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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
冼母文半夏归来,先来上一刻钟的母子久别重逢粘糊戏,然后才是围坐饭桌前共进温馨晚餐。
“阿文,你弟妹阿玲什么时候生?”
“阿妈,估计预产期在八月底九月初的样子。”
“马上三月,快了,快了。你和金满打算什么时候生啊?”
“我们已经在打算了。”
“是啊,阿妈,我和老爷也快了。阿妈,今天豆腐街有街戏,我们吃完饭去看好不好?”
“好,好。”
食讫。
四人慢慢往豆腐街溜达,冼光礼和文半夏走前面,冼光礼背着手走路,文半夏却要挽着他的手臂,冼光礼拗不过,只能别别扭扭被挽着。
冼耀文和蔡金满走后面,蔡金满将半边重量挂在冼耀文手臂,冼耀文哼着歌。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总有着最深的思量,世间万千的变幻,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哪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老爷,这是什么歌,我没听过。”
“《耀文和金满的月光》。”冼耀文轻声回一句,接着哼唱,“耀文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她心房,看透了人间聚散,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金满的月光把梦照亮,请守护他身旁,若有一天相聚守,让幸福洒满整个夜晚。”
十四的月光洒在蔡金满的脸上,她将冼耀文的手臂箍得更紧。
不知不觉间。
四人来到了豆腐街,不需要寻找,循着锣鼓声便能找到戏台。
四人来到热闹处,往长凳边一站,举目望向舞台。
听了一段,冼耀文听不懂唱的是什么,遂问沉浸其中的蔡金满,“唱的什么?”
“唐涤生的《蛇蝎两孤儿》。”
“有典故吗?”
“好像是唐涤生自创的本子。”
“哦。”冼耀文在蔡金满的手腕上拍了拍,“你在这里看,我去买雪糕。”
“嗯。”
冼耀文走到另一边的雪糕车旁,买了几支雪糕正欲返回,就见一小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雪糕。
拿了一支雪糕递向小孩子,冼耀文柔声说道:“给你。”
小孩见状,咽了咽口水,目光亮出倒刺,却是没有上前接雪糕。
“不要害羞,过来拿。”冼耀文抖了抖雪糕。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见背后传来破风声和咔嚓声,随后又是一声惨叫,回头望去,只见戚龙雀抓着一个男人的手腕,男人吃痛,半蹲于地,嘴里嘶嚎着。
还不等他断定男人是扒手,身后的小孩已经扑向戚龙雀,“荣哥,荣哥,坏人,你放开荣哥。”
小孩挂住戚龙雀的手臂又抓又挠,龇着牙还想上嘴咬,戚龙雀却是屹然不动,手指加了丝力道,瞬时,男人的嘶嚎声更甚。
情况基本明了,男人是扒手,小孩是僚机,负责转移目标视线方便男人下手。
“算了。”
冼耀文淡淡地说了一句,收回雪糕,走向另一个摊位。
“tikam-tikam。”摊主见冼耀文靠近,卖力地叫道:“老板,玩不玩‘地甘-地甘’?”
“不玩,给我一包三五。”
地甘是马来语随意选择的意思,地甘也是一种抽奖玩法。
商家在一张大硬纸板上印了各种奖品的图案,每件奖品有个编号,在大纸板下方则黏上成排的小纸张,俗称“地甘纸”的小纸里有一个号码,顾客用五分或一角钱为赌注,买张地甘纸,如果纸上的号码与画中编号相符,幸运儿就可以赢得奖品。
基本来说,地甘和刮刮乐是同一路数,都是算过中奖率的,而且大奖都会藏起来,等到“恰当”的时机让“正确”的人中奖,玩的就是塑造一个“幸运儿”钓一捆“韭菜”。
摊主见冼耀文这个潜在豪客不吃饵,意兴阑珊地取了包三五,抓住有限的利润。
冼耀文放下两枚硬币,拿了烟,回到蔡金满身边,将烟和两块雪糕给了冼光礼,剥开一块送进蔡金满嘴里。
蔡金满嗦了一口,“呜,好冰。”
“天气热吃点冰的舒服,雪糕太单调,最好有刨冰吃。”冼耀文嚼了一口蔡金满嗦过的雪糕,说道:“明天晚上你做点雪花酪,我回家的时候吃。”
“雪花酪……”蔡金满咀嚼一下,沮丧道:“老爷,我不会做。”
“很简单的,明天让人送块冰到家里,你把冰戳碎放在桶里,然后拿个铁壶装放冰箱里冰过的水,再加点果汁,把铁壶放进冰桶里,在铁壶上拴根绳子反复拉动让铁壶转起来。
壶里的水很快会结冰,你要拿筷子剔除壶内壁上的冰层,使壶内保持半流质,即酪的状态。
铁壶在冰桶中转动,越转越糨,一直到呈浓稠小米粥状,这就成了。吃的时候撒点果酪,浇上一些牛奶,搅拌搅拌,盛入盅内,边饮边嚼。”
蔡金满点点头,“不难做,老爷想吃什么果酪?”
冼耀文站到蔡金满身后,将人拥入自己怀里,“你拿主意,想加什么加什么。”
蔡金满倚靠着,将自己的重量交给冼耀文,“明天你要忙工作?”
“白天我会在外面,晚饭回家吃,饭后我带你去仙乐歌台听歌。”
“后天呢?”
“我前些天寄来的箱子收到了?”
“嗯。”
“里面是给阿妈他们准备的礼物,每个都是单独包装的,上面有名字,你明天先拿出来,我下午四点回家,我们一起去对面。”
“好。”
“卖豆花,香甜可口的豆花,大家过来尝尝,又香又滑的豆花,来来来,吃碗豆花吧。”
冼耀文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挑着担篮在叫卖,他转回头问道:“吃不吃豆花?”
“想吃,可是一碗太多了,老爷我们分着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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