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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定决策最重要的前提是什么?
掌握信息。
在一个复杂的合作模型中,因为有多种影响博弈结果的因素存在,只有充分掌握了每一个因素的信息,才能以此为基础做出相对高收益率的决策。
以这个符合基本事实的现实逻辑为依据,我们可以发现,高明的决策要求决策者拥有较好的对信息的收集、感知、归纳的能力。
所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的说法有其客观的合理性,因为在博弈关系的不断发展中,为追求更大的利益,相关的决策者会不断的想要做出更好的决策,因此,为防止自己的独断出问题,他们引入了幕僚、同伴、上级给自己的决策做辅助。
于是,这就成了一个复杂的合作模型,这里的复杂由两方面组成,决策者所面对的参与博弈的不同因素的信息是复杂的,决策者通过幕僚等人接受的建议也是复杂的——这种双向的复杂加剧了决策的踏空风险。
这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悲剧,局面越复杂,越是要引入帮手,引入的帮手越多,局面就越复杂。
这个循环似乎没有解法,但其实是有的,唯物辩证法给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在事物或过程的诸多矛盾中,各种矛盾的地位和作用是不平衡的(博弈因子的复杂),但有且只有一种矛盾居于支配地位,这种矛盾叫做主要矛盾。
而这种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的关系因事物的发展性呈现着不断变化的状态。
牛森犯了错,错在他忽视了矛盾关系变化的复杂性。
“嘉文,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参合到卡拉马克里斯家的争斗中,这有什么意义吗?他们家一直都是墙头草,你居然会相信忒弥尔的许诺,哈,她上面还有阿基里斯。
一个女人,想和她的哥哥争继承权,她以为她是谁?你以为你是谁?”
某位已经退出江湖的加州帮大佬的家中,一场秘密的会议正在进行着,牛森来了,牛森的姑妈也来了——那个窜访的老妖婆南希。
面对大佬的指责,牛森没有说话,他确实被自己的愚蠢行为坑惨了。
听到这位老头话语中那明晃晃的对女人的傲慢,老妖婆开口道。
“嘿,女人怎么了,我也是个女人,但我做了十几年的驴党众院领袖,前些天我还当上了议长,你有什么意见吗?”
老头轻蔑的扫了南希一眼,没有多说一句的意思。
我干嘛要给你面子?
你是我们加州帮推上去的人,顺着驴党性别平权的大势坐上了众院领袖的位子,说白了,你唯一的优势只是缺根吊,要不是现在没人可用,伱有什么资格做议长?
老妖婆被人甩了脸色,眼神立马不对了。
老东西,你和我差不多大,装什么呢?
人的想法是会随着位子而变化的,她做了十几年的驴党核心领袖,现在更是成为了美利坚的三把手(大统领嘎了后众院议长是顺位第二继承人),她现在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应该被尊重。
注意到话题中的火药味渐渐浓郁,牛森打破了僵局。
“我们不说以前了,现在的情况是,阿基里斯串联了一堆人,还有几个我们驴党的议员站到了他那边,他的目的很明确,把加州搞乱。
我们该怎么应对,姑妈,你有什么建议吗?”
牛森的目光里满是求助的意思,他的这位姑妈现在是众院议长,在他看来,只要南希出手,一切都可以解决。
可南希却嘲讽道。
“我只是个女人,既然你们认为政治是男人的游戏,那你们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嘿,老娘当然会出手,但你要来求我。
怎么,我刚刚被他嘲讽的时候你不说话,现在你都拉一裤兜了,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希望我给你擦。
牛森,我的孩子,你想的也太美了。
老娘绝不免费给任何人擦屁股!
有一个说法叫做‘皇帝的金锄头’,大概的意思是,农民会幻想皇帝的生活是奢侈的用金锄头锄地,这是一种带有嘲讽意义的概念。
可这种嘲讽本身也充满了黑色的幽默,因为笃信皇帝会用金锄头和相信皇帝不用锄地都是一种一厢情愿的揣测,实际上,皇帝可以做任何事,人的行为和其地位、身份、财富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对应关系。
南希身为一位老谋深算的资深政客,身为加州帮的最强老嫂子,她也会被自己人暗戳戳的甩脸色,也会有自己的脾气与诉求。
这就是所谓的复杂性两面中的,引入帮助力量的复杂性。
牛森面对复杂的局势犯了错,今天把人拉过来商量着如何应对,结果还没商量好事情怎么解决,自己人先吵了起来。
那个男人:或许这就是生活。
一边是加州帮老叔,已经退隐江湖的大佬,一边是自己的姑妈,现在的美利坚驴党政坛第一人,牛森能怎么办呢?
两边都是前辈,甚至都和他有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他没办法逮着任何一个扇大鼻窦,无法像成总扇厄里斯那样潇洒。
“姑妈,格鲁的事情你也知道,之前的红街绑架案,这次的佛伯乐与lapd之间风波,每一个都很棘手,如果被阿基里斯抓到了痛脚,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牛森说的和真的一样,但南希觉得这纯属放屁。
孩子,你有点不抗压啊。
“格鲁不是娶了拉沃尔·盖洛么,他现在是我们的人,阿基里斯这次的目标不是他,可能也不是我们。
麦卡锡和我说了,阿基里斯的目的是通过他的法案,一个关于转基因种子的特殊法案,最近的风波看起来大,但他的目的不是找我们麻烦。”
南希的消息是所有与会者都不清楚的,牛森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转基因种子的特殊法案?就为这个,他折腾这么大的风波?我们美利坚还有什么转基因种子方面的限制吗?”
美利坚的农业科技大概是世界第一,领先第二名十几层楼的那种世界第一,关于转基因农业领域的相关法律早就设置的很全面了。
“他想延长种子专利期,一百年两百年的,谁知道呢,象党的那些人都喜欢种地,所以他才能拉来那么多的人。”
南希的话解决了牛森最大的疑问,加州帮在美利坚政坛纵横几十年,阿基里斯这波出手让他觉得有些太出乎意料了,但如果只是为了施压,牛森就理解了。
“这个法案的阻力具体是什么呢?”
“不知道,他还没提交,麦卡锡看过一次,但他你也清楚,就是个老糊涂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美利坚的政客没几个懂技术的,大家都靠嘴皮子生活,哪有什么专业能力呢?
“如果他只是为了那个该死的法案,以他现在聚集起来的人数,应该很容易就能通过啊。”
那位刚刚怼了南希的加州帮老叔缓缓开口。
“农业公司有做上游研发和大规模种植的,而很不巧,前者的力量没有后者强,如果这个所谓的延长专利期的法案通过,那会大大损害后者的利益,阿基里斯如果单靠象党的人和几个从我们这边拉过去的墙头草是通不过这个法案的。
他现在拉出来的很多象党议员看似很支持他的行动,但目的是为了压我们加州帮一手,如果阿基里斯把这个法案扔出来,他们自己人内部就会先斗起来。”
老叔讲的很通俗,但牛森和南希都听明白了。
还是为了刀勒呗。
“我年轻的时候加州还是农业大省,那时候我甚至还是象党议员,农业方面的东西多少知道一点,卡拉马克里斯家在世界各地有很多土地,还有很多农业巨头的股份,他想通过法案的心思应该是真的。
卖种子很挣钱,非常挣钱,因为任何一个人都要每天吃饭,他这次的设计很巧妙,阿基里斯比沃尔夫强,很可能会成为象党下一个时代的领袖。”
牛森缓缓点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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