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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泄气， 她听明白了，“我没有办法提供给你相应的报酬。”
陈宗生一笑，“有时候情绪价值也算，你的要求是什么？”
峰回路转。
秦烟高兴的问，“我可以让你快乐吗？”
“是你太单纯。”陈宗生收了笑容，却是最难得。
秦烟有些难受的把书盖在头上，闷闷的哼了一声，“坏人。”
陈宗生走了过去，点了点她头顶上的书，“不怕闷坏？”
“前边有通风。”秦烟拿开书，心想盖书怎么会闷坏人。
陈宗生倚着桌边，低头看着她，声调醇厚，“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好吧好吧，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秦烟指着板子，打着商量，“能不能不把它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她的手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到那板子，总能想到自己挨罚的事。
陈宗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以为是秦烟被打怕了。
“你不犯事我总不会无缘无故动手的。”陈宗生顿了一下，又说，“规矩不仅是你需要遵守，同样的，我也需要遵守。”
“可是我看到它，就很担心。”
在女孩雾蒙蒙的眼神注视下，陈宗生到底是点了头，那么小的一个请求，他甘愿退后一步。
板子拿走了，秦烟眼见的开心许多。
这天，吃过晚饭之后，按照习惯，秦烟提前到了书房等着陈宗生，看到宽大的桌子上比昨日多了一幅字，她好奇的歪头看过去。
陈宗生打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孩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幅字，好奇不已，他把盘子里的水果搁下，走了过去。
“这么喜欢？”
秦烟才发现他过来，心里寻思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又看了一眼那字，“还行吧，反正我写不成。”
陈宗生笑着询问，“你学过？”
秦烟摇了摇头，“没有。”
陈宗生一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这么快下结论不好吧。”
秦烟立马给他腾出来椅子，“那先生教我好不好？”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陈宗生落座，儒雅随和，“在我这里，可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秦烟不管是不是头脑发热，这会是真心想学的，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
陈宗生收藏这些，平日里也是个爱好广泛的人，笔墨都在桌侧，秦烟眼疾手快的给他准备好，然后倚在桌边，找了一个最好的位置观看。
陈宗生手指修长，这双手她握过，温暖又有力量，这样握着一支毛笔，几个大字在他的笔下显现出来，笔锋内尽含着一种王者的霸气。
秦烟哇的一声，“先生的字写的也这么好！”
陈宗生笑意吟吟，抬手把笔让了出来，“试试。”
秦烟有些抗拒，她怕写出来的字丑的碎了一地的滤镜。
陈宗生无奈道，“你不学还怎么教？”
秦烟犹犹豫豫的拿了笔，开始照着葫芦画瓢，一笔一画的时候觉得自己写的可好了，但是完整的字写出来，整体看过去，便像是狗啃的一样，秦烟瞬间红透了脸。
陈宗生侧支着下颌，眉峰皱成了一团，看他的表情大概是觉得孺子不可教，抬头看到女孩绯红的脸蛋，破天荒的说了句委婉的话，“进步的空间很大。”
秦烟：“……”
她十分不好意思，“我知道很不好了。”
“肯下功夫，总能学个三分模样，糊弄人是够了。”
陈宗生带着秦烟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多小时，秦烟独立写的时候总算有了一些框架。
一有时间，秦烟便会练字，这几天，陈宗生总能抽出大把的时间陪她。
名师指导，学生又肯下功夫，短短几天，秦烟便能将一些字写的有模有样。
陈宗生在接电话，背对着书桌的方向，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让秦烟能听到声音，但是又听不懂通话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不过，只听男人的声音就是一种享受，低低沉沉，醇厚如同珍藏多年的美酒。
秦烟无心练字，提笔在字帖旁画小人，抬头看一眼画一下。
但是陈宗生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样，忽然回头看了她几秒钟，正值秦烟抬头，她赶紧低下头，装作一直在认真练字的模样。
陈宗生收回视线，和对方谈完，结束通话。
他收起手机，走过来，随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写几张了？”
秦烟一只手捂着画了一半的小人，“这一张快写完了。”
“嗯。”陈宗生说，“写完拿给我看。”
他拿份报纸，认真看了起来。
秦烟满心想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重新换一张，就在这时，秦女士的消息开始频繁轰炸。
秦女士唯恐秦烟不回去，所以在语音里面声嘶力竭，极尽威胁。
陈宗生放下报纸，“先和你母亲通话吧，把写好的字给我。”
秦烟万分抗拒把字帖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