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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
乔纳森一边殴打着沙袋，一边大骂起来。
心中的火气，冲昏了他的理智，全身的肌肉紧绷着，整个人完全处于战斗状态。
渐渐的，眼前的沙袋，逐渐幻化成了张恨水的脸庞，他捏紧了拳头，狠狠地扭打了过去。
彭——
巨大的力道，直接贯穿了整个沙袋，只见上边儿直接破开一道小口子，细沙子不断从上面流出来。
可即便是这样，乔纳森心中那口恶气，依旧没有发泄完毕。
只要他一回想着白天张恨水那高高在上的模样，自己就气得不得了。
在加利福尼亚，在旧金山，在硅谷，自己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当着全班的面儿，朝他鞠躬道歉？
呵？
我是谁？
斯坦福全额奖学金，16岁独自出国留学，20岁创办第一家互联网公司，甚至还拿到了硅谷创业大赛的奖项！
自己走到哪儿，不是人间翘楚？不是人中龙凤？
凭什么？
凭什么让一个没上过大学的泥腿子，给羞辱了？
还说什么蓉城有两套律法。
狗屁江湖！
就是一群没脑子的暴力组织。
游走在法律边缘的恐怖分子。
至于让那个讲课的教授，还让自己这个精英人士低头吗？
简直就是倒反天罡了。
要是在美国，我要起诉他到倾家荡产！
“你看起来很不服啊？”
空旷的健身馆内，杰西卡穿着一身运动装走了过来。
她跟乔纳森同样毕业于斯坦福，知道这个人的性格有多么自负。
当众鞠躬道歉，对他的打击应该不小。
“你觉得，张恨水没有什么本事？”
“你做过他的背调吗？”
杰西卡随意走到一台跑步机上，开始慢跑起来。
发泄一通过后的乔纳森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带着不屑朝杰西卡看去。
“我不明白！”
“那小子，是怎么从美团手里抢走生意的？”
“就凭他那草台江湖班子？”
杰西卡神秘地笑了笑。
“他今天在课上说对了，他所掌握的优势，就是蓉城的第二套律法。”
“黑帮老大，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不被承认的政治家！”
“财力，人格魅力，武力，具备了这些综合条件以后，才能掌握全局。”
“张恨水这么年轻，就能做到这样的成绩，他绝对不是你我眼中的幸运泥腿子”
听到杰西卡的粗略分析过后，乔纳森也稍微冷静了一些。
自己真要跟张恨水斗起来，还真不一定斗得过他。
“妈妈有令，让我取得张恨水的信任。”
“乔纳森，你不得不再扮演一次丑角了。”
杰西卡的微笑，逐渐阴暗，直到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笑容。
妈妈？
乔纳森听到这两个字，内心都在打颤。
“妈妈来蓉城了？”
“什么时候来的？”
“我怎么不知道？”
他有些愤怒，为什么杰西卡知道的信息，优先级总是比自己高。
杰西卡做了一个“嘘”的模样。
“小点声，废物。”
“妈妈不喜欢高调，她让我们调查清楚。”
“张恨水的背景，公司结构，以及内部的人物关系，和运营理念方案。”
“咱们还是老规矩，你找张恨水的麻烦，我假装成欣赏他模样，一个唱红脸子，一个唱白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