼膜上流淌着暗金色的神纹，咽喉处鼓胀的炽热光芒预示着一场蓄势待发的吐息。
“防空阵列启动，电磁炮装填对空爆弹！”控制室内，负责指挥的海军军官沉着应对，这场袭击早在预料之内。
浮空城上安装的防空炮纷纷抬起炮口，数百门电磁炮充能的声音犹如千鸟鸣叫，又仿佛高频雷暴。
第一波俯冲的飞龙群喷出炽热的吐息，滚烫的火焰聚成一团朝着浮空城砸下，在金属的装甲外壳上砸出一片焦痕。
电磁炮的齐射紧随其后，特制的对空爆弹在空中炸开一片黑色的弹幕，预制破片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死亡地带。
试图强行穿过的飞龙被破片撕裂翼膜，失速厚哀嚎着如陨石般坠向下方的海峡，重重的砸在了冰面上迅速被冷冻成鲜红的冰雕。
然而更多的黑影从云层中涌现，它们显然被某种更高阶的力量驱使，即便同类不断陨落，冲锋的阵列却毫无溃散之兆。
“东南侧装甲受损严重！”操作员的喊声刺破警报的嗡鸣。
三头体型远超同类的飞龙首领正用利爪撕扯浮空城的外壳，鳞片在电磁炮的攻击下剥落，却仍疯狂啃咬着钢铁结构。
珀菲科特的目光冷峻，但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对着身边侍立的贝法说道：“贝法，撕碎它们。”
站在她身后的女仆长贝法微微躬身，随后转身离开指挥室。
片刻后，一道银白色的身影飞向空中。
贝法换上了特制的蒸汽甲胄，甲胄表面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珀菲科特为她特制的高频振动刃在她的手中发出低沉的嗡鸣。
贝法如流星般坠入战团，振动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瞬间切开了飞龙首领的脊椎。
飞龙首领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庞大的身躯从空中坠落。
贝法的动作迅捷而精准，每一次挥刃都伴随着一头飞龙的陨落。
两小时后，最后一只飞龙的残躯沉入海峡。
浮空城的装甲遍布焦痕，但核心区域完好无损。
贝法回到指挥室，蒸汽甲胄上沾满了飞龙的鲜血，但她依旧神色平静，仿佛刚刚只是完成了一次普通的任务。
珀菲科特看着受损不算严重的浮空城，又看了看下方冰面上那数量庞大的飞龙冰雕群，心中已经肯定了桑德里永的判断。
“伯爵大人，请问我们是否要继续前往旧大陆？”指挥官来到珀菲科特的身边，向她请示着。
“派人下去把飞龙的尸体都回收了，这些可都是宝贵的炼金材料。”珀菲科特没有回答指挥官的问题，只是下达了新的命令：“损坏的地方加紧维修，敌人不会只攻击这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