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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和谁结婚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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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那日的童磨在听到她说出:“不要再来找我了。”这种话之后,站在她面前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八百比丘尼只看到他半垂着脑袋,面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她本以为童磨能在那时便想明白,却不料在她打算离开时,竟又被他叫住了。

“我会努力的,”童磨注视着她的背影对她说:“就算八百小姐现在讨厌我也没有关系,太宰君和中也君以前也总说我惹人厌哦,但是后来我们都变成朋友啦。”

虽然这个【变成朋友】,谁也不知道是双向的还是单方面的。

八百比丘尼没再回答他,甚至当童磨叫住她时,她也只是顿住了脚步而没有回头。

后来想起自己那时的举动,八百比丘尼仍会觉得有些恍惚,因为她听到那样的话语从身后传来,心底里升起的情绪,比起厌烦其实更多是欣慰。

童磨也有了朋友——是不会讨厌他讨厌到把他的脑袋都打掉的那种朋友。

但这样的欣慰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因为当某天傍晚,八百比丘尼出来散步时,路过街边的小酒馆见到了坐在里面的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

“是八百小姐呀~”坐在小酒馆里的太宰治热情地朝她招手,“要一起来喝一杯吗?”

事实上八百比丘尼之所以会和他们认识,也是因为当初在名为lupin的酒吧中的偶遇。

彼时太宰治正在兴致勃勃地同织田作之助分享自己不知从何处听来的故事,从灰姑娘一直讲到白雪公主——其中还有大半的内容都是错的。

在酒吧里讲童话本来就是很诡异的行为,更何况还讲得一塌糊涂,不过坐在吧台前的二人却似乎对此毫无察觉,甚至听故事的人还偶尔会搭上几句诸如“这样啊”“原来如此”的回答。

一副真的信了太宰治的鬼话的样子。

lupin酒吧的空间并不大,因烟熏而略有些泛黄的墙壁,和地下室的地理位置,再加上略有些黯淡的光线,都足以营造出一种私密而又缓慢的氛围。

轻缓的唱片声流转在酒吧中,八百比丘尼坐在角落里注视着自己面前的酒杯,耳边却因为狭窄的空间而不断地涌入那个穿着黑色大衣、右眼缠绕着白色绷带的奇怪少年的奇怪童话故事。

她安静地托着自己的脸颊,分明没有开口说半句话,却无端地吸引了太宰治的视线,让这个少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这个时候,他的故事也从童话变成了传说。

“啊……织田作听说过【八百比丘尼】的故事吗?”太宰忽然问。

作为梦想是成为家的人,哪怕那时候仍在港口mafia中作为底层打杂人员而工作,织田作之助也并未放弃自己的写作梦想。

只不过因他那木讷的性格,所以时常被人说是【不会吐槽的男人】。

织田作之助并非是不知道那些童话故事,他只是不会反驳纠正太宰治说的话而已——当对方询问他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了那个传说。

“因为误食了人鱼肉,所以获得了不老不死的身躯,所以一直活到了八百岁的僧尼。”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平静得没有半分起伏。

“哦呀~”坐在他身旁的太宰露出了十分崇拜的表情,对他说:“不愧是织田作!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的。”

“但是呢……”太宰治夸奖完他,手指抚上了自己的下巴,一脸神秘地说:“我还听过八百比丘尼的另一个传说哦~”

织田作之助的回答十分配合:“是什么呢?”

“啊,大概是距离现在近百年的过去吧,据说在很多地方都流传着关于【鬼】的传闻,那些所谓的【鬼】呢,就是一种以人类为食,有的长相狰狞、有的却和人类外貌相似的怪物。”

说到【怪物】的时候,太宰还做了个鬼脸,声情并茂。

织田作之助看着他,十分正经地评价道:“真可怕。”

他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太宰治微笑着继续了:“在恶鬼肆虐的时候呢,人类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为了能够与这些恶鬼抗衡,人类之中也诞生了被称为【鬼杀队】的组织。”

“这样啊。”织田作应声。

如果换了一个人来听这个故事,一定会追问他现在所说的【鬼】又和【八百比丘尼】有什么关联。

太宰治半趴在吧台上问他:“织田作不好奇后续吗?鬼杀队是不是打败了鬼,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饱受恶鬼摧/残的人们全部拯救出来了?”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对太宰治说:“一定是打败了吧。”

因为一般的文学作品里都会这样写,在黑暗中挣扎的人们,最终战胜了那些黑暗,然后迎来黎明。

“是的呢,打败了,而在我所听到的结局中,据说有一位名为【八百比丘尼】的巫女,也死在了鬼杀队与鬼的最后之战中。”

“原来是这样。”织田作之助点点头,一副了然的神色。

“所以这样的话,那八百比丘尼就不止是活了八百年了呢……”太宰念念叨叨地说:“真是奇怪。”

“不过,织田作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太宰一边转动着自己的椅座,在吧台

前转着圈,一边对织田作之助说:“人类与恶鬼的斗争,正义战胜邪恶的结局。”

他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几乎是将后脑勺贴在吧台上,仿佛丝毫不需要顾忌酒吧中还有店长和其他客人的存在。

“大家都是喜欢这样的故事吧。”太宰治透过厚厚的杯壁和杯中的液体,看到了悬在天花板上的暖色吊灯,那些昏黄黯淡的颜色仿佛能将人纠缠在其中融化一样。

他轻声说:“圆满……又很正确。”

“太宰。”织田作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仿佛是猛然间被叫醒了一般,太宰眨了眨眼睛坐起来,端着手里酒杯的姿势就像是小朋友捧着牛奶杯一样。

“啊啊,”太宰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刚才说了什么来着?”

“不,没什么。”织田作之助说。

————

听到了他们之间完整对话的八百比丘尼沉默了很久,她注视着自己酒杯中的冰块慢慢融化,在杯壁上凝结出的水珠顺着壁沿滑落。

从那个被称之为【太宰】的少年身上蔓延而出的,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仿佛是在排斥着什么、又仿佛是在渴求着什么,像是凌驾于一切之上,又像是被一切推却在外。

她一口饮尽自己杯中的酒水,从包里找钱包,证件却不慎从钱包里掉了出来。

有一只手腕处缠着绷带的手先她一步捡起了证件,用少年独有的清朗声线对她说:“真是凑巧呢,我们刚刚才聊到【八百比丘尼】的故事,现在就遇见了您。”

八百比丘尼的视线落入了一双鸢色的眸子里,那双眼睛极深极静,分明脸上带着笑意,但他的笑意却半分也未落入眼底。

“是啊,”八百比丘尼轻声应道:“真巧。”

“我的名字是太宰,”黑色蓬发的少年对她说:“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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