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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义早就想好了说辞,闻言,并不慌张,只苦笑道,“师傅,弟子哪能不知道呢?江先生是弟子给小鱼请的先生,拜师前,自然要打听清楚他的来历,只是,弟子跟江先生之间从未捅破这层窗户纸,弟子不敢刨根究底的问,江先生也没主动承认,所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
孙钰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还以为是江墉不准许怀义透露其行踪,原来是心照不宣的都装聋作哑了,不过,这样的真相,更让他吃惊,江墉居然这么相信许怀义,还收了他儿子……
他看许怀义的目光越发复杂,这不是福将,这是福星吧?不然,咋什么好事儿都叫他给摊上了呢?京城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追查江墉的隐居之地,却都不得而知,谁能想到,许怀义随随便便只是逃荒落个户,就能跟江墉成为邻居呢?
喔,不止邻居,还跟他儿子是师徒关系,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得眼热羡慕。
就是交个朋友,都是大雍首富家的少爷,还有定远侯府的李云亭,那也不是池中物,将来都会跟他互为助力,还有自己,不也是真心喜爱他,才主动收他为徒?连亲爹,都对这小子另眼相看。
对了,还有焦大夫,医术不逊于太医院的周院使,听说,也跟他关系不错,顾氏只凭贡献一张方子就能得了那么丰厚的赏赐,焦大夫也功不可没。
这么想着,他眼神又变了变,他以后是不是得对这小子更上心些啊?离着福星近点,说不定也能占点福气呢。
“师傅?”
孙钰回神,不自在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茶水已经冷掉,他心里却火热火热的,“咳咳,既然江先生没承认,那你也只做不知道好了,为师这里,也权作没这事儿,不过,这件事,迟早瞒不住,江先生是个什么打算?”
许怀义摇摇头,“弟子也不清楚,只是猜测,瞧着像是不打算继续隐居了。”
孙钰“嗯”了声,若是还有隐居的想法,就不会去参加宴席了,江墉不可能猜不到,孙家会派人去为顾氏庆贺,碰了面,哪还能认不出来?
许怀义又道,“弟子想跟江先生商量一下,回头搬家,请他一起去新宅子里住,师傅觉得可妥当?”
孙钰幽幽的瞥他一眼,“岂止妥当啊,你若真能把他请回家里,一心教导顾小鱼,那是你爷俩天大的福气,为师都要羡慕了。”
许怀义挠挠头,语气无辜,“真的假的?”
孙钰轻哼了声,“你说呢?国子监祭酒,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桃李满天下,这样受人尊敬仰慕的大儒,住到你宅子里去,给你儿子当先生,这是多大的脸?”
他都酸了,当初父亲也不是没动过心,想请江墉教导孙家的子弟,可江墉不等父亲开口,便委婉的表示,以后不想再收徒,现在,这算是自打脸了吧?
许怀义嘿嘿一乐,“弟子是不是太不自量力、异想天开了?”
孙钰剜他一眼,不过嘴上还是道,“试还是要试的,万一江先生就愿意呢?他若不愿意,你也尽力争取一番,这对你来说,是莫大的好处。”
“师傅,天地良心啊,弟子之所以请江先生教导小鱼,图的就是江先生的才学而已,跟旁的无关,他就是山野村夫,只要有才,弟子也是同样的敬重。”
孙钰没怀疑这番话的真诚,点了点头,“就该如此,以后也一定要保持下去。”
此刻,他倒是有点懂了为什么江墉会收了顾小鱼为徒了。
不掺杂任何利益和算计,只是仰慕他的学识,如此诚心实意的求学,才能打动江墉吧?
毕竟,江墉最想做的,便是当个纯粹的先生,教书育人。
许怀义恭声应下后,师徒俩又聊了几句,他便回去上课了。
到了第二天,关于苏喆被嫡兄和庶兄联手暗杀的八卦,才传进了武学院,引起的影响还不小,这下子,众人算是知道苏喆为啥休学了。
再不休学回家拼一把,怕是连命也要没了,谁家没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啊,这里面的道道,不用明讲,谁都清楚,争,不行,不争也不行,不争就等着被蚕食利益,甚至被家族放弃,争,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不少人同情苏喆,也有人在暗暗看热闹,还有人对苏喆的做法表达不满,家丑不可外扬,为了争权夺利,视家族名声于不顾,这样的人也不配上位。
总之,说啥的都有。
甚至还有人问许怀义对此是什么看法,许怀义只淡淡一句,“朋友有难,能帮则帮,谁还没个需要朋友两肋插刀的时候呢?”
对方被怼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这话也传了出去,有人称赞许怀义仗义,有人也觉得他是作秀,还有人吐槽他不知趣,苏家的事儿,跟他有啥关系啊,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不是帮忙,是讨嫌好不?
许怀义对此一概不理,耐心等着苏家处理这件事的结果。
当然,等待的时候也没闲着,拿着笔,在本子上时不时的写写画画,李云亭好奇看了一眼,却是不懂,“你这是又在琢磨什么?”
许怀义并不瞒他,摊开写好的纸,随口解释着,“这是我列举的几条建议,关于竞选商会会长一职的,不是谁都想掺和一脚吗,那就公开、公正、透明的选,一切凭实力说话,谁有本事,谁坐那个位子,而不是谁家有钱有势谁胜任。”
李云亭一脸赞成,“不错,合该如此,但怎么去评价这个实力呢?”
许怀义道,“一看经商的能力,能不能带领商会里的同行,都能越发展越好,二看组织协调能力,能不能解决商会里的种种矛盾,让大家都能和谐相处,三看跟朝廷的沟通能力,能不能当好这座交流的桥梁,为户部的税收做出应有的贡献。”
李云亭道,“这么一来,苏喆胜算很大嘛,那最后交给谁裁定呢?”
许怀义道,“当然是商会里的所有人了,每个人都有投票权,谁的票数多,谁当选,公平吧?”
李云亭抚掌,“甚是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