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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这座花园别墅的另一位住客——沪海市副政法委副书记曾贺荣的外甥女陆艳华回来了。
她自己的职务,是沪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二分院的检察长。
对她来说,加班到这个时间,几乎已经是每日常态了。
所以习惯了这栋花园洋房宁静氛围的她,今天在自家门前,发现楼上归属于钱家的房间几乎都是灯火通明,而且还透过窗户传来阵阵的钢琴声和欢声笑语,自然是感到非常意外的。
因而一进门,她就忍不住问保姆吴阿姨,钱家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吴阿姨说钱家在接待一个姑娘,而且似乎带来了不少行李,像要在这里常住的样子。
她的脸色就立刻灰冷下来,十分不快。
不为别的,钱家来了客人是不关她的事儿,可住在钱家的这位姑娘是年轻人,多半是喜欢热闹的。
这对于需要在相对安静的状态下凝神工作的她而言,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等走进家里的客厅,依旧还能听见隔壁钱家乱糟糟、歌舞并举的声音,这就更让她闷闷不乐了。
于是仅仅是扒了几口饭菜,连汤也没喝,她就让吴阿姨收了。
跟着便带上自己的一个案卷,想去舅舅的书房里继续看完。
那个房间的位置是距离钱家最远的,而且有木包墙,肯定会安静许多。
不过说实话,饶是钱家大笑大叫的声音清晰可辨。
陆艳华也根本分不出,到底哪一个是钱家的小女儿,哪一个是钱家的大女儿,哪一个是新到的客人。
别看他们两家人都隶属司法口儿的,又是近邻,可其实彼此关系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相当疏远。
这主要是因为钱伯均最擅长抹稀泥,当和事佬,是沪海政坛上名副其实的常青松。
不论是在“运动”中,还是“运动”后,他一直都是吃香的当权派。
他的家庭同样很美满,不但膝下儿女俱全,亲戚朋友也很多,一旦到晚迎来送往,宾客盈门。
偏偏她的家庭情况却与之恰恰相反。
她的父母是地下党员,建国前就先后牺牲了。
从小失去了父母的她,一直跟着舅舅相依为命。
而舅舅又是个讲原则、秉性耿直的实干派干部,只认事儿不认人,工作里得罪的人多了。
于是“运动”中,不可避免的,他们家就遭遇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摧残与磨难。
最终不但舅妈和表弟,就连她那身在公安系统的公公一家也因差不多的缘故,都依次先后离世了,整个一家破人亡。
到了劫后余生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就只给她剩下儿子和舅舅这两个亲人。
所以说他们两家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全无相似之处。
一个刻板,一个灵活。
一个喜静,一个爱动。
一个是长袖善舞,善于交际。
一个是严守原则,不近人情。
一个家庭是顺风顺水、歌舞升平。
一个家庭是历经磨难、伤痕累累。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自然是让两家人尿不到一股壶里了,根本不存在一点建立私谊的可能性。
实际上,不但曾贺荣和钱伯均在工作上分歧很大,政见有所不同,就连他们两家人彼此的行事风格和生活方式也互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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