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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手雷对我说:“其实,我早就想认识陈先生你了,也早想找你了。”
“找我?”
“是呀,合聚德拍卖行被人一投诉,我就觉得这里面有东西可挖,就想找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只是后来赶上一个大活,就把你这事放下了。现在陈大墩主动找到报社,顿时再次提醒我合聚德拍卖行的事,所以,我就赶来了。”
我不满地看了墩子一眼。怎么能把合聚德拍卖行的事情告诉记者呢?记者有风就是浪,他们感兴趣的是出事,事出的越大,他们就越兴奋。至于帮忙嘛,甭指望。
墩子说:“哥,胡大记者对合聚德拍卖行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咱们不是找徐艳艳吗,胡大记者知道徐艳艳在什么地方。”
我顿时喜出望外,“原来胡记者果然知道。这真是太好了。”
怪不得我刚才问胡手雷的时候他说不急呢,原来他胸有成竹。
我把服务员喊过来,“上好菜,上特色菜,上拿手的菜…”我转脸,问胡手雷,“胡记者喜欢喝什么酒?红的,还是啤的?”
“白酒,高度的。”
“好。”我马上吩咐服务员,“拿白酒,高度的,要好的。”
“好嘞。”服务员应声离开。我对胡手雷说:“果真带我们见到徐艳艳,一定对您酬谢。”
我手里有徐艳艳给的10万元,原本不想花,现在看,该花时,也得花。就当我借人家的,等有钱时再还好了。
胡手雷说:“带你们去见徐艳艳没问题,不过,我不要什么酬谢。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参入合聚德拍卖行出事调查。”
“好啊,”我高兴道,“胡大记者愿意帮忙,我们求之不得。”
墩子兴奋地连拍大腿,“胡大记者社会资源广,认识的人多,胡大记者出马,调查的事就肯定顺利多了。我相信,事情的真相马上就会水落石出的。”
胡手雷说:“陈大墩先生你不要拍我的马屁,我这人对有钱人并不排斥,但我看不惯有钱人装逼。”
对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我和墩子都听不懂。
我怀疑对方可能受过什么刺激,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
很快,菜和酒都上来了。两杯酒下肚后,胡手雷涨红着脸说:“我喜欢陈大墩先生的性格,人憨厚,老实。可交。来,大墩,咱走一个!”
说完,胡手雷端起酒杯跟墩子碰了一下,脖子一仰,一口灌进了肚子里。
墩子有些激动,“胡大记者是宁州晚报大记者,居然看得起咱泥腿子…好人啊。”
等墩子把酒干了后,胡手雷突然来了一句,“妈妈个逼的!”
我吓了一跳。胡手雷怎么突然把墩子骂上了?
马上,我就知道误会胡手雷了,原来他不是骂墩子,他是骂别人。只见他一句“妈妈个逼的”之后,紧接着又来了一句,“我草他祖宗!”
连骂两句后,胡手雷眼睛有些发直,指着酒杯,“倒、倒酒…”
我看明白了。原来胡手雷喝醉了。顿时我有些意外,才两杯酒就醉了?不至于啊,应该与喝酒喝的太急有关系吧。
墩子对胡手雷说:“原来记者也会骂人。胡大记者你这句妈妈个逼的听起来真是让人觉得亲切。来,我回敬一杯!”
墩子说完,就要拿瓶子给胡手雷倒酒。
我止住墩子,“没看见胡记者喝醉了吗,还倒酒?”
我是好意,谁知却刺激到了胡手雷,“谁、谁喝醉了?瞧不起我是不是?来,倒、倒…”
酒字没说出,胡手雷居然脑袋一歪,倒在桌上。
我说:“没想到胡记者酒量居然如此不济,一开始我问他喝红的还是啤的,明明他不能喝白的却偏要白的。唉,耽误正事了。”
我是真着急。我想马上见到徐艳艳。胡手雷意外醉倒,这可咋办?
墩子说:“他刚才说讨厌有钱人装逼,没想到他也是装逼的人。早知这样,就不让他喝白酒了。”
没想到这话被胡手雷听到了,只见他醉眼朦胧地张开眼睛,头一下子抬了起来,身子也忽一下直了,先看了墩子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然后抬手朝自己扇了一耳光,顿时其醉意一扫而光,只见他抱歉地说:“你不好意思哈,刚才喝多了。失态之处,还望见谅。”
我和墩子互相看了一眼,都很惊讶。这人醉的快,居然醒的也快,而且,其醒酒方式太特别,居然拿巴掌扇自己。
一巴掌把自己扇清醒了。
太奇葩了。
接下来喝酒就不敢喝急了,我怕喝急了对方再醉,就说“来,来,吃菜,趁热吃菜。”
接这样断断续续又喝了两杯,胡手雷没有醉,我想趁机问问徐艳艳在哪里时,他突然再次恨恨骂了一句,“我草他祖宗。”
看得出,几杯白酒下肚后,胡手雷好像想到了让他特别气愤的事,否则他不会连骂两句“我草他祖宗。”
我暗暗摇头,想象中,记者都很文明,这个绰号胡手雷的记者怎么喝多了脏话连篇?而且,跟个神经质似的,说话不着边际。
墩子酒也差不多了,只见他很亲热地拍下胡手雷的肩膀,说:“胡大记者没有大记者的臭架子,拿墩子当兄弟看,那么,胡记者你的事情也就是我墩子的事情。说吧,是谁把胡记者惹着了,告诉我,我墩子去揍他y的。”
胡手雷顾自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咬牙道:“男人最大的耻辱莫如脑袋被绿,妈妈个逼的,我草他亲祖宗!”
我很惊讶。原来,同我一样,胡手雷的老婆也给他戴绿帽了,这可真是让人觉得意外。
不过,这种事属于个人隐私,不方便说给外人听的。胡手雷怎么主动说了出来?
墩子说:“原来有人敢勾引胡记者的老婆呀,是谁这么缺德?告诉我,我把他的鸟窝给端了!”
墩子本来替对方解恨,随口一说而已。谁知,对方一把抓住他的手,很认真地问:“墩子兄弟,你真的敢去端他的鸟窝?”
“有什么不敢的?”见对方认真,墩子只有硬着头皮,回道,“只要我知道那人是谁,我就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那好。”
胡手雷看了我一眼,目光回到墩子身上,“你帮我把这件事办了,我帮你们弄明白合聚德拍卖行被谁做了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