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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这么一吓,老王就更害怕了,说好、好,我一定全力配合,领导你别生气。
现场人多,我担心出什么乱子,便和那个年纪较长的警察商量,我和他,还有老王,一起到老王家里办这事情,龙公子、张火火他们则和其他警察一起守在现场,并把无关的村民驱散。
老王家住的不远,就在十几米外的一间平房。回到家里,一个矮小的妇人迎出来,看到我和一个警察进来,便有些慌乱,问老王怎么回事?
这时候,我已经知道这个年纪较长的警察姓金,是附近乡里派出所的副所长。金警官板着脸,说不该问的事情别问!妇人也有些被吓到了,老王赶紧让他到厨房里去烧水。
来到堂屋,我注意到这家虽然整体虽然比较简朴,但还是有一些值钱的玩意儿,比如电脑、空调、真皮沙发等等,在这个交通都不发达的偏僻山村来说算是另类,便猜测是那个侄子带回来的。
由此推断,这个侄子应该还算是比较孝顺的。
在堂屋里,我便询问老王,说你打电话准备怎么说?老王告诉我们,侄子和他老婆的关系比较好,到时候就说他老婆生病了,让侄子过来接一趟,应该会回来的。
我和金警官商量一下,觉得还算靠谱,又关照了老王几句,便让他打电话。就在这时,那名妇人,也就是老王的老婆进来给我们倒水,妇人故意磨磨蹭蹭的,显然想听听我们在说什么,但是金警官又将她赶出去了。
老王便当着我们的面给他侄子打电话,电话很快拨通,虽然没有按免提,但是因为屋子里很静,我和金警官都能听的清楚。电话一接起来,侄子就问老王,说现在什么情况了?
老王说那些警察还在现场办案,他已经回来家了。
侄子又问他,还有其他人过来没?不是警察,但是浑身带着凶气的。老王看了我一眼,说没有啊?侄子说那行,有什么情况再打电话吧。老王赶紧说等等,芽儿,你最好还是回来一趟。
侄子问怎么了?
老王迟疑着,说你姑突然生了重病,村上的医生说看不了,需要到城里去看,我这也不认识路……
侄子立刻急了,说生了重病?怎么回事?老王说不知道啊,好端端地躺在地上就不行了,村上医生说有可能是食物中毒,需要赶紧去城里治啊。侄子说姑夫,我现在不太方便回去,你赶紧骑摩托车带我姑出来,我在金水镇等你,然后咱们一起到城里去!
老王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点了点头,老王便冲着电话说好。
挂了电话以后,金警官便问我要怎么做,我说这个案子由我们风台区公安局办,你们乡里可以不用插手了。金警官点头说行,又问我那间院子里的尸体怎么处理,我大手一挥,说这个你也不用管了。
然后我又回头冲老王说,咱俩去镇上见你侄子,现在就走。
老王没有选择的余地,便到院里去推摩托车,那名妇人又出来了,说老王,到底怎么回事,芽儿是不是有事了?老王说你别管啦,芽儿这回惹上大乱子啦,咱们不能再包庇,否则咱俩也要倒霉。
妇人往地上一坐,便哇哇地哭了起来,说那可怎么办哟,芽儿是我的命根子……
看她这样,我担心我和老王走了以后,她会给她侄子通风报信,我便关照金警官,让他看好这名妇人。这时候,老王已经把摩托车推出来了,招呼我上车。
我刚一回头,便感觉腰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给顶住了。
金警官在我后面说道:“不许动。”
金警官这个动作,把老王和他老婆都吓到了,呆愣愣地不敢说话。我说金警官,什么意思?金警官说,你不是警察吧?说说你是什么身份,和这些人命又有什么关系?
我说金警官,这玩笑可开不得,我真是警察,便衣的。
金警官冷笑一声,说是吗,那让我看看你的证件!看我哑口无言,金警官便继续说道:“刚才给那侄子打电话,那侄子说除了警察以外,还有一批人会过来,说的就是你们吧?不出所料的话,你们应该是被杀的那帮人的朋友,也是这黑帮仇杀的一部分,对不对?还想把我们警察甩开,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实点别动,跟我回去一趟!”
