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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出现,将这个世界彻底磨灭。
“很遗憾,只会变得更好对付。”
“虽说很难出现能把诸天万界无量混沌彻底磨灭的存在,但万一呢?”
“再强的人,就算无敌诸天,也只是因为看不见更强者的背影而已。”
画面中重新出现许大仙巨脸,他冰冷的陈述道:“修士往往因为修行大道的强大,而忽视了真正应该修行的,恰恰是他们自己。”
“法则、本源、大道,不是根本,只是外物,是促使他们蜕变的东西。”
“法则不足信,本源不足贵,大道不足畏,万物皆可弃,因为那本不属于我们,我们只是暂时借用。”
“什么诸天体系,真我正统体系,独立外神体系,只是道路,不是目的。”
他真诚的看着安全之神,“感觉,是我找的方向。”
“自我感受和感受外界的能力,是真正强大的根本。”
“不必寻求境界,不必追求突破,一切经历的大道和法则,都是蜕变自身的薪火,真我已是无敌,何须再向外求?”
安全之神终于动容,他伸出右手,幻化成一只九彩巨手,各种大道法则绽放,融合神通像齿轮一样紧密结合。
这是他规律解放到当前阶段能施展的最恐怖手段,不沾因果,可破万法。
巨手划过许大仙身躯,没有掀起半点涟漪。
“你果真放弃了所有大道和法则,连本源都散去。”
他来回抓了几次,没有任何成果。
“所有物质能量,都无法引起你共振。”
许大仙巨脸上满是淡漠,“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有感受是我的,我也将带走我的感受,其余的东西,不过是回归它本该去的地方。”
“你用存在的物质、能量和大道、法则、信息攻击我,没有意义。”
安全之神缓缓收回巨手,沉声道:“你现在是生是死?还是超越了生死?”
“你明白我的意思,那些永生的人,并未超越生死,只是不死而已。”
许大仙巨脸露出一丝笑意,“你猜。”
安全之神思索了一下,“你还需要大道信息来蜕变你的感觉,说明你没有走完你设想的道路,我不知道你设想的未来是什么。”
“不过,这就是你随意占别人便宜的理由吗?”
许大仙巨脸转冷,淡漠道:“我不带来什么,也不带走什么,我在世界获得的一切,最终会回它该去的地方。”
“世界本就如此,所有人都是过客,不能超脱,就只能沉沦,我留下的东西,反而是他们觉醒的契机。”
“至于自甘堕落的人,谁能拯救?你?还是其他人?看不清这点,要怨恨我的,就来怨恨我吧,我等他们来找我。”
他声音重了一些,很快又缓和过来。
“何况,所谓大道、规则、秩序,也只是天地人定的,强行约束别人,不是另一种绑架和霸道吗?”
“如果我错了,那么所有生灵活着也是错,他们生存所依赖的一切,曾经也是别人的,不要和我说生灵生存耗费的一切,都是那些粮水肉菜主动且自愿的;他们的身躯,是那些久远以前的恒星、行星、生灵自愿奉献的。”
安全之神微微皱眉,“你就喜欢眼前的伪超脱,而非真正的超脱?”
许大仙无所谓的道:“这个世界没什么是永恒的,普通生灵会死,修士会渡劫,永生之辈追求超脱,成功了脱离这个世界,失败了生死道消。”
“你们走向理想,我活在现实,你们超脱,我留在世界,各走各的路。”
“或许等你们拯救了所有人,生灵不需要‘感觉’这一线生机,我便能超脱,但现在,我是伪超脱,你又如何奈何我?”
安全之神微微摇头,现在的许大仙,露出了本体,即感觉之体,存在于所有生灵感觉之中,他不夺取万物分毫,只是借用,还有馈赠,连和世界的最后一丝因果都若有若无。
他甚至触摸不到许大仙,若非许大仙愿意见到他,他连许大仙感知不到。
即便他灭绝诸天万界所有生灵,只要还有生灵诞生,只要“感觉”这一缕生机存在,许大仙就还在。
何况,他也不能灭绝所有生灵,规律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