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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立刻接了过去，然后登录自己的，jenny探过来脑袋，“怎么了？”
“今天要提问。”
“你那个老师？”
“嗯。”手机发射出来的光反射在秦烟姣好的容颜上，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登录上了之后，秦烟走到距离jenny远一点的地方。
jenny：“我就想问，有必要吗？”
“每个人都有秘密。”
“……”
秦烟低下头，果然有一个未接通的语音通话，她想了一下，回了过去，大约七八秒后，才接通。
“对不起。”
s：“若是不守信用是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的，那公司之间就不需要合同的存在了。”
秦烟低声说，“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沉默了一会，s：“你还在外面？”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秦烟吸了一下鼻子，嗯了一声。
“在做什么？”
“……罚站。”
“……”
半晌，他才说，“你还真是次次都让我意外。”
s：“这次和下次一起提问，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喜欢违约的人。”
秦烟把手机给jenny的时候心情有点低落。
jenny看到她不开心。
“你老师训你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你也不会……”
秦烟笑着摇了摇头，“别这样说，我是自愿过去的，本来我书还没看好呢，他说要和下次一起提问，我还轻松了呢。”
秦烟笑着安慰。
jenny知道肯定不是这样的。
她能感受的出来，那个老师带给秦烟的影响很大，准确的说，那不是她的老师，而是她的医生。
秦烟生活在一个被人忽视的家庭里面，她的学习，生活，一概没有人过问，所以她渴望能有个人督促着她。
对方不需要多么渊博，甚至可以比她知道的还少，只要对方填充了这么些年在她的生活中缺少的那个角色，这就够了。
而这个老师的出现，填补了空缺。
之前秦烟因为老师不理她，心情就那么低落，更不用说这次提问，秦烟期待了很久。
如今被她搞砸了。
秦烟拉着jenny的手，“没事，反正还有下次嘛。”
……
步入十一月底，天气更冷了。
已经到了学校的期末周，考完试的专业的学生都已经开始订票回家了。
医学生要考的科目多，如今剩下两门。
每年这个时候，就是秦烟最烦的时候。
“烟烟，今年家里有点乱，你阿姨又生病，过年的时候你就回你妈妈那边吧。”
“我和你叔叔回老家过年，你去你爸那边过年吧。”
秦烟手有些发抖的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永远像是一个踢皮球一样把她踢来踢去，若是不喜欢她，为什么当初还要将她生下来，干脆弄死她不就行了。
秦烟有些难受的蜷曲起身体，心里疼的很，几乎受不了，她看到了视野里的水果刀。
……
秦烟有些面无表情的处理了一下手上的伤口，仔细看，纱布没盖住的部分外面有细细长长的粉红色的痕迹。
吃了今天的药之后，点进她和s的聊天页面，s最后一条是他问她要什么奖励。
这个月两次一起提问，秦烟回答的很好。
秦烟打字。
“我还没有想到。”
然后将钱发给了他。
直到傍晚，s：“？”
秦烟：“是补习费。”
他没收，回，“不用，我也放松了，这是双向的。”
他点了接收，然后又给她转了回来，问，“过年打算回家吗？”
秦烟说：“回去”
s：“那年后再聊。”
秦烟看着那四个字，眼睛里的灰败忽然就散了不少，用一种看着把她从将要溺死的水里救出来的救出来的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屏幕上。
她记得，那次挂断语音前，旁人喊他陈先生，原来他姓陈啊。
陈，先，生。
jenny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烟，你不回去吗？”
“我已经和导师申请了留校。”
jenny大约也猜到了是什么原因，走过去抱着她，“你会变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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