我回忆了一下,那侄子确实说过类似的话,金警官就根据那一句话,竟然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着实让我佩服不已。不过我依旧镇定,说金警官,我很佩服你的洞察能力,但是你这次真的猜错了,丁三尘丁局长,你知道吧?
金警官说当然知道,那是我们的大头头,我去城里开会的时候见过他,你别想拿他蒙事。
我说你见过就行,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给你证明一下我的身份,行吧?金警官稍微迟疑了一下,我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给丁三尘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拨通以后,我便把现场的情况说了一下,接着把手机递给了金警官。
丁三尘在电话里说:“金所长,我记得你,我是风台区公安局局长,现在委托左飞办些事情,你全力配合他就是。”
金警官立刻说是。
挂了电话,金警官这才收了枪,对我百般致歉,我说没事,咱们一起把事情办好就是。金警官看着那名妇人,我则坐了老王的摩托车出来,正好我们的大部队也到了,我便关照龙公子他们,让他们先回风台,留一些人在现场处理那些尸体就行。
张火火问我,说飞哥,你一个人过去,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说我先去调查一下,有情况再给你们打电话。
完了,我便和老王往镇上赶。天已经全黑了,荒野的小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摩托车的前灯也并不明亮,现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到了庄上,可以通汽车了,四周也繁华起来,老王突然说肚子疼,要拉稀,便把摩托车停在一座公厕前,匆匆忙忙地便往里面冲。
就老王这点小把戏,哪里能瞒得过我,我不动声色地绕到厕所后墙。果然,还不到两分钟呢,老王便吭哧吭哧地翻过墙头,“嗨哟”一声跳了下来,我一把按住他肩膀,说老王,你去哪啊?
老王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似的,整张脸都白了:“我,我……”
我扼住他喉咙,顶着后墙将他高高举起,恶狠狠道:“说你再给老子耍花样,老子马上就弄死你!”说毕,我空手在旁边一抓,一块墙砖便被我捏的粉碎,老王瞪大了眼睛,浑身哆嗦不已。
至此,老王终于不敢再耍花样了,反而软语相求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领导啊,我没有儿子,把这侄子当儿子养的,你就放他一马吧……
我说少废话,放不放他一马,要看他配合不配合我的工作!
老王一听还有转机,便说好好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见我侄子。我们二人继续乘着摩托车前行,中途还加了一次油,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终于赶到了金水镇。
老王又给侄子打了个电话,约在了某个药房门口见面。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一辆破旧的桑塔纳便开了过来,车窗摇下,一个清秀的脸庞露出,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他看看老王,又看看我,疑惑地说姑夫,我姑呢?
老王看了我一眼,尴尬地说芽儿啊,这是城里来的领导,你配合他一下工作。
青年知道上当了,一踩油门就准备跑,而我注意到车里没其他人,便把手伸进车窗,一把就将青年拽了出来。接着狠狠一拳捶在他肚上,他便像个虾米一样弯下腰去。
我说,你是谁的人?
青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还强装镇定,说领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介绍了几个人到村里吃饭而已,不行你就把我带回局子审查一下吧。
老王也在旁边相求,说是啊领导,我侄子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是被人骗了。
我冷笑一声,拖着青年便往旁边的小巷子走,老王在旁边哎哎哎地叫着,也跟了过来。进了小巷子里,我又往青年肚子上捶了几拳,青年没哭,老王倒哭了,说领导,你是公家的人,不能这样啊!
我不理老王,一手抓住青年的头发,一手扼住他喉咙,说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左飞,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青年的眼睛一下瞪大,先前的镇定消失一空:“啊,你……”
我浑身杀气暴涨,说你既然听过我,那应该知道我是个杀人狂魔,我问你一句,你便答一句,如果有半句谎话,我就立刻掐死你!
旁边的老王得知我不是警察,竟然一下变得有种起来,嘶吼着说放开我侄子!便狠狠一拳朝我砸了过来,我飞起一脚,便将他踢到了一边,滚出去七八米远,当场就一动不动了。
我恶狠狠地盯着青年,说现在开始,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狂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