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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艳,你别这样。”我把对方的手拿开,“让人看见不好。”
“怕啥?又没有人。”徐艳艳再次把我脖子搂住,再次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这一次,她亲的更狠。
我心里暗暗叫苦。有人曾说过,女人一旦在某个男人身上用情,就犹如黄河水泛滥一样汹涌澎湃滔滔不绝,此话果然不假。我现在就已经感受到了。
我现在都有些后悔,昨天不该拿她舅妈说事,不该骗取她信任的。可,我马上就说服自己,不这么做不行啊,对方是关键人物,合聚德拍卖行出事真相的突破口就在徐艳艳,顺藤摸瓜已经摸到她了,马上就要知道那个蒙面人是谁了。在此节骨眼上,我只能打欺骗感情这张牌。
“艳艳,你先不要着急。”我把徐艳艳轻轻推开,“刚才菊花会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很及时地把对方的注意力转移了。在与徐艳艳“亲近”这件事上,我真的没想好,也没这个思想准备。
“人家才不参加什么菊花会呢。”徐艳艳撇了下嘴,语气很不以为然地说,“我对江湖上的事一窍不通,我也不会功夫,对打打杀杀的事半点兴趣也没有。再说…”
徐艳艳语气一转,“虽然张小五对我说,加入菊花会后好处很多,但是,天上不会掉馅饼,人家不会白白给你好处,肯定想利用你。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你说的不错,对方应该就是想利用你。”我点了下头后,却替徐艳艳担心,“我想,菊花会的负责人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必定还会派人来劝说你。甚至,那个叫什么李采儿的会亲自来找你。”
“为什么?”
“因为你那一剪子。”我很认真地说,“你一剪子剪出了威风。我估计,你徐艳艳的名字已经在江湖上叫响了。我听小五说菊花会是个专门对付色狼的组织,她们需要你这种人才。”
徐艳艳说:“都怪那个姓胡的记者。这种事有啥好报道的。再说,就算报道,也不要在报纸上提我名字呀,我都对他说过了,他竟然不听。真是讨厌。”
我有些好奇,“胡手雷怎么找到你的?”
“通过狗仔队知道的。”
“狗仔队?”
“是的。”徐艳艳点上一根烟,“胡记者和狗仔队马大炮很熟。是马大炮把这件事告诉胡记者的。”
“马大炮?”我更是来了好奇,“你说的狗仔队和马大炮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听。”
接下来,徐艳艳进行了一番解释。
原来,宁州市有一支很有名的队伍,叫“马大炮狗仔队”。该队伍的负责人姓马,叫马大炮。马大炮的狗仔队日常主要业务是跟踪明星大腕,对方一旦有什么把柄被狗仔队抓住,马大炮会在第一时间内找到胡手雷,将跟踪获取得来的信息提供给他。然后,胡手雷就马上酝酿加工,将信息整理成报道登上当天的晚报。
马大炮狗仔队的业务除了明星大腕外,也关注一些热点和焦点,还有一些新鲜稀奇的事。徐艳艳一剪子让毛虎落荒而逃,就属于一件很稀罕的事,这种事情自然不会被狗仔队错过。捕捉到这个信息后,马大炮马上找徐艳艳了解情况,然后马上告诉了胡手雷,胡手雷马上加工并起好题目,登上了晚报。
我听的咋舌。
竟然有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我想了下,问徐艳艳,“既然你不想把这种事情弄到报纸上,你为什么告诉马大炮呢?”
“为了钱。”徐艳艳吐出一串烟圈,“马大炮说,只要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我就能拿到三万。”
“三万?”我吃了一惊,“马大炮给你这么多钱?不会是陷阱吧。”
“你知道胡记者给马大炮多少银子吗?”徐艳艳神秘地一笑,“马大炮亲口对我说,他能从胡记者那里拿到五万。我觉得不止,马大炮肯定没对我说实话。”
我吃惊地半天没说话。
尽管我对狗仔队这个名词并不陌生,但徐艳艳对我说的这些还是很出乎我意外。我现在明白了,怪不得狗仔队热衷于跟踪明星大腕呢,原来大有利益可图啊。
胡手雷对墩子承诺,只要墩子能帮他解了绿帽之仇,他就给墩子一笔大钱,让墩子远走高飞。当时我就想胡手雷哪来的钱呢,现在我知道了,胡手雷有钱,真的很有钱。胡手雷发的报道都具有轰炸性的效果,报社给胡手雷的待遇必然不低。
胡手雷与狗仔队合作顺理成章。狗仔队为胡手雷提供信息,胡手雷付给狗仔队报酬。报社、胡手雷以及狗仔队三者是一个利益息息相关的食物链。
怪不得胡手雷很自信地对我承诺说,只要我让墩子帮他端掉把他绿了的那人的鸟窝,他就帮我把合聚德拍卖行出事的真相搞清楚呢,原来,他有狗仔队帮忙啊。
这么一想,我心里顿时兴奋起来。合聚德拍卖行出事的真相肯定会有结果的。另外,如果我委托胡手雷帮忙的话,黄怡佳出轨的真相也能浮出水面,那个“长得很帅气的小舅子”早晚会被我揪出来。
当然,兴奋的同时,我也替墩子担心。一开始我以为胡手雷对墩子说端鸟窝只是说气话,只是想让墩子把对方揍一顿出气解恨。现在看,未必,应该真就像胡手里说的那样,等他创造好条件后,他会马上通知墩子,让墩子在第一时间内赶到现场,干嘛,端鸟窝。不是假端,是真端。
不行!我得马上给墩子打个电话提醒他一下。揍人可以,端鸟窝绝对不可以。闹出人命,墩子就要吃不了兜着走。我不能让墩子干傻事。
我拿出手机,刚要拨号码时看了一眼徐艳艳,略一犹豫后,继续拨号码。让徐艳艳听见也无所谓,又不怕人。
电话拨通了。我问墩子,“墩子,你现在在哪里?”
“胡大记者正领着我在大海上钓鱼呢。”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钓鱼?在大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