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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再次靠近夙檀，这一次几乎脸贴脸，两人的鼻尖再有一寸就真的要碰到了。
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彼此气息。
但和傅离身上淡淡的墨香不同，夙檀的身上没有任何味道，便是挨得再近，闻见的也是一片虚无。
这点很奇怪，每个人身上都会有独特的气味。
有香的，也有臭的，可夙檀身上没有。
而且傅离发现了一件事。
夙檀的一双眼睛和他模样十分不符，生得极为勾人，只是他清浅静谧的眼瞳冲淡了那股惑人的劲儿。
傅离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唇动了动，低声问：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离开这？”
夙檀明显不喜欢和人挨的太近，立刻就要推开傅离。
不过他刚一抬手，就被抓住了。
傅离抓住他的手，按在床板上死死锁住。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似笑非笑，
“还是说，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最后这句话，她是在他耳边说的。
既暧昧挑逗，又带着戏谑意味。
话说完，她就放开了他，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管是藏玉，还是别的东西，攥在我手里了，就是我的，当然也包括你。”
停顿了一下，她唤了声他的名字：
“夙檀。”
“你走不了。”
最后一句话像谶语，她盯着夙檀的眼睛亮得吓人。
夙檀很平静地看着她，也像在预言未来一般：
“我会杀了你。”
傅离：“你当然可以，不过你猜，你能不能杀我。”
夙檀敏锐地从她话中听出了什么，心念一动竟直接动手。
虽然没了本命灵剑，他亦重伤垂死，但以他的修为想要杀傅离，不过一个念头的事罢了。
傅离眨了下眼睛，眼看着夙檀从床上消失，随后汹涌的剑意混杂着杀意直冲面门而来。
……
傅离把摔倒在地上的夙檀扶起来，重新安置在床上。
“疼不疼？”
夙檀全身上下只有一双被傅离认证勾人的眼睛能动：
“你做了什么？”
傅离仍然是笑嘻嘻的，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的样子：
“下次不要这么冲动，幸亏刚才没有脸朝下，不然脸伤了，多可惜。”
别的不说，她就稀罕这张脸。
傅离关心他的脸，是真关心，连说话都温柔了许多。
夙檀闭上眼，不再说话。
傅离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又盖上了被褥：
“好好